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誰敢動我,找死
歐陽少衡“撲哧”笑出聲來,顧天瑜亦笑起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大清早的,幹嘛繃著張臉?笑一笑多好啊。”
歐陽少衡目光沉沉的望著她,“你確定要入宮?你應該也看得出來,莫說梁貴妃,就連皇上都不怎麽喜歡你,我真怕……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對你不利。”
顧天瑜搖搖頭,“公子玉簫沒那麽無聊。放心吧,頂多是梁貴妃使點小計謀,不過她那點手段,放在我這還不夠看的,何況,我不是還有護身符麽?”說罷,她從袖間拿出一精致的小瓶,在陽光下晃了晃,“誰敢動我,嘻嘻……那不就是找死?”
歐陽少衡忍不住笑道:“好吧,我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我最近要四處走走,去采集藥材,去皇宮的次數也不會太多,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顧天瑜依舊笑眯眯的,雖說歐陽少衡有些嘮叨,但這謹慎的關心讓顧天瑜感動異常。
兩人在一家酒樓點了早點,等了一會兒下朝的沈墨濃便過來找他們,不得不說,一個醜女,兩個美男子的組合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有著無邊的凡響,所有人都奇怪的望著這本不可能存在的組合,然他們三個並不受影響,繼續有說有笑的吃著飯,用過早飯,沈墨濃與歐陽少衡又親自將顧天瑜送入皇宮,仔細檢查過她住的房間,他們才放心離開。
顧天瑜站在廊下,望著不斷回首的二人,揮了揮手,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她才含笑轉身,眼底卻已經隻剩下冷意。皇宮,我又來了,這一次,我顧天瑜依舊要你為我血脈噴張。
麵前,一身寬袖拖曳淺紫長袍的公子玉簫斜倚門前,斂眉望著眼底一派清冷的顧天瑜,好看的鳳眸中堆滿了探究和警惕。
顧天瑜抬眸凝望他,記起當年他亦是這般斜倚門前,卻是相反的方向,取笑因等不到他而獨自抑鬱用膳的她。依舊慵懶,卻沒有含笑的寵溺。顧天瑜躬身,眼底染上幾分笑意,一如當年公子玉簫對她那般,溫潤清淺,倒讓公子玉簫有些吃驚。
“參見皇上。”福身行禮,她的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妥貼有禮,似是自小便在這皇宮呆了許久一般。
“免禮。”公子玉簫懶懶開口,“香已經點上,雲升姑娘,該給愛妃施針了。”
顧天瑜微微頷首:“好。”
梁貴妃剛剛喝了藥,這藥一日三次,喝的她直想吐,公子玉簫知道她怕苦,便讓人準備了許多蜜餞,顧天瑜掀簾而入時,正看到她躺在床榻上吃蜜餞。
“參見娘娘。”顧天瑜微微施禮,梁貴妃斜睨她一眼,懶懶道:“免禮,過來吧。”
“是。”
顧天瑜走過去,打開桌子上的方盒,從裏麵取出銀針,“娘娘,請褪去衣服。”
梁貴妃輕點頭,於帷幔中坐起來,解下胸前衣帶,露出後背,顧天瑜掀開帷幔,望著那白皙的背脊,冷然一笑,梁貴妃啊梁貴妃,小女子我看你頗不爽,所以,隻好在你的背上下盤棋了。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之後,顧天瑜收針。疼的額頭冒汗的梁貴妃無力的癱軟在床榻上,喃喃道:“這紮針比喝藥還難過,要是無需紮針,我便不紮好了,真真是痛死我了。”
顧天瑜將銀針清洗幹淨,退出帷幔,冷然說道:“娘娘說的倒是輕巧,可女子在這皇宮中,哪裏等得起?若隻服藥,興許你一年才能懷上孩子,若是紮針,半年足矣,娘娘當真等得了這半年?”
梁貴妃望著她,眼眸中閃過一抹怒氣,“本宮怎麽等不了?哼,隻要有這張臉在,本宮便能坐享皇上的寵愛,不懂你就別說,你們醜女,會嫉妒本宮也是應該的,可惜,咯咯咯……莫說是半年,縱是十年,本宮也耗得起!”
顧天瑜含笑頷首,心中暗罵梁貴妃愚鈍,想起那句“隻要有這張臉”,就覺得她真是天真的不行。天瑜不說話,梁貴妃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玲瓏,冷聲道:“玲瓏,你去回稟皇上,就說本宮說了,紮針不舒服,日後本宮就留著雲升姑娘做個燒火丫頭用吧,至於歐陽先生那邊,讓皇上自己看著辦。”
顧天瑜抬眸望向玲瓏,這個本該看守皇後陵墓的丫鬟,怎的現在呆在這裏?玲瓏福身退出,離開前,頗同情的望了一眼顧天瑜,顧天瑜衝她微微一笑,那笑中帶著的無邊冷意立時讓她膽戰心驚。
“怎麽回事?耳朵聾了?”見玲瓏杵在那裏,梁貴妃頤氣息指道。
玲瓏忙請罪,然後匆匆離開了。
“雲升,莫以為你有歐陽少衡和沈墨濃護著,就能夠趾高氣揚,不把本宮放在眼中,君歸君,臣歸臣,本宮就要告訴你,本宮想要你做燒火丫頭,你這輩子也拿不了銀針。”
顧天瑜隻是笑而不語,冷眼望著她,好呀,她顧天瑜正想看一看,這公子玉簫究竟有多寵愛這驕橫無禮的女人。
公子玉簫知道消息後,便從禦書房來了這東娥宮,一進門便看到雲升安安靜靜站在那裏擺弄她的銀針,而梁貴妃一臉的慍怒。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梁貴妃一看到他,立刻哭的梨花帶雨般,抽噎著一路撲過來,半路又絆倒小杌子,狠狠的栽下來,然後公子玉簫急急上前擁住了她,顧天瑜在一邊冷眼旁觀,好一招惡俗的美人入懷。這梁貴妃,誰說她粗鄙了,至少她演戲不錯。
公子玉簫柔聲道:“愛妃,怎麽了?”
“皇上,雲升姑娘給臣妾紮的針好痛啊,臣妾真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梁貴妃抱著他撒嬌道,“她還說皇上見一個愛一個,說我生不出孩子,總有一天會失寵。”
公子玉簫麵色微沉,目光不善的望著顧天瑜,“雲升姑娘,朕是你的仇人?”
是,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顧天瑜心道,麵上卻依舊恭謹,一臉委屈道:“啟稟皇上,草民與皇上素不相識,怎會是皇上的仇人?隻是,貴妃娘娘怕痛,不願再讓說縱是等上十年,皇上也願意。民女不知皇上究竟有多寵愛娘娘,隻是想提醒她,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千變萬化的,希望她能抓住光陰,趕快給您生個兒子。”
說至此,她話鋒一轉,直起身子正氣凜然道:“民女愚拙,自認為皇上膝下無子,於國安民定沒有任何好處,更會給居心叵測之人以機會,隻是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說錯了,惹得貴妃娘娘如此憤怒。不過......”說至此,她突然含眸淺笑,“不過若皇上也這樣認為,民女自請去做燒火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