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盧議員的逼格
“怎麽,睡不著嗎?”楊楓隨口問道。
“還好。”樸鍾聲皺眉道。
楊楓搖搖頭:“老二,你說我那兩個小弟怎麽回事,那天要死要活的拜師,結果後來就沒下文了,真是沒長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你還不知道,他們都死了。”樸鍾聲說,心情有些沉重。
“死了?竟然死了?”楊楓稍稍震驚了一下下,點點頭:“用大腳趾都能想來是誰幹的,好狠,順者昌逆者亡。”
樸鍾聲道:“盧迎興這個人底子原本就不幹淨,洗白之前是個最大的毒梟。就是現在,手裏也掌握著不小的黑暗勢力。”
楊楓咬牙冷笑:“雖然我沒答應收徒弟,但是怎麽說也是我小弟,就這麽不明不白殺了,我必須追究。”
“專業的人幹的,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難道跟他走法律途徑嗎?這件事,就這麽算在他頭上了。”說到這兒,楊楓看了樸鍾聲一眼,“喂,你不是因為這件事睡不著的吧!”
“不然呢!”樸鍾聲搖搖頭,“現在隻是開始,我擔心到了最後他會狗急跳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準備。”
楊楓雙掌一擊:“交給我。”這倒是正宇保安拓展國際業務的一個好機會。
樸鍾聲眯起眼眸道:“所謂先發製人,後發者製於人,老四,你看……”
這段留白很關鍵,楊楓越發覺得這小子像一個合格的領袖。
楊楓點點頭:“倒是可以考慮。”
樸鍾聲離去之後,楊楓給洪丹東去了個電話,樸鍾聲當即表示派一支精英小隊過來,由楊楓親自指揮。
……
午夜。
盧迎興的海景別墅燈火輝煌。
今天精神太過興奮,夜闌人靜,盧迎興依然無法入眠。
剛剛在一對泰國未成年姐妹花身上發泄了多餘的精力,這會兒正靠在床頭,抽著事後雪茄。
當然,那對未成年姐妹被趕走了。
在盧迎興眼中,女人除了生孩子,就是泄、欲的工具。
男人,尤其是做大事的那人,在極度緊張、興奮或者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往往需要這種發泄。
嫋嫋煙霧中,盧迎興的思路異常清晰。
他很清楚,今天的演講才是開始熱身,真正的交鋒尚未開始。
然而,通過今天的情況來看,樸鍾聲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號召力同自己相比,竟然不遑多讓。
這讓盧迎興感受到了一種危機,似乎應該想點辦法,將兩人影響力的差距拉大。
“實在不行,就釜底抽薪。”
盧迎興猛然握住拳頭。
一輩子都不知道公平競爭所為何物,看來臨了,自己也沒辦法做個講究人啊!
盧迎興夾著雪茄來到了落地窗前,玻璃倒映中,一抹成熟男人特有的冷笑在他的唇角擴散。
海景別墅,從他這兒可以看著夜色中雄渾的大海,海浪陣陣,星星點點的燈塔如同明滅的雪茄。
砰!
砰砰!
突然,別墅中竟然響起了零星的槍聲,盧迎興第一個反應便是躲。
然而,盧議員從沒想過有人膽敢攻入他的別墅,所以,房間裏也從來未曾考慮什麽藏身之所。
往哪兒躲呢!
盧迎興急的想尿,最後四肢並用,鑽進了床底下。
剛剛藏好,並且拽下脖子上一塊玉觀音攥在手中,心中碎碎念: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隻要你讓我度過難關,我保證為你建廟塑金身。
還沒念完,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幫戴頭套的黑衣人闖了進來,手裏拿著常見的AK,槍身很是老舊。
緊跟著,一個人蹲下來,眼帶戲謔看向床下。
盧迎興雙手合十抱著玉觀音,低著頭不停作揖,求遍諸天神佛。
“盧議員,可以出來了麽?”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一聽,竟然是普通話,盧迎興頓時麵色如霜。該來的終於來了,看來自己真是老了。
到底是個毒梟,到底是個議員,算一號人物,在清楚自己的處境,明白自己的命運之後,他反而不怕了,或者說,怕也不能改變任何結果。
反正都是死,何不站著死?
“你們是樸鍾聲派來的,難道他已經等不及了嗎?”盧迎興艱難的爬出來站起身,哈哈大笑:“果然是後生可畏,已經懂得先發製人了,而且手段雷厲風行,很好很好,我輸得心服口服。”
“還有什麽遺言嗎?”一個隻露出兩隻眼睛的黑衣人淡淡問道。
盧迎興想了想道:“老子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的也玩了,夠本了,不冤,老子準備好了,來吧!”
“沒有什麽話需要轉告樸議員嗎?”黑衣人問道。
“成王敗寇,沒什麽好說的。”盧迎興灑然道。
黑衣人點點頭:“這份覺悟不錯,來人,送盧議員上路。”
整個別墅都被黑衣人控製了,隻剩下盧迎興一個活口,就連兩隻大狗,都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一頭黑色的純種藏獒,一頭大丹犬,都是牛犢般大小的個頭,都是盧迎興的愛犬啊!
被人用槍口押住走進院子,路過兩隻愛犬的屍體時,盧迎興停下了腳步,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兔死狐悲,狗喪人哀。
後背一痛,那是被槍嘴捅的,劊子手不耐煩了。
盧迎興走到牆角,膝蓋被人用力一踹,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支槍頂在後腦勺上,迫使他低下頭去,就像一個等待槍決的死刑犯。
“啊——”盧迎興歇斯底裏的大喊,然後,槍響了。
半晌,盧迎興感覺下身濕噠噠暖呼呼的,他望著璀璨的星空,流下了眼淚。
屎尿俱下又如何?
沒死,真好!
盧迎興像死狗一樣被人丟進浴缸。
冰冷的水線令他冷靜下來,他有些想不通了,不過,依然清楚一點,小命還懸在半空,想要活命,接下來不能走錯半步。
要步步小心,時時在意。
洗了澡,換上了正裝,盧迎興人模狗樣地出現在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不以真麵目示人,神秘而謹慎。
“閣下是……”
“聽說過哈姆紮嗎?”
“那不是那個人的兒子?”
“就是本尊。”
“怎麽可能?哈姆紮閣下普通話這麽標準?”
“嗯?”
看到哈姆紮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盧迎興差點嚇死:“哦哦,不敢質疑閣下。”
這個哈姆紮就是秦壽,然而,這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全都死了。
“盧議員,咱們做個交易。”
“閣下請說,鄙人洗耳恭聽。”
“跟我合作,我扶你上位。”
盧迎興瞪圓了眼睛看著黑衣人,黑衣人不但神秘,而且自信。
不過,盧迎興還是開口道:“閣下,我有什麽說什麽,您不要介意。”
“當然,坦誠是合作的基礎。”
“我知道你用這種方式來到我的麵前,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當然,或許您的實力根本無需證明。但是……”
“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好。”盧迎興鼓起勇氣道,“我想說的是,在總統競選這件事上,單單一點武力是遠遠不夠的。”
“盧議員,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這麽說,閣下成竹在胸。”
“可以這麽說。”
“那麽,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咱們應該不認識吧,閣下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幫我;第二,閣下如何讓我上位?”
秦壽搖搖頭:“你的邏輯性似乎有點問題。這樣吧,我一次給你解答。第一,我用手中的武力幫你上位,你的競爭對手要麽屈從,要麽死;第二,幫你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難道閣下要操控一個國家,讓我當個傀儡?”
“一個國家,我沒興趣。”秦壽搖搖頭,“我隻有一個要求,等你上位之後,幫我賣點東西。”
“什麽?”
“玻璃。”
“玻璃?難道是毒品。”
“沒錯,是一種新型毒品,成癮性遠超海洛因四號,主要是組織缺少經費,否則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玻璃,一種毒品?”盧迎興想了想說,“作為一個總統,我希望自己的國民遠離那種邪惡的東西。”
秦壽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盧議員,你不但是個政客,還是個不錯的戲子,我既然找到你,難道還不了解你的過去,你的前半生,碰過邪惡的東西,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在跟我打這種馬虎眼,我就一槍崩了你。”秦壽突然激動起來,“不要以為我會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太可怕了,不愧是恐怖分子的頭頭。
盧迎興連續咽了幾口唾沫,梗著脖子道:“閣下,有句話叫做屁-股決定思維,沒錯,以前我販賣過毒品,但以前那就是我糊口的來源,以後不同了,我要對全體國民負責。”
秦壽卡出一口濃痰,吐在盧迎興的腳下,接著,摟了一梭子子彈。
橙黃的彈殼不斷彈跳,盧迎興嚇得又跳又叫。
槍聲停了,盧迎興的喊叫聲依舊在別墅裏回蕩。
“怎麽樣,還裝逼嗎?”
盧迎興滿頭冷汗,麻木道:“我答應,我什麽答應。”
總是徘徊在鬼門關的感覺,他受夠了,哪怕再有一下,他都會陷入瘋狂,心髒病發作,直接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