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來點刺激的
“你果然居心叵測，你早有預謀。”
楊楓咬牙切齒。
“那又如何，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沒錯，小蘭對你印象不壞。”
“何以見得。”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老精樹老靈，我活了一輩子，見過的人和事太多，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那又如何，難道你沒有聽說一句話，強擰的瓜不甜。”
“嗬嗬。”老威廉笑道：“小楓啊，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楊楓點著自己的鼻子，“你個老東西，明明是我師兄，分明想占我便宜，想讓我喊你一聲老泰山，你還說我想多了。”
“你真是想多了，我讓你幫我照顧小蘭，難道你非要娶她，可以當成妹妹或者侄女來照顧啊，我又沒有逼婚。”
“倒也是哦。”楊楓笑著撓撓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蘭不差呀，而且，如果你點頭，我就會將公司交給她，你取個總裁老婆，這是多少屌絲的人生誌向啊！”
“你也會說那是屌絲的誌向，我不是屌絲，所以我沒有那個誌向，現在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威廉搖搖頭：“男人哪有嫌自己女人多的？”
“我就嫌多，你不服？”
“好吧，咱們現在來談談凱西的問題。”
“凱西又有什麽問題？”
楊楓腦袋大了一圈，這老頭貌似一個勁兒推銷自己女兒，說什麽也要推銷一個給自己的樣子。
老威廉笑得高深莫測意味深長：“你可能不知道，凱西從小到大都是潔身自好，據我所知，連初戀都沒有過，感情世界也是一片空白，現在被你那啥了，作為一個負責人有擔當的男人，難道你不打算表個態。”
“表態，我表你二大爺！”楊楓直接爆了粗口，也不管對方還是自己師兄，也不論對方還是個得了絕症命不久矣的老人，“你還沒完沒了？”
“哈哈，淡定，一個男人，尤其是成功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兜得住，女人嘛，多一個不多，再說了，她們一個個都是身家清白，還嫁妝豐厚。”
“嗚……”楊楓都要哭了，“師兄，我真的真的是來考察項目的，不是來找媳婦的，你能不能不要一個勁兒往女人身上引？”
老威廉老神自在不說話。
“好啊，要不我給你來個一窩端一勺燴？”
“怎麽講？”
“兩個親的一個養的，我全納了。”
“嗬嗬，這個我完全沒有意見，不過，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說老威廉，你的人生智慧在哪兒呢！”
“又怎麽講？”
“你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雞飛蛋打。”
“哦，嗬嗬……”
“嗬嗬！”楊楓冷冷道，“咱們不扯了，說點正經事。”
“我要出院。”
“明天。”
“聽你的。”老威廉想了想，“還有一件事。”
“說來聽聽。”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見一見師父。”
楊楓看著老威廉，心頭一動，喃喃道：“你的師父風華不再，他也老了。”
說著，楊楓神情一黯，便是兩年前，老爹依然“風華絕代”，他突然老去，那是用生命拯救了汪大同的老媽董佳怡。
這是他昔日欠下的債，所以，楊楓覺得不需要太感動。
“我知道，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老才不正常。”老威廉眼巴巴看著楊楓，還以為楊楓為難，於是退了一步道：“如果不方便，通個電話，聽聽聲音也成。”
楊楓笑著搖搖頭：“老頭兒，你這個要求不過分，先安心在醫院呆上一天，晚些時候，我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方便的話，他會過來的。”
“真的，太好，掐指一算，我們有二十八個年頭沒見了。”
楊楓神情寂寥，二十八個年頭，人生又有幾何？
天黑了，燈亮了。
兩個特別小護士依然得不到允許，隻能在病房門外徘徊。
房內，師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楊楓知道，老威廉第二個不放心的就是凱西，因為凱西本性並不會，在他們這樣一個家庭，這樣的人，往往很難生存下去。
晚些時候，五個子女先後來了，手裏都拿著食盒。
伊凡沒能來，楊楓用大腳趾頭也能想來，這會兒那小子能不能獨立行走，都是問題。
老威廉對墨林、布魯克、吉爾絲毫沒有好臉色，讓他們帶上食盒滾蛋。
三人灰溜溜走了，凱西、龍舌蘭留了下來。
“戴迪吃飯。”
凱西、龍舌蘭異口同聲，打開食盒，竟然也是一樣的東西——魚翅粥。
老威廉搖搖頭：“沒胃口。”
楊楓聳聳肩：“謝謝啦，那我可以吃飽了。”
“不是給你準備的。”凱西道，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是啊，給你準備了中餐。”
龍舌蘭打開另外一個，楊楓頓時兩眼放光。
大盤雞，麻辣魚，回鍋肉，家常豆腐，清炒竹筍。
看到這幾樣差，楊楓口水都出來了，一看菜色就很地道，聞著味道也很不錯，簡直是色香味俱全，沒想到在國外，還能吃到如此地道的中餐。
隻是，楊楓沒有發現一個小細節，原本凱西準備打開另外一個食盒的手停住了，臉上稍稍有些失落。
“哈哈，有口福了。”
楊楓衝老威廉笑道：“老頭兒，來點重口味的？”
老頭兒？
凱西、龍舌蘭瞪圓了眼眸，他們說話這麽隨便麽？
於是，兩個女孩子的眼睛全都盯著老威廉，他竟然毫無反應。
老威廉隻是笑罵道：“你是不是醫生，我病這麽重，不是應該來點清淡點嗎？還是你嫌我活得長？”
楊楓搖搖頭：“魚翅屬於海鮮，最好不要吃，至於這些川菜，可以吃一點，說難聽點，你也沒多久好活了，不如一逞口舌之欲。”
“說得好！吃。”
這邊剛剛將菜擺開，卡爾過來查房，一進門，就是一陣撲鼻的麻辣味，馬上責怪道：“威廉閣下，請愛惜身體呀，你不可以吃這麽刺激的東西！”
“滾！”
老威廉絲毫不給麵子。
卡爾硬著頭皮沒走，他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難道也有錯？
老威廉吃了一口雞塊，嘶哈著讚不絕口，等吃完了才說：“不服氣吧，卡爾醫生，我知道你是西醫權威，可是那又如何，要不是我小師弟過來，這會兒，我的身體都在太平間凍上了吧！”
卡爾嘴巴動了動，不說話，心裏卻接受了老威廉的說法。
這個東方的年輕，的確做到了起死回生。
“沒話說了吧。”老威廉笑了笑，“所以呢，現在我隻聽小師弟一個人的話，他說我能吃我就吃。”
卡爾朝楊楓望去，隻見那廝抱著碗粥，不停吸溜著，口中還嘖嘖有聲，“第一次喝魚翅粥喝到飽。”
“楊楓閣下，”卡爾斟酌著道，“能不能占用你幾分鍾時間，我好請教幾個問題。”
“你這是不是應該叫做不恥下問？”
“不不，當然不是。”卡爾連連擺手，“你們東方有句話，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楊楓閣下的確有過人之處，足以成為卡爾的老師。”
“你的態度相當不錯。”楊楓嘴裏嚼著回鍋肉，衝著卡爾豎了一個大拇指。
卡爾見此，麵上一喜。
緊接著，楊楓話鋒一轉，“隻是可惜啊！”
“怎麽？”卡爾心中咯噔一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無非是如何喚醒一個瀕死的癌症病人唄。”
楊楓搖搖頭，“然而，中醫幾千年傳承，博大精深，我也隻是學了個皮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講得通的。”
“哦？”卡爾麵露失望，不過還是爭取道：“即便如此，還是懇請楊楓閣下給我一點時間，哪怕隨便聊聊，或許也能讓我醍醐灌頂。”
“你想多了。”楊楓擺擺手，“再找時間吧。”
“好，卡爾靜候佳音。”
卡爾醫生拱拱手，離開了。
病房中重新恢複了安靜，楊楓突然眉頭一皺道：“老頭兒，是不是少點什麽？”
老威廉聳肩道：“是不是菜不夠？還是你要吃米飯？”
凱西馬上道：“我去買。”
楊楓搖搖頭：“有肉無酒不成宴啊！”
“楊楓，你好好的，按我的意思，這麽刺激的菜，我都不想讓戴迪吃，你倒好，還要讓他喝酒。”
龍舌蘭責怪道。
“哎！”老威廉說，“小楓難得過來，我們都沒有好好招待，第一頓居然在醫院病房裏湊合，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他要喝酒也無可厚非，再說了，他又沒有讓我陪他。”
楊楓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就是要你陪我！”
“楊楓，你……”
看到楊楓直視自己的目光，似乎這小子不是開玩笑，於是，老威廉阻止了龍舌蘭，點點頭：“好，老頭子就舍命陪君子。凱西，回去把我珍藏的金箔酒拿來。”
“不需要。”楊楓擺手。
“呃……”
“度數太低。”楊楓語出驚人。
“什麽？”
“沒錯，就是度數太低。”楊楓指著龍舌蘭道：“去酒吧買，要蘇格蘭伏特加，兩瓶。”
老威廉有些鬱悶地看著楊楓，“你小子，是不是閑著直接把我幹挺？”
楊楓撲哧一笑：“就是，我看上你的家產，我要謀財害命。”
老威廉也跟著笑道：“你想要我家產還不容易，小蘭和凱西你都娶回去，我的所有財產，就是他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