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人醜才要寫小說
楊楓一把托住董永成：“老董，你等等，先把話說清楚。”
“嗯。”董永成點點頭，激動地說：“我按照你的吩咐前去天地駐站，作品很快就火了，因為外站讀者的瘋狂湧入，直接造成天地服務器宕機。”
“這麽火？”楊楓目瞪口呆，“我說過會火，但是也想不到竟然火到這種程度。”
“激動人心的還在後頭。”董永成說，“天地的廖總監聯係到我，計劃投入巨資運營我的這本書，聽說電影、動漫、遊戲同步進行，前期預算投入達到一千萬。”
“我的乖乖！”楊楓驚歎道：“老董，你還真是金鱗不是池中物。”
“我就是一匹劣馬，要不是碰到楓哥您這位伯樂，我……”
“第一本書，字數不過百萬，直接晉級成神。”楊楓搖搖頭，“董永成，你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董永成忍不住喜極而泣：“現在想想，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看到翠華臉上有了微笑，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還有什麽好消息？”楊楓隨口問道。
董永成看了看門口，壓低聲音：“我剛剛發表了一百萬字，廖總監承諾的第一筆稿費已經入賬。”
“什麽價位？”
董永成豎起一根食指。
“不可能是一萬吧。”
董永成搖搖頭。
“十萬？”
董永成依然搖頭。
“難道是一百萬？”楊楓都變了腔調。
董永成不住點頭：“就是的，稅前一百萬，稅後是八十八萬八千。”
“好家夥，一下子就百萬富翁了。”楊楓突然眯起眼睛，“胡姐還不知道吧！”
“楓哥目光如炬。”董永成翹起大拇指，“我想給翠華一個驚喜。”
“這男人啊，有錢就變壞，希望你不是有意隱瞞，想要留些私房錢……”楊楓挑挑下巴，“都是男人，你懂的。”
“楓哥，我不是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再也幹不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那就好。”楊楓深吸一口氣，笑道，“沒想到寫小說這麽賺錢，要不我也寫寫？”
董永成笑著搖頭：“人醜才去寫小說，你不用，你的人生就是小說，你的每一天都很精彩。”
“倒也是哦。”楊楓撓撓頭，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卻是怡然自得。
“楓哥。”
“嗯。”
“筆記本我再用一段時間。”
“幹什麽，我又不是來討債的。”楊楓笑道。
“還有你前期支付的稿費……”
“等你真正成了大神，連本帶利還給我。”
“好。”
“我看看你那本大作的數據。”
董永成馬上聯網，進入天地中文首頁，楊楓一看，《亡秦》牢牢鎖定各大榜單之首，數據甩開第二名八條大街，可謂一騎絕塵，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牛逼！”楊楓豎起大拇指，想了想看著董永成道：“董永成，現在你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事業也進入了上升通道，是不是該把事情辦了，給胡姐一個名分？”
“楓哥，不瞞你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總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案。另外，我還想再等等，等到電影上映，遊戲上線……”
“不能再等了。”楊楓打斷董永成，“胡姐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應該清楚！當初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胡姐不顧全天下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前去照顧你，她……”
“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楓哥，我一定會讓翠華幸福。”董永成信誓旦旦，接著虛心地問道：“楓哥，你點子多，你說我應該用什麽樣的方式求婚？”
“要浪漫！”楊楓豎起食指，“你現在不差錢，偷偷買好鑽戒，找個高檔的西式餐廳，當眾求婚。”
“會不會太高調，都老夫老妻了？”
“胡翠華值得你這麽做。”
“好，我聽楓哥的。”
楊楓長出一口氣：“如此一來，胡姐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兩人聊了近兩小時，眼看著到了中午飯點，董永成、胡翠華豈能讓楊楓離去，不過，楊楓婉拒了。
這邊剛剛上車，一輛藍白相間的沙灘女單橫在前頭，原來是胡小琳。
小丫頭一身阿迪達斯的行頭，小臉凍得紅通通的，跨坐在沙灘車上，充滿了青春活力。
“喂，幹什麽擋我去路？”楊楓降下車窗，笑問。
胡小琳將自行車撐住，上前拉開側門，坐進副駕。
“嗯，有事？”
“楊大哥，聽說你休學了？”胡小琳眨巴著大眼，關切地問道。
“不是吧，我的事中小學都知道了？”
“少臭美，有心人才知道。”
“哦。”看著小丫頭撲閃著亮晶晶的大眼，楊楓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這都到飯點了，不走了唄！”胡小琳出言相邀。
“我還有事，下次叨擾。”
“楊大哥，你不用這麽客氣，董永成寫的東西真能賣錢，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
“我？”楊楓搖頭，“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董永成寫的東西確實不錯。”
“東西再好，沒有你這位慧眼識珠的伯樂，也白搭。”
“伯樂隻識得馬。”楊楓笑著糾正。
“討厭！”胡小琳嘟著嘴，推了楊楓一把。
“別動手動腳，你媽看見會誤會的。”楊楓做賊心虛地看了眼美發屋。
“她知道你的為人，她不放心的是我。”
“什麽？”
“不跟你講啦，再見。”胡小琳推門跳下車，推走自行車，至始至終，都沒敢抬頭再看楊楓一眼。
小丫頭心思真多啊！楊楓搖搖頭，撲哧一笑，驅車離去。
……
龍騰國際幼兒園。
張燈時分。
園長董佳怡摘掉老花鏡，看著扛了一包換洗衣服回來的兒子，隨口道：“大同，媽媽不是讓你邀請幾個室友來家做客，你沒有邀請？”
“媽，別提了。”汪大同丟下包，“最近幾個人關係有些緊張。”
“怎麽回事？”董佳怡超乎尋常的關心。
“還不都是因為老四。”汪大同喝了一口母親的茶，“就是那個楊楓。”
“他怎麽了？”
“嗯，媽，你是不是關心的有些過頭了。”
“他到底怎麽了，給媽媽說說。”
“嗨！那小子不聲不響的休學不說，還平白無故消失了兩天，大家都挺關心他，可是你猜他怎麽著？滿嘴胡說八道。”汪大同搖搖頭，“這兩天，我們三個都懶得理他。”
“你怎麽知道人家是胡說八道呢？”董佳怡說，“那個小夥子媽媽見過，挺陽光的，雖然性格活潑一點，但是，並不像那種輕浮的人。”
“可是他幹的就是輕浮的事。你聽聽他的解釋，你就懂了。”
“他怎麽解釋。”
“作為宿舍的老大，我就問他為什麽休學，你絕對猜不到他怎麽說。”
“怎麽說？”
“他說因為教委剛剛出了政策，他想占個沙發。”
“占沙發？”
“看看吧，您都聽不懂，這是網絡詞匯，就是爭當第一人的意思。”
“哦，嗬嗬，這小子真夠操蛋的。”
“隻有鬼才相信他的話。”汪大同恨恨地說，“我又問他，既然休學了，幹嘛又回來。他說，休學本來打算創業的，也有點資本，可是因為家裏突然出了點事，錢花光了，沒地方住，隻好回來宿舍。媽，你說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巧合的事兒？”
董佳怡慈祥地笑了笑：“大同，說謊通常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因為往往說一個謊，要用一堆謊話來圓。所以我覺得，楊楓如果沒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那麽，他說的就是真話。”
“媽，你居然向著他說話！”汪大同滿臉不可思議。
“不是誰向著誰，你們是當局者迷，媽媽旁觀者清。”董佳怡輕歎道：“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你們幾個考入同一所大學，填報了相同的專業，還住在一個宿舍裏，你們應該珍惜。”
“是那小子不識好。”汪大同氣呼呼道。
“都住在一個宿舍裏，低頭不見抬頭見，至少不要搞得劍拔弩張啊！”
“那倒沒有，頂多就是冷戰。”
董佳怡搖搖頭：“上次在你們學校，媽媽見過楊楓，他當時跟我講，他跟你是兄弟，我就說，年輕人，兄弟可不是隨便叫的，那是一輩子的事，他說當然。那一刻，我覺得他很真誠。”
汪大同沉默了下去。
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楊楓給他的印象深刻而強烈。
楊楓說話有些輕浮，不過，的確如媽媽所說，行為絕不輕浮。
楊楓之所以說謊，是否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大同，聽媽媽的話，邀請三個室友來家裏坐坐，誤會往往源於溝通不夠。”
汪大同看了眼媽媽，看到她眼中殷切地期盼，點了點頭。
……
進入十二月，聖誕節的氣氛漸漸濃了起來。
走在街上，經常可以聽到聖誕歌，路邊的櫥窗裏會擺上聖誕樹，聖誕老人，大型超市裏擺滿了聖誕禮物。
晚上在食堂吃飯時，汪大同、樸鍾聲、金字善三人一桌，楊楓單獨一桌。
其他吃飯的同學指指點點，紛紛議論。
言下之意，F4這是解散了。
這時，王冰倩、秦雪、江浸月、蘇沁心走進來，飯堂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跟著幾人打飯的身影，行注目禮。
四女打好飯菜，圍著楊楓坐了。
一時間，楊楓有種萬箭穿身的感覺，那些箭，是男生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