第一百五十三章 永遠記得我
朗允浪得意地笑了笑，並且搖頭晃腦地說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總之回來之後，寧心果然聽話地配合我在你麵前演戲，讓你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我原本的意思是想刺激刺激你，讓你懂得珍惜我的，誰知道後來我卻發現事與願違了，你不但沒有覺察到我的好，反而半夜出去……我差點被你氣死你知道嗎？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冷淡你，不想跟你說話，其實不是因為我在乎你有了別的男人，而是因為我真的想不出，我到底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你在意我了……”
“原來你的沉默和冷漠是因為這個？”聽到這裏，譚嫻忍不住苦笑起來，同時更為朗允浪對自己的深情而感動，“我還以為你之所以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是因為誤會我有了別的男人，所以覺得我肮髒齷齪，連看一眼都會把你弄髒了呢！所以我連解釋都懶得跟你解釋，就讓你誤會我有了別的男人好了，說不定這樣你就會願意放我走，讓大家都落個解脫了。”
“我不會放你走的，就算把你留在我身邊隻能讓你我都痛苦，我也不想放你走。”朗允浪認真地說著，認真得都有些令人害怕了，“所以，我也不在乎你變成了什麽樣子，不在乎你跟什麽人接觸過。那個時候我就想，你之所以有了別的男人，大概是以為我跟寧心有了關係，所以才出去發泄的。那麽隻要你的心還在我這裏，我可以不在乎你做過什麽。可是我最不能確定的就是，你的心到底還在不在我這裏呢？所以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隻好沉默和冷漠，好認真想一想，我到底還能怎麽做，就可以讓你在意我，全心全意地對我……”
譚嫻震顫了，她不能不震顫！因為她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朗允浪對她的心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曾經做過什麽，變成了什麽樣子，他什麽都不在乎，隻要自己的心還在他那裏，他什麽都可以忽略！一個女人，如果可以得到一個男人如此的對待，夫複何求？
因為震顫，譚嫻有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可是看到她有些張口結舌的樣子，朗允浪不由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很賤，是不是？或許你會覺得這樣的愛很卑微，很可憐，很沒有自尊可言，可是譚嫻你要知道，如果愛到了深處，所謂的自尊就會變成一種奢侈品，你是沒有辦法保住它的。就像我對你，早已沒有所謂的自尊了，我隻知道我愛你，我想要你，就算你瞧不起這樣的愛，我依然不想放手……”
“我沒有瞧不起你，”譚嫻搖了搖頭，十分動情地說著，“我也知道愛到了深處，所謂的自尊就會變成一種奢侈品，因為在你麵前，我又何嚐有過什麽自尊可言？況且我已經說過了，我基本忍受不了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碰我，所以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隻你一個人有過……有過親密的關係，而真正被我放在心裏的男人，也隻有你一個。”
朗允浪不說話，不是因為聽到這樣的話他不高興，而是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可以得到譚嫻的心了。緊盯著譚嫻的眼睛，朗允浪似乎想要測試一下這幾句話的真實性。而譚嫻也毫不回避他的目光，就那麽靜靜地跟他對視著，目光坦然得仿佛來自天池的水，清澈透明，不染一絲塵埃。
“當然不會，因為我已經說過了，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朗允浪笑了笑，笑容顯得很得意，好像他剛剛成就了什麽豐功偉業一樣，“不過很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因為這個而吃醋的機會了。”
“嗯……嗯？”朗允浪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尾，所以譚嫻嗯了一聲之後還是沒有想明白，不由皺起了眉頭又嗯了一聲，“什麽意思？”
朗允浪又笑了笑，然後無比認真地說道：“意思就是，你不用因為我跟煙兒那麽親密無間而吃醋，因為我跟你一樣，從始至終也不過隻跟你這一個異性有過親密接觸而已！”
“這我知道，因為你已經跟我說過了。”譚嫻點了點頭，記得朗允浪曾經跟她說過這樣的話，“所以，我所在意的並不是你是否曾經跟莫小姐有過身體關係，而是你對她的專一深情。我知道，從始至終，你真正愛的人隻有莫小姐一個，我隻不過是因為連累她無辜喪命，才走進了你的生命……”
“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麽詩情畫意，我明白你的意思。”聽到譚嫻居然在自己麵前說起了這麽煽情的言情劇經典台詞，朗允浪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因此趕在她繼續開口之前打斷了她的話，“可是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止沒有跟煙兒有過親密的關係，而且我對她，也從來不是什麽男女之情，在我的心裏，她一直是我的妹妹，這一點從來沒有改變過……”
說著，朗允浪將自己對莫非煙真實的心意告訴了譚嫻，以期讓譚嫻明白，她才是自己真正愛的女人。聽著朗允浪的話，譚嫻當然不可避免地吃了一驚，不由失聲反問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莫小姐呢？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不可能瞞一輩子的，你是不是真的愛一個女人，對方早晚會感覺出來……”
“我知道。”朗允浪點了點頭，不勝唏噓的樣子，“我也知道我這樣做，對煙兒是一種很大的傷害，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她說。她那麽愛我，如果我告訴她我隻是拿她當妹妹，那她一定會受不了的。所以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跟她解釋，她就……這下倒好了，我也不用為難了。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第一眼看到你就已經為你動心的時候，我才會那麽不能原諒自己，並且拚命找借口折磨你，其實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太對不起煙兒嗎？”
“那你一直口口聲聲強調，我是莫小姐的替身……”
“那也是借口啊，你還想不明白嗎？”朗允浪苦笑了一聲，也為自己當初那些蹩腳的借口而感到汗顏，“我為你動了心，又沒有理由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告訴你，所以我隻好用你連累煙兒喪命為借口，硬說你是她的替身，讓你留下來承受我的報複，其實還不是因為……我難道不知道你和煙兒是絕不可能互相替代的嗎？所謂‘替身’，不過是個很蹩腳的借口而已，不然除此之外，我還能用什麽借口留下你呢？”
原來所謂的“替身”是這麽回事？枉自己還一直為這兩個字所苦，不斷地掙紮反抗，就是為了把自己從“替身”這個角色裏解脫出來，誰知道到頭來才知道，原來這不過是朗允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而找的蹩腳借口？
弄明白了這一點，譚嫻譚直氣得不輕，忍不住橫眉立目地指著朗允浪的鼻子吼道：“可你知道‘替身’這兩個字把我折磨得有多慘嗎？我也為你動了心，可是你卻一直不斷地強調我是莫小姐的替身，讓我愛你不是，不愛你也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痛苦？”
明明已經明白了譚嫻的心意，可是朗允浪卻偏偏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反問道：“怎麽愛我不是，不愛我又不是了？”
“難道不是嗎？”譚嫻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氣呼呼地說著，“我想愛你，但又不想用莫非煙的替身這個角色來愛你，可你又偏偏要我以莫非煙的替身的身份留在你身邊，那我當然不能愛你！可是不愛你，我又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還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為你牽掛，剪不斷理還亂的，你知不知道那有多麽難受？”
你會為我難受嗎？那就好了，那說明你是真的在乎我的。朗允浪幸福地笑著，輕輕握住了譚嫻的手，歎息著說道：“不管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麽，至少現在好了，是不是？現在你已經明白，你從來不是誰的替身，而是我的真愛，我真正愛的女人，隻有你一個！至於煙兒，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才說，你這輩子沒有因為她而吃醋的機會了，是不是？”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籠罩了譚嫻，況且自己有些冰涼的手放在了朗允浪溫熱的掌心裏非常舒服，所以她並沒有亂動，樣子乖巧得令人憐惜。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她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不管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麽，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現在既然明白了你真實的心意，那我過去受的那些曆練和折磨，也不算是毫無意義了。你要知道，我不擔心任何人來跟我爭奪你，因為我自認為我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莫非煙，因為你跟她有著太多共同的回憶。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知道你們那些共同的回憶都是親情，而無關愛情，那……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