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探監
楊楓老臉一熱:“這些都不是重點,咱們現在著重說說人類的進化。人類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當然,並非所有猴子都能進化成人,否則也就沒有今天的猴子了。”
“古代類人猿逐步進化成為人類,人類進入了原始社會,有很多母係氏族,就是說,在其族群中,女性占據著主導地位。”
“女人當家?”二女好奇地問道。
“可以這麽說,當然,不光是當家,還要下地幹活,生育後代。”
“那男人幹什麽?”月姬問道。
“男人負責讓女人懷上孩子。”楊楓笑道。
“其它什麽事情也不用幹?”真淑不敢相信。
楊楓點點頭:“是啊,雖然沒地位,卻活得很安逸。”
“那跟種豬有什麽分別?”月姬心直口快道。
楊楓撫額道:“總會有點分別吧。”
這時,兩個少女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麽?”楊楓臉上愈發熱燙。
波波頭月姬忍著笑說:“先生,我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就是,我們不是說您。”齊劉海真淑畫蛇添足道。
楊楓很像擺出架子,拿出威嚴,讓兩個丫頭認識到身份的差距,可是,兩個可愛的丫頭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而且,如果那樣,就跟自己冗長的鋪成事與願違了。
楊楓清了清嗓子說:“我要跟你們講的是男女平等,在我們國家,女人當家那是比比皆是,我受到的教育那也是男女平等,所以,你們要給我那個,我一下子沒法接受。”
“男女平等?”真淑想了想,說:“其實,在同等階層裏,我們也是會男女平等的。”
“這又牽扯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人人平等,佛祖更過分,他說眾生平等。”
月姬搖搖頭:“但是,真正的平等從來就沒出現,人類生來都有高低貴賤之分。”
楊楓靜靜地看著兩個如花少女,原來她們不止是花瓶,她們也有思考。
楊楓敬重她們的同時,也有些同情她們,她們的年紀,在國內,那還是可以在父母懷裏撒嬌的高中生。
一時間,房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月姬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看著空空如也的高腳杯,呢喃道:“謝謝先生賞賜,把我賣了,隻怕也不值這麽一杯紅酒的價錢。”
真淑眼眶一紅:“先生是個好人,讓我們品嚐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原來紅酒是這個味道。”
楊楓被她們說得心頭反酸,於是提議道:“要不再開一瓶?”
兩人丫頭欣然同意。
這一次開酒很成功,沒有讓楊楓插手。
滿上三杯後,月姬突然提出一個問題:“先生博學多才,我想知道,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這個……”楊楓思索片刻,“其實,所有的禽、獸跟人類,都是一個共同的祖先,至於禽類,都會下蛋,那麽問題來了,先有蛋,還是先有它們呢?”
真淑笑道:“先生,我們在請教您啊。”
楊楓哭笑不得:“按理說,應該先有少數細胞的卵,卵通過孵化,方才成為多數細胞的禽類。”
“那麽,第一顆卵或者蛋從何而來?”月姬迫問道。
“或許也是天外飛來。”楊楓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天外飛來一顆蛋。”真淑聲音如夢似幻,“然後孵化出禽類的祖先。”
楊楓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月姬說:“但是先生說過,地球上的動物隻有一個共同的祖先,而且首先是在海裏?如此一來,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
楊楓滿頭瀑布汗:“其實‘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是個嚴肅的哲學問題。那個,我有些頭疼,先睡了。”
“先生,別睡嘛!”真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就是,我們聊一點輕鬆有趣的話題。”月姬加入了撒嬌的行列。
因為酒精作用,兩丫頭小臉猶如桃花綻放,明豔絕倫,這般緊挨著楊楓,千嬌百媚,暗香浮動,楊楓的心理防線一寸寸喪失。
“說點什麽呢?”楊楓道。
“說點小時候的趣事吧,我先說。”真淑托著紅酒杯,搖頭晃腦。
酒越來越少,三人越來越近……
一覺醒來,感覺胳膊麻木,原來兩個丫頭枕著自己胳膊,依偎著自己睡了一宿。
楊楓嚇了一跳,難道昨晚情不自禁將兩丫頭“吃了”?
仔細一看,還好,大家衣服都還算齊整。
看到兩個丫頭睡得沉靜,就像兩朵美麗的海棠,楊楓心間充滿了溫柔,同時滋生出幾分驕傲,自己守住了原則底線,堪稱柳下惠。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楊楓一聽就是金字善,他盡管胸懷坦蕩,可是左擁右抱卻是事實,麵對金字善,多少有幾分尷尬,於是,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卻留了一道縫。
金字善一邊整理領子,一邊進來,看到床上三人,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意。
楊楓忍無可忍,一下坐起來:“喂,笑得真惡心,我們可是什麽都沒幹。”
“哦?”金字善表情古怪,“你是不是喜歡成熟一點的?”
“靠,我需要有感情基礎,循序漸進,再說了,她們也是苦孩子。”
金字善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兩個海棠春睡的丫頭身上,“她們怎麽回事?”
“她們累了,讓她們多睡一會兒?”
“都沒幹什麽,怎麽會累?”金字善目光突然定格在兩隻紅酒瓶三隻高腳杯上,“哦,你把她們給灌醉了?”
“我也沒灌啊,是她們不勝酒力。”
金字善聳聳肩:“既然你醒了,那就陪我吃早餐,至於兩個苦孩子,就讓她們多睡一會兒。”
“好。”楊楓輕手輕腳下床,結果還是驚動了兩個丫頭,她們詐屍一般坐起,一眼看到金字善,嚇得滾到地上不敢抬頭,誠惶誠恐道:“先生,我們失禮了,請讓我們為先生更衣。”
楊楓於心不忍:“字善,瞧你把人嚇壞了,你先出去。”
“好,我在餐廳等你。”
“人都走了,起來吧!”
“先生,我們真的失禮了,請你責罰。”兩丫頭梨花帶雨道。
“平等啊,你們忘了我說過的平等。”
“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真淑、月姬雙雙起身,一個打來洗臉水,一個找出了衣服。
楊楓撩水洗臉,從真淑手中接過毛巾擦幹,真淑“哦”了一聲,迅速拿來一次性剃須刀。
“需要嗎?”楊楓摸了摸,有一層淺淺的胡茬。
真淑點點頭,將啫喱抹在楊楓嘴唇周圍以及下巴上,然後為其剃須。
再洗臉。
真淑將爽膚水倒在手心,拍在楊楓臉上,接著是精華露,如法炮製。
下來是月姬替他更衣,楊楓坦然接受了,隻是偶爾冰膩的指尖觸碰到指尖的身體,心頭往往會沒來由的一蕩。
月姬為楊楓準備的是一套阿迪達斯的運動服,包括鞋帽,看來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遊玩。
餐桌上,金字善也證實了這一點,他重複了昨晚的話,讓兩丫頭陪著楊楓逛一逛名勝古跡。
飯後,各奔東西。
不知道金字善這一天都在忙什麽,楊楓卻過得很充實,即便是再平淡的風景,又兩個嬌媚的少女陪伴著,也變得生動唯美起來。
一天下來,楊楓逛了小半個國家,他倒是沒什麽,真淑、月姬卻完全是在苦撐了。
兩個少女萬萬不敢提出任何抱怨,楊楓心中不忍,也就結束了行程。
回到金字善府邸,正好趕上晚膳。
金字善笑問:“今天怎麽樣,領略到我國的大好河山沒有。”
楊楓點點頭:“其實風景也就那麽回事,關鍵是跟什麽人看。”
“哦?”金字善怪笑著,目光投向真淑、月姬兩個丫頭,兩丫頭很配合的低下了頭。
金字善啞然失笑,緊跟著微微一歎:“吃完飯,跟我去見一個人。”
楊楓眉毛一抬,微微點頭。
……
昏暗,潮濕,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這裏是高級監獄,關押的都是身份尊貴的罪犯。
在士兵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間監室門口。
所謂監室,由一麵石牆,三麵柵欄組成。鐵柵材料都是兒臂粗細,犯人插翅難飛。
監室的一角鋪著稻草,權作床鋪,另外一角,放著一個木桶,估計用來方便,另外,還有一隻破碗。
雖然到了五月份,地下的氣溫仍然不高,不超過二十攝氏度。
此時,裏麵的囚犯,上身僅有一件染血的白襯衣,背對門口瑟瑟發抖。
“舅舅……”
金字善聲帶哽咽,盡管金賢俊做了那麽多事,幾乎令他萬劫不複,可是如今人之將死,他不再有恨,隻有傷懷,無盡的傷懷。
聽到這一聲叫喚,囚犯身體抖索的愈發劇烈,似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轉過了身子。
金字善一下捂住了嘴,楊楓也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囚犯臉上橫七豎八劃開了很多道,血液已然凝固,卻是不忍目睹。
“舅舅,是誰做的,是誰!”金字善猛地撲倒跟前,抓住鐵柵欄激動地問道。
金賢俊淚流滿麵,他張開嘴,卻隻能發出“嗷嗷”的聲音。
金字善這才發現,他舅舅的嘴裏也是血肉模糊。
這還能是誰幹的,楊楓心知肚明,隻是,金賢俊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而他,咬破指尖,開始在衣服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