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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渾身是血的向開陽(一)

  向清嚴出走之後,向家人就沒再和他聯係。當初下了決心離開聖德,他的心裏也不是不糾結的。隻是,他為向家做了那麽多,到頭來,老頭子因為一句對不起親生兒子,就要抹殺他所有的功勞,甚至把聖德的繼承權都隻給向開陽一人,他這個叫了向萬豐10多年爸的繼子,就成了一名職業經理人!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此時季月紅給他股份,他自認為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他理直氣壯地跳槽到季美人,想好了無數套說辭來麵對向家人的指責和質問。然而,向家人並沒有找他,隻有他的母親蘇佩緹私下裏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跟父親認個錯,不管怎麽樣,父子一場,向萬豐再生氣也是會原諒他的。向清嚴說:“不是他原諒我的問題,而是我無法原諒他!”蘇佩緹深深地歎息之餘,也隻能掛了電話。現在,一個月過去了,向清嚴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盡量不去想別的事情。季月紅給了他優厚的待遇,同時也急切地要求他的回報。季月紅是搞投資出身,看中投入產出比。籌備醫院花了很多錢,醫院開業之後,向清嚴製定了周密的廣告計劃,線上線下、傳統媒體新媒體,同時出擊。大筆的宣傳費用花出去,季月紅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找向清嚴要報表,她要盡快看到投資回報。開業一個多月來,雖然季美人每天客流不斷,但季月紅還是有些心急。“別的醫院每個月都好幾百萬的流水,為什麽我們不到一百萬?”季月紅指著報表問向清嚴。“整形醫院的客源需要培養,我們這才是第一個月。”剛從韓國考察歸來的劉心蕊搶先解釋道。“聖德的大客戶不是都掌握在你們手裏嗎?繼續針對他們進行營銷。”季月紅說道。“整形手術不是買衣服,不是新開了家店老客戶就會蜂擁而上的。”向清嚴皺著眉毛解釋道。他和季月紅有書麵協議,季月紅負責投資和宣傳,他和劉心蕊負責運營和醫療。現在看來,季月紅對宣傳的過分依賴,已經影響到了他對運營的把握。向清嚴有些頭疼。“不行,還得繼續加大宣傳力度,我每個月多給你們增加20%的宣傳經費,我不怕花錢,但我要迅速見到回報。還有,我定了一塊市中心的廣告牌,清嚴你和心蕊去拍一組藝術照,用你們的形象去吸引客源應該會比較快。”季月紅的頭腦轉得很快。“不行。”向清嚴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怎麽不行!把你們的照片放在廣告牌上,所有客人就都知道你們加盟季美人了,一定可以吸引聖德的客戶。”季月紅說。“這樣不合適,會引起聖德的反擊。”向清嚴斟酌著說道。“你是怕向萬豐看了不高興吧。清嚴,商場如戰場,回到家你和向老爺子是父子,但是在工作場合,你和他現在是競爭對手。”季月紅說道。“我不怕得罪他,但我不能這麽做。”向清嚴說。“你呀,意氣用事!心蕊,你幫我勸勸清嚴,廣告位我已經定好了,費用從今天算起,你們趕快把這件事落實了,拖一天就浪費一天廣告費。”季月紅正說著,電話響了。她在郊縣還投資著一個食品加工廠,匆匆地處理別的事去了。向清嚴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無奈地看著劉心蕊。“你打算怎麽辦?”劉心蕊問道。“我得給她上一堂醫療營銷課,這樣急於求成,會出大問題。”向清嚴揉著眉心說。這時,總經辦的小秘書敲門而入,“向總,有位向先生想要見您。”小秘書戰戰兢兢地說。向清嚴抬起頭來,隻見向開陽從小秘書身後閃出,“向總,好久不見。”向開陽說。向清嚴閉了閉眼睛,該來的,終於來了,也好,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要和向家有個了斷,向開陽主動上門,倒是省得他去找他了。“你出去吧。”向清嚴對小秘書說,同時對劉心蕊說:“心蕊,你也回避一下。”劉心蕊點頭出門,向開陽突然對著她的背影說:“我多嘴一句,劉小姐,你的父親在市裏醫院住院,也許,你想去看看他?”劉心蕊怔了一下,還是問道:“他怎麽了?”“肝硬化。”向開陽說。劉心蕊麵無表情“他一向酗酒,生這個病不奇怪。”“他病得很厲害,這些天一直是小暖在照顧他。”向開陽說。劉心蕊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徑自離去。向清嚴看著劉心蕊的背影,一臉的心疼和擔憂。劉心蕊曾經以為,當向清嚴得知她並不是來自高知家庭,而隻是個農村酒鬼的女兒時,會嫌棄她的出身,甚至與她分手。沒想到,當她把事情的真相跟向清嚴坦白了之後,向清嚴反而舒了一口氣,他說:“我們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你是酒鬼的真女兒,我是富商的假兒子,扯平了。”劉心蕊沒有想到,向清嚴會這麽說,她慶幸自己沒有愛錯人,向清嚴愛的是當下的劉心蕊,而並不在乎她是怎樣的出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多的愛回報他,不管生活還是工作上,都做好他的賢內助。向清嚴沉浸在對劉心蕊的擔憂中,向開陽突然開口問道:“你不想問問,你的繼父怎麽樣嗎?”向清嚴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想,他一定氣壞了。從親情的角度,我可能讓他失望了,可從工作的角度,我不過是做了一個我想做的選擇。”事到如今,向清嚴反而不想和向開陽劍拔弩張,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與向家為敵。“這些話,你應該去和爸說。你叫了他十幾年的爸爸,至少該給他一個交代。”向開陽說道。“我隻是想等事情冷卻一點,免得他激動,你知道,他身體不好。”向清嚴說。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們的兄弟之情變得這麽生疏,甚至他都不願直視向開陽的眼睛。“謝謝你的體諒,不過這些話,你還是親口對老爸去說吧,他每天都在聖德辦公。”向開陽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去的。”向清嚴說。向開陽點頭,轉身就要離去。“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些嗎?”向清嚴問道。“不然呢?”向開陽冷笑到:“質問你?還是揍你一頓?或者聽你的真情獨白?有意義嗎?”向開陽說道。“開陽,我希望我們都能職業化地麵對這件事,在商場,跳槽是很正常的事情。”向清嚴說道。“你跟我談職業化?我不是聖德的人,你和我職業不著!我隻知道,我失去了我的哥哥!我叫了他十幾年的哥哥,也把他當成了我的親哥哥,可他跟我談職業化!告訴你,向家從來不怕什麽競爭對手,我和我爸,甚至你媽心寒的隻是,你可以這麽輕易地割斷你和向家的親情!”向開陽瞪視著向清嚴,終於爆發了。“可是,是他先不顧念親情……”向清嚴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他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向開陽向前一步,逼視著向清嚴的眼睛。“我為向家付出了這麽多,可在他心目中,我隻是個外人,向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沒有我的份!”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向清嚴也就無所顧忌。“你隻聽到了他是怎麽說的,你不會看看他是怎麽做的嗎?他不遺餘力地送你讀醫學院,把聖德交給你管理,你寧可聽他的一時氣話,也不願意捫心自問,這些年他是怎麽對你的?”向開陽的眼睛血紅,暴怒地看著向清嚴。“開陽,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半晌,向清嚴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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