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無可奈何
聽到譚嫻的話,朗允浪的氣息不由窒了窒,然後隱忍多時的怒火便如火山噴發一樣爆發了出來,他一把掐住了譚嫻的脖子,赤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你還知道嗎?原來你還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讓我無法忍受嗎?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騙?我有沒有警告你千萬不要背棄我?你為什麽不肯聽?你留在我身邊,原來是為了給你的心上人報仇……”
“心上人”三個字仿佛戳中了朗允浪心中的最痛,因此他的聲音不由一梗,後麵的話便不得不暫時留在了口中,緊閉著嘴急促地呼吸著。盛怒之下,他手上的力道控製得並不是很好,所以把毫無反抗之力的譚嫻掐得一陣窒息,一口氣便怎麽也送不到肺裏了,不由難受得張大了嘴巴,勉強從喉嚨口擠出了幾個字:“我沒有……背叛你……我……我……其實……”
擠出幾個字之後,她也同時把肺裏最後一點空氣擠了出來,所以緊跟著眼前一黑,再加上麻醉劑的藥效已經全麵開始發揮作用,所以下一秒鍾,所有的意識便都離她而去,她很快就什麽也聽到、什麽也看不到了。
朗允浪雖然惱怒萬分,但是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因此他突然感到手上一沉,譚嫻的腦袋已經軟軟地耷拉在了一旁。他不由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鬆了手,譚嫻就歪在了沙發上,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看得出她雖然昏迷,但是性命卻是無礙,朗允浪毫不憐惜地一聲冷笑,起身回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了剛才準備好的那幾副手銬,然後回到沙發前哢嚓哢嚓幾聲,將這四副手銬全部銬在了譚嫻的雙手和雙腳上。緊接著,他便俯身抱起譚嫻往內室走去。
來到內室,朗允浪將譚嫻放在了床上,依然是一邊冷笑著,一邊將譚嫻的雙手雙腳分開鎖在了床頭和床尾,擺明了是想讓她插翅難逃。那些手銬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堅固無比,別說的譚嫻一個弱女子了,就算鎖住一頭獅子老虎,它也別想掙脫!何況他知道譚嫻身手不凡,所以為防萬一,他一口氣在譚嫻身上放了四副手銬,夠看得起她了吧?
譚嫻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因為朗允浪在她身上下的麻醉劑雖然見效極快,但是藥效維持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十分鍾左右,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要譚嫻明明有力氣,但卻不能動,隻能乖乖接受他所有的報複。否則她若是隻能像軟泥一樣癱在那裏任自己擺布,還有什麽意義呢?
意識很快回歸,譚嫻不由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她就發覺情況似乎不妙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內室的床上,最重要的是,雙手已經被手銬鎖住,而且還高高地舉到了頭頂,而手銬的另一頭,不用想也知道是鎖在床頭上的!
糟了!他把自己銬在這裏,想幹什麽?怎麽就給忘了嗎?他心裏的邪性隻要一發作,就會拿手銬把自己控製住,然後采用各種令她心驚膽戰的報複方法,譚嫻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朗總!你……”
這一掙紮不要緊,她立刻就覺察到自己的雙腳也遭受著跟雙手同樣的待遇!換句話說,如今的自己正被朗允浪鎖成了一個大字躺在了床上,什麽也不能做了!更要命的是,那條足以用來讓她逃出生天的、原本藏在藍色手絹下的隱形鋼絲她剛剛解下來了!
原本那隱形鋼絲她一直是帶在身上的,並且跟那個代表藍家身份的狼頭刺青一起遮在了手絹底下。可是昨天晚上因為知道要跟朗允浪親熱,所以她提前將手絹和隱形鋼絲取了下來,並且用特殊藥水蓋住了那個刺青。今天早上因為走得急,就沒有時間將一切恢複原樣。誰知道今天一切就……難道這就是天意?
那條隱形鋼絲除了可以幫助譚嫻飛簷走壁以外,更重要的是她可以用那條鋼絲打開任何一把最堅固的鎖,所以想要打開這手銬基本不在話下。可問題是現在那鋼絲不在啊!這不是要命嗎?
當然,朗允浪一開口,譚嫻就把目光轉向了她,然後她有些驚懼地看到,朗允浪的手裏居然拿著一條不算很長的皮鞭,正在一下一下輕輕地甩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抽到自己的身上來!
天哪!他……他想幹什麽?那皮鞭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屬於性虐待者喜歡的器具,朗允浪手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還有這些手銬……沒聽說過他有這方麵的嗜好啊,難道他要把這些器具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盡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條皮鞭上挪開,譚嫻歎了口氣,試圖向朗允浪解釋幾句:“朗總,你能不能告訴我,童彤是怎麽跟你說的?她……”
“她是怎麽跟我說的,還用我告訴你嗎?還是你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提及童彤,朗允浪自然就想起了她剛才所說的一切,所以憤怒和氣恨的感覺立即占了上風,讓他止不住地冷笑起來,笑得很瘋狂,很讓譚嫻心驚膽戰,同時,他也更大力地甩動著手中的皮鞭,仿佛在為接下來的大開殺戒做準備,“譚嫻,是時候跟你算算總賬了!你想為你真正的男朋友調查所謂的真相,跟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該因此而害死了煙兒!為了另一個男人,你更是不惜欺騙我,玩弄我的感情!你對我這麽好,我該怎麽報答你呢?你害死了煙兒,我又該怎麽報答你呢?這一次,要你做煙兒的替身是遠遠不夠了,我應該想一些更好玩的法子出來,好好地報答你,你說是不是?”
這些話,朗允浪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的,譚嫻都很擔心他會一不小心把牙根給咬斷了,足見他心中對譚嫻是多麽怨恨了。可是聽到他的話,譚嫻卻有些急了起來,因為她已經猜測到,童彤必定對朗允浪說了一些不切實際的話,譬如“你真正的男朋友”雲雲。朗允浪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那一定是童彤的傑作!
想到此,她不由急得吐血,一邊拚命掙紮一邊說道:“朗總!你冷靜一些聽我說!我承認當初之所以想要接近你,是為了童陽,但是事情並不是童彤說的那樣的!我隻是為了讓童彤死心,讓她知道……”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你休想為你做過的一切狡辯!”譚嫻的話更深地刺激了朗允浪,因為她已經承認接近自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了,還有什麽好說的?所以他厲聲嗬斥了一句,手中的皮鞭跟著揮了起來,隻聽“啪啪啪”的幾聲脆響之後,他已經結結實實地在譚嫻的腿上抽了好幾鞭,而且這幾鞭一氣嗬成,那叫一個迅速,甚至是等他這幾鞭全都落下之後,譚嫻才意識到他對自己做了什麽。
“啊!”沒有想到朗允浪居然真的下得去手,譚嫻忍不住失聲驚呼了起來。自然,這一聲驚呼裏的不敢置信比疼痛要多得多。因為以前在藍家接受訓練的時候,受傷流血基本是家常便飯,斷胳膊斷腿的事兒也時有發生,所以早已鍛煉出了她非同一般的忍耐力,這區區幾鞭自然不在話下。她隻是沒有想到,朗允浪居然絲毫不顧他們一直以來的情分,真的能夠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幾鞭揮出之後,朗允浪似乎也愣了一下。不管再怎麽恨譚嫻的欺騙都好,他心裏其實一直都是深愛著她的,他也從沒有想過去傷害她,可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卻什麽都忘記了,隻記得譚嫻欺騙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所以那幾鞭就那麽毫不猶豫地抽了下去。
不過幾鞭之後,朗允浪倒也沒有繼續抬手,譚嫻呼吸了幾口,忍過了那幾鞭的抽痛之後,依然試圖向朗允浪解釋一下當初的事情:“朗總,你聽我說,事情當初其實是……”
“我說過我不想再聽!不想再被你欺騙!”可是此時的朗允浪早已陷入半瘋狂的狀態,何況還有心底那股邪性在推波助瀾,所以他基本不可能聽進譚嫻的任何解釋,再次打斷了譚嫻的話,“譚嫻,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你設計接近我,並且不惜委身於我,還委屈自己留在我身邊,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查案,是為了找出我殺死你心上人的證據,是不是?”
“不是的!我……”眼見朗允浪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深,而誤會越深,他的目光就越冰冷越瘋狂,譚嫻急得滿臉都是冷汗,並且拚命地掙紮著,雙手腕和雙腳腕處的肌膚很快就被冰冷堅硬的手銬磨破了,鮮紅的血跡正在不斷地往外滲出,而且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可是譚嫻顧不上這些,拚命想要讓朗允浪冷靜下來聽她解釋,“朗總,你聽我說!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我什麽都不要聽!”朗允浪再度一抬手,似乎又想往譚嫻的身上抽,但是下一秒鍾,他卻咬牙忍住了這股衝動,口中連連冷笑著,“譚嫻,別再狡辯了,可以嗎?否則我會瞧不起你的!怪不得你之前明明一直恨我恨得要命,不知怎麽卻突然答應跟我交往了!我還以為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你,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因為查案的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