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他傷不了我
顧天瑜蹙眉,冷聲道:“放心吧,他傷不了我。”說話間,她望著準備有所動作的沈墨濃,斂眉道:“皇上,我勸你還是莫要動真氣了,當年少衡能鎖住公子玉簫的真氣,今日自然也能鎖了你的。剛剛你已經動用了真氣,而今,莫說對我動手,縱是上前一步,你的心髒定也如刀絞一般痛。”
沈墨濃危險的凝眸,有幾分狐疑的望著顧天瑜,可是她的話,他不敢大意,遂他上前一步,果然,他立時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凝眉,冷聲道:“你們敢給朕下毒?”
顧天瑜目光譏誚的望著他,嘲諷道:“不然,你以為憑什麽你沈墨濃能輕易的取了他的性命?”她輕輕撫上歐陽少衡的臉頰,喃喃道:“還不是因為他不想與你為敵?你和公子玉簫,說白了不就是一直在利用他,他拿你們當真朋友,可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麽?”
沈墨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斂眉望著顧天瑜,想說自己其實也一直把歐陽少衡當做是朋友,所以才受不了這樣的背叛。可是一看到歐陽少衡那頹敗的臉色,他卻什麽也都說不出口,顧天瑜說的沒錯……他曾利用過歐陽少衡,利用過他的信任,那時候起,他們就注定不可能再是朋友了吧。
顧天瑜再次緩緩後退幾步,此時那精瘦男子已經來到了沈墨濃的身邊,他聲音尖利陰狠道:“皇上,奴才先護送您離開,您的性命要緊。”
沈墨濃卻擺擺手,冷聲道:“你覺得歐陽少衡的毒藥,還有誰能解?”
那人凝眉,而後猛然回首,目光冷厲的望著顧天瑜,伸出手道:“姑娘,煩請你把解藥拿出來。”
顧天瑜冷笑道:“解藥?我拿出來,你敢接麽?”
一句話,讓台上陷入了僵局。那人想要靠近,可是小四在前不說,顧天瑜那用毒功力,也已經出神入化,難免會做出什麽。
於是,幾人就那麽定在那裏,誰也不讓步,誰也不動彈。
而正在這時,一直未開口,似乎隻是在看好戲的戰北野突然高聲喊道:“女人!”高昂的喊叫,帶著渾厚的內力,落入所有人的耳畔。
眾人均將目光投向斜倚門邊的戰北野,想知道他要做什麽。
顧天瑜微微抬眸,目光穿過刀光劍影,望向那周身滿是肅殺的男子。但見他將長槍重重擲地,原本總是陰冷的眸子,此時卻多了幾分溫軟,但更多的還是堅定,他穿越人海,望著那滿麵殺機的女子,沉聲道:“隻要你一句話,我戰北野便帶人將這萬花樓踏平!”
眾人滿麵驚愕,一直站在門外的戰北無極滿麵吃驚,他拽著戰北野的袖子,麵色焦急道:“四哥,你瘋啦?這可是皇上!”經過剛剛這一係列的事情,此時驚魂未定的三位王子,自然也知道了沈墨濃的身份。
西涼雖然有野心,然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麽多年韜光養晦的西涼,又怎麽會對朝廷不敬?
戰北野卻抱著胳膊,聲音冷淡卻依舊響亮道:“無論你是否決定孤獨終生,你說過讓我戰北野娶你,那麽,你就永遠是我的女人!誰敢動我的女人,我便動了他的性命!”
此話一出,一派嘩然。隻有戰北毅與戰北無雙二人,麵上滿是了然,他們望著目光堅定的戰北野,不得不感歎一句:“怒發衝冠為紅顏!四哥(弟),西涼安寧了這麽久,也該有你這麽個人物了!”
戰北無極瞪大眼睛,一臉茫然道:“你們在說什麽啊?四哥喜歡的不是雲升姐姐麽?怎麽又要為芙蓉怒發衝冠了?還有啊,要是打仗的話,西涼的百姓如何是好?”
戰北毅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從戰北野身邊拉過來,有些無奈道:“我說無極,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麽?有那麽一雙靈動眸子的女子,除了雲升姑娘之外,還能有誰?”
戰北無極:“……”他恍然大悟,而後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裏。
戰北野沒有理睬他們在說什麽,隻是目光深深的望著此時緊抿唇的顧天瑜,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顧天瑜沉默片刻,而後突然噙起一個邪魅的笑意,高抬下頷道:“既如此,小女子便做你戰北野這半個時辰的女人!”說罷,她高高舉起左手,冷冷開口道:“都出來吧!”
隨著她一聲令下,原本毫無動靜的屋頂,突然被數十把劍劈開,旋即,一群黑衣人自屋頂跳下,他們跪在台下,異口同聲道:“主上!”
打鬥聲驟然停止,歐陽少衡的暗衛在顧天瑜眼神的指示下,亦來到這群黑衣人身邊,同樣的,為了保護沈墨濃的安危,那群侍衛也將台子圍得水泄不通,目光冷傲的盯著劍拔弩張的敵人。
公子玉簫急急飛掠而上,顧天瑜冷聲道:“攔住他!”
一直無所動作的戰北野突然飛起,同時,他將手中長槍擲出,公子玉簫轉身,一腳將長槍踢飛,戰北野接過長槍,旋即便與公子玉簫戰起來。公子玉簫冷聲道:“雲升,你為何要這樣?”
隻是,令他更加震撼的是,歐陽少衡的人竟然也都聽令於顧天瑜,他不禁開始懷疑起顧天瑜真正的身份。
顧天瑜望著此時滿目憤怒的顧天瑜,心中難過,想必,他如今也是恨透了自己吧,然而她聲音依舊冷淡道:“因為,我不會讓你得到小魚兒。”
“你!”公子玉簫幾近急火攻心,戰北野與他武功幾乎不相上下,他根本就無法靠近沈墨濃,那麽,現在的局麵算什麽?雲升究竟為何,那麽痛恨他和小魚兒?他的小魚兒難道真的要被沈墨濃帶走麽?
不敢想,不敢再說,從顧天瑜那冷漠的眼底,公子玉簫看得出,她是真的恨透了自己和小魚兒,一直以為她愛的,不是歐陽少衡就是戰北野,可是……難道自己竟會錯了女兒情?
顧天瑜轉動眸子,目光帶著幾分嘲諷的望向沈墨濃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皇上的人遠不止如此吧?”
沈墨濃冷聲道:“不錯,所以若你有所動作的話,你的這一幹屬下,便隻有死的份!”
顧天瑜挑了挑眉頭,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冷笑,“哦?那麽皇上是要告訴其他幾個藩王,在西涼王病入膏肓之時,你親自帶兵,將西涼一舉殲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