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打架還怎麽為人師表？
不知不覺，小暖回到聖德已有一個多月，這次回來，她明顯感覺到向清嚴的管理風格變得更加有魄力，各大媒體鋪天蓋地都是聖德的廣告，熱鬧非凡。蔣浚曾經提議減少傳統媒體廣告開支，增加新媒體和店內營銷，向清嚴隻聽取了一半，給出的理由是，聖德經過唐纖羽事件的負麵影響，亟需在主流媒體上發聲，以正視聽。當然，與此同時，他也讓蔣浚放手去做店內營銷，畢竟通過媒體而來的客人，還是需要在店內享受到更多的實惠。一個月，下來，聖德的營業額就有了大幅的攀升，但由於營銷成本投入過大，並沒有多少利潤，小暖到手的績效工資也寥寥無幾。工作上這些事，回到家裏，小暖知道，她說了向開陽會不開心，不說他又會擔心，左右為難。好在新學期向開陽帶了一班很奇葩的大一新生，每天回到家向她吐槽不斷，轉移了話題。這天，小暖難得不用加班，下了班後和向開陽一起吃飯。吃到一半，向開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喂。”他還是接起了電話。--“我和你之間，沒什麽好說的。”--“我不想談關於老爺子和他太太的話題，那你讓我怎麽說？繼續給一個逼死我親生母親的人叫媽媽？我做不到，換作你，你做得到嗎？”小暖擔憂地看著向開陽，從他的語氣裏，小暖聽出，打來電話的是向清嚴。--“我說了不想談，你去我家我也不想談，喂喂！”向開陽瞪視著嘟嘟作響的手機，顯然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怎麽了？”小暖問道。“我哥要和我談談，我不想見他。不對，他不是我哥。”向開陽氣得有些語無倫次。“十幾年前的事，向總也是無辜的，你不要把氣發在他的身上嘛。”小暖輕聲說。“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可他是逼死我媽媽那個人的親兒子，我沒辦法把他再當成我的親哥哥。”向開陽皺著眉說。“可他找你，萬一有事呢？最近聖德雖然表麵繁榮，但還是危機重重的，不管怎樣，你總該相信，他是真心為聖德好的人吧。”小暖繼續說道。“不管怎樣，我不想見到他--他已經在去我們家的路上了，我們去看電影吧，我不想回去。”向開陽已經無心吃飯，氣呼呼地說。“聽聽他的心裏話又能怎樣呢？你總不能把問題放在那裏一輩子不去解決。開陽，去和你哥哥聊聊吧。”小暖勸道。小暖說服了向開陽，他們匆匆結束晚餐，回到家裏，剛好在停車場遇到向清嚴和劉心蕊。見到劉心蕊，向開陽和小暖都有些意外。劉心蕊大方地笑道：“清嚴今天做了三台手術，有點累了，所以我就開車帶他來了。你們兄弟倆好好聊聊，我和小暖聊天。”四人一起上樓，小暖借口要給大家泡茶，準備悄悄離開，給向開陽和向清嚴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向開陽卻道：“冰箱裏有飲料，一起坐吧。”小暖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冰紅茶，坐在了向開陽的身邊。劉心蕊也陪向清嚴坐著，如果不是發生這麽多事，兄弟倆肯定要拿對方的女朋友開玩笑了。而此時的氣氛卻有些緊張。向開陽冷著臉，對向清嚴道：“有什麽事就說吧。”向開陽悠悠開口，“開陽，爸媽以前就算有不對的地方，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天他們都非常擔心你……”“是他們讓你來的嗎？”向開陽麵無表情地瞪視著前方。“不是。媽媽這些天愧疚不已，總想來看你，爸爸說多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冷靜一下。你知道，他們年紀都大了，身體也都不好，我怕長此以往，他們兩個都垮掉。”向清嚴說道。“你來幹什麽？”向開陽問道。“我想請你回家，至少回去看看爸媽。”向清嚴說。“那是我爸和你媽。如果他配當我爸的話。”向開陽浮起一絲冷笑。“開陽，你這麽說話就太傷人了。就說這十幾年，我媽對你可是比對我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好，你哪次和爸鬧矛盾，不是媽媽幫你收拾的爛攤子，你怎麽能一轉眼就不認這個媽了呢？”“我不可能認害死我親生媽媽的人！”向開陽紅著臉叫道。“可她早就把你當成了親兒子！”向清嚴也紅了臉。“她把我當成了親兒子？那還不是因為我爸有錢？如果我爸是街上要飯的、撿垃圾的，她會和我爸在一起嗎？會把我當成親兒子嗎？”向開陽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倒真希望我爸是個撿垃圾的，這樣至少不會有人貪圖富貴打他的主意，我媽也不會死不瞑目！”向清嚴呼地站了起來，指著向開陽的鼻子，“你說我媽是貪圖富貴？”“難道不是嗎？她嫁到向家的第一天，就給你改了姓，還不是為了分向家一杯羹！”向開陽怒吼道。“不是這樣！”向清嚴憤怒了，咚地一拳揍到向開陽臉上，向開陽愣了一下，立刻還擊。小暖和劉心蕊趕緊一邊一個地拉架。向開陽積壓了多日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憤怒的拳頭落在向清嚴的臉上、身上，向清嚴的怒氣也被激發了出來，大力還擊。劉心蕊首先停止了拉架，她把小暖拉到一邊，歎息著說：“也許他們用男人的方式發泄一下是好事。”可是，向開陽的臉上已經掛了彩，向清嚴的嘴角也裂開了。所幸的事，他們也打得累了，出拳的速度慢了許多，力道也漸漸減輕。見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劉心蕊才扶起向清嚴，“我們走吧，你們冷靜冷靜再談。”向清嚴狠狠地指著向開陽，雙目露出精光，“向開陽，我不是沒有跟你求過和，記住，是你逼我的。”“對，就是我逼你的，我逼你向我動手，我逼你離開我的家！”向清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暴跳如雷。“開陽！你少說一句吧！”小暖心疼地扶住向開陽，這兄弟倆下手都夠狠的，一人一臉花。“心蕊，我們走。”向清嚴帶著劉心蕊，蹣跚著離開向開陽的家。向開陽氣得呼呼地喘氣，小暖趕緊扶他坐在沙發上，拿出藥箱為他處理傷口。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可真夠可以的，你哥來和你示好，你卻把他打跑了。”“是他先動手的。”向開陽筋疲力盡地說。“那也是你先出言不遜啊！”小暖邊說邊用棉簽幫向開陽擦拭嘴角的傷口。“你這是什麽意思，替他們說話？”向開陽怒視小暖。“可是十幾年前，向總也是小孩子啊，你幹嘛向他發火。”“誰讓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小暖歎了口氣，“開陽，你真的不打算原諒你的爸爸媽媽？”“不打算。”向開陽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向老板，還在假裝你他替你向我道歉，第二次，他求我遊說你收下房子……我以不管怎樣，我都能看出他是愛你的。你至少給他個機會，和他聊一次，或者聽他跟你說聲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他真要說，應該到我媽媽的墓前去說，和我說有什麽用，能讓我媽媽複活嗎？”向開陽越說越激動。小暖幫向開陽處理好臉上的傷口，“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你倒是說說看，又傷了皮相，你明天怎麽去學校為人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