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替身

  最基本的要點？你的意思是要我完全放棄自己，從裏到外都變成莫非煙？朗允浪，你休想！無論到任何時候，你都休想改變我的內在！總有一天，我要叫你在麵對我的時候，隻會看到一個譚簡單單的“譚嫻”，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和替身！


  壓下心頭洶湧的暗流，譚嫻依然媚笑如絲，點頭說道：“那好吧，下次我自己來剪好了，免得你總是在一旁唧唧歪歪，破壞我的計劃。”


  “你敢！”朗允浪五指又是一緊，都不管譚嫻疼得臉都變了色，口中兀自厲聲嗬斥著，“譚嫻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把頭發剪掉，我……我就把你脫了了扔到大街上去！”


  看到朗允浪此刻的眼神，譚嫻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自己真的違背他的意思剪掉了頭發，那麽他真的會照他說的去做的。


  正因為如此，譚嫻才故意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道：“可是為什麽呀？千方百計逼我做莫非煙替身的人是你，現在我願意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千方百計阻止我的人也是你，朗總，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耍我嗎？”


  “我想怎麽樣？現在你還會關心我想怎麽樣嗎？”朗允浪冷冷地盯著譚嫻同樣泛著冷光的眼眸，才不會被她裝出來的無辜給騙到，“我倒想問問，你想怎麽樣？你真的那麽希望變成煙兒的替身？”


  好你個朗允浪！你不會輕一點嗎？痛死我了！這少不了會青紫一片了，說不定還會腫起來呢！譚嫻暗中疼得吸氣，因為朗允浪剛才為了隱忍怒氣，不得不拚命攥著她的手腕，倒把她折騰得夠嗆。


  聽到譚嫻對詹少柏的回護，再對比一下她對自己的蔑視和不屑，朗允浪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氣怒不已地說道：“原來你之所以這樣逼我，是為了詹少柏？”


  “不然你以為呢？”譚嫻還是笑，笑容雖然並不多麽冰冷，但就是刺得人心裏不舒服，“難道我真的是希望以莫非煙替身的身份，得到你一點點卑微的愛，所以才心甘情願地做這一切的嗎？告訴你，我沒……”


  “你沒那麽賤嘛，我知道。”朗允浪自嘲一般笑了笑，笑容中頗多苦澀，“但是無論如何，你的頭發絕對不可以剪！要是被我發現你少了一根頭發絲，我都會像剛才說的那樣做的，這一點，你最好選擇相信！”


  朗允浪這種堅決的態度看在眼裏，譚嫻的眼底深處其實有一抹隱隱的如釋重負，顯然朗允浪的反應正是她最期望的那一種。可是表麵上，她卻還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故作不解地問道：“那……你不要我做莫非煙的替身了？但是你千萬不要再傷害少展，聽到沒有？否則我寧願你把我脫了了扔到大街上！”


  譚嫻這連續幾句重口味的話把朗允浪刺激得不輕，心中的邪性已經有了躍躍欲試的勁頭，因而他不得不拚命壓製著自己的怒氣，連聲冷笑著說道：“譚嫻，你不要以為換上煙兒喜歡的衣服，像煙兒一樣化著濃妝，然後還要吃辣、把頭發剪短等等，就真的可以變成我需要的煙兒了！你要知道，煙兒她愛我，愛得毫不猶豫，義無反顧！所以你要想變成真正的煙兒，其實這些表麵功夫完全可以省略，隻要像她那樣愛我就夠了！你明白嗎？你如今所做的這一切，基本於事無補！”


  難得的是，朗允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譚嫻一直很安靜地聽著，並沒有中途插話，直到朗允浪的話說完了，她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強人所難！你省省吧！這輩子我都不會以莫非煙的身份來愛你！我譚嫻一向不缺人愛，也會選擇真正值得我愛的人，我絕不會在一個基本不會愛我的人身上浪費感情！”


  “好，”朗允浪點了點頭，那種失落和絕望的感覺就快要壓製不住了，因此連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澀了起來，“那麽我告訴你，你永遠不可能變成真正的煙兒！”


  那不正是我希望的嗎？譚嫻暗中想著，麵上卻沒有因為朗允浪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依然微笑著說道：“那沒關係啊！你說的這一點畢竟太過抽象，很難見效的。因此我或許可以用更直接的方法變成莫非煙，從而讓你更快的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