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計劃推進
繼而,所有喊聲一發不可收拾的在大廳裏沸騰。顧天瑜站在那裏,眸光轉動間,挑起的嫵媚讓人流連,她微微抬起下頷,目光落到對麵二樓隔窗前,那裏,歐陽少衡正緊抿雙唇,目光冷淡的望著她。
顧天瑜知道,歐陽少衡在生氣,氣她今夜的輕浮,氣她選擇這樣的方式,推進自己的計劃。隻是,他並不知道,現如今的顧天瑜,已經不打算幫助公子玉簫恢複他的江山,公子玉簫有那個能力,她何必多問?他想要與他的小魚兒笑傲江湖,她又怎會多管?
一切都變了,一如今夜這讓人熱血噴張的舞步,顧天瑜每踏出一步,她編織出的自己和別人的人生,就踏出一步。隻是,歐陽少衡太相信那個為愛癡狂的顧天瑜,以為她還是那個即便遭受了巨大痛苦,卻依舊奮不顧身的站在公子玉簫身邊的顧天瑜,殊不知,顧天瑜卻早已經變了。
一段感情經受得住一波三折,卻禁受不住公子玉簫三番五次的變心。在小魚兒出現的那一刻,顧天瑜便心灰意冷。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情感,還勝不過那張臉,這一次,公子玉簫永遠也不會記得她了。
玉錦緩緩將茶盅遞給身邊小廝,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笑意,她一直望著歐陽少衡,他眼底那隱藏的很好的失落,憤怒,卻逃不過她多年識人的慧眼。這個男人,定是深愛著玉芙蓉,那麽,玉芙蓉究竟是誰?玉錦這樣想著,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計較。
不過,當前重要的是如何讓玉芙蓉的“初夜”賣出一個好的身價。雖然顧天瑜賣藝不賣身,然能與這樣的絕色美女單獨共處一夜,這些人定也能為之瘋狂。
想及此,玉錦自廊柱前款款來到台階上,她拾級而下,眼底帶笑,款款來到表演台中央,她拍了拍巴掌,含笑道:“各位爺,都靜一靜,都靜一靜罷。”
眾人漸漸恢複了平靜,但依然有人猴急道:“媽媽,是不是該叫價了呀!這芙蓉姑娘當真隻賣藝不賣身麽?何不藝身一起賣掉,那樣的話,還能賺很大一筆哦。”
眾人哄笑,目光均聚集在顧天瑜的身上,想必,這樣一個極品尤物,又是這萬花樓唯一一個可與玉錦媲美,甚至遠遠在她之上的女子,卻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實在太可惜了。在他們看來,畢竟顧天瑜並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人,雖姿容俊俏,然和有強大背景的玉錦相比,自然沒那個影響力,能克製住這些男人的獸性。
歐陽少衡緊握拳頭,麵色慍怒的走出房門,戰北無極隻當他也是色迷心竅,以為這木頭總算開竅了,忙笑眯眯跟上前去,今夜,他便要花錢將這芙蓉姑娘包下來,省的一朵蓮花被這些淤泥給熏臭了。
玉錦冷冷掃了剛剛說話那人一眼,訕笑道:“這位爺真愛說笑,我們花滿樓已經掛了牌子,說明了芙蓉姑娘隻賣藝不賣身,您這話,是想讓小女子失信於人麽?”
話音剛落,小三已經無聲無息自樓上飛身而下,他取了劍,安靜將劍入鞘,如一尊冰雕般站在顧天瑜麵前,僵硬的麵上無一絲表情。
有見識到昨夜那場殺戮的人,立時收起笑臉,並好心的提醒那猖狂說話之人,誰知那人卻不知死活,繼續道:“有何不可?進來這裏的,有幾個是白淨身子?說不定已經在京城被那些複古商人,大官貴族給糟蹋盡了……咳……咳咳……”
這人話未說完,卻突然用手捏著自己的脖子,麵目猙獰,痛苦的抽搐著,他的嗓子眼兒似被放了什麽,拚命咳嗽卻什麽也咳嗽不出,他驚慌失措的望著顧天瑜,似是在求救。
小三此時執劍的手頓在那裏,因為顧天瑜攔住了他。她隻是平靜的望著那掙紮的人,四周一派寂靜,所有人恐懼的望著這黑目圓睜,似要窒息的男人,臉上慌張不已。
玉錦秀眉輕蹙,她雖然背景強大,然當眾鬧出人命,她卻不想。昨夜納蘭雄與小三的打鬥,因為是江湖的案子,遂無人問津很正常。而這個卡著脖子,麵目抽搐的少女,卻是實打實的平民,現下西涼勢力暗湧,波譎雲詭的格局變幻,讓玉錦也甚為憂心,若有人有意要查花滿樓……
想及此,玉錦有些慍怒的抬眸望向二樓,但見一身青衣的歐陽少衡,此時神色淺淡,安靜斜倚闌幹,他隻是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個幾欲被奪了命的男人,旋即手指微動,那人竟然就好了。
玉錦鬆了一口氣,同時為歐陽少衡絕妙的下毒手法所折服,她看得出,歐陽少衡沒有武功,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卻能準確的扼住敵人的喉嚨,著實可怕。
“咳咳……”那人捏著嗓子,又幹咳了幾聲,旋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本想再說什麽,但抬頭看到顧天瑜那陰冷的目光,他整個人一瞬間如墜冰窖,再不敢多言。
玉錦越發懷疑顧天瑜的身份,她眼眸微眯,目光在顧天瑜身上掃了一圈,旋即淡淡道:“各位爺,不是玉錦說你們,識相一點的,就莫要亂說話了!”
說罷,她長袖一甩,冷聲道:“今夜,誰還想與芙蓉姑娘把酒共言歡,就開價吧。”
玉錦話音剛落,便有人舉起大手,一臉激動道:“一千兩!”
一千兩?眾人愕然,實在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因為在這花滿樓,曆屆花魁的初夜,頂多也就隻有五百兩,而今顧天瑜的“起步價”,卻已經整整高出她們兩倍,怎能讓人不驚訝呢?
何況,顧天瑜賣藝不賣身,包下她的人,隻能望梅止渴,但後果卻是越來越渴。花一千兩買一朵不能碰的花,就好像是看別人娶新娘子,沒意思。
可是誰讓顧天瑜美得不可方物,足以讓人瘋狂呢?遂一陣沉寂之後,便有人高聲道:“一千一百兩。”
玉錦麵上神色淡淡,心中卻已經樂開了花,她瞟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顧天瑜,眼底帶上幾分不恥,裝的再高貴,也不過是一卑賤的舞姬,沒有男人的銀子,她便一點價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