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道上有人才
楊楓將音頻給郝靚發了過去，接著給她去了一個電話。
郝靚道：“楊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來著。”
“幹什麽？”
“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郝靚道：“是這樣的，陳二狗的妹妹失蹤了，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所以，想請楓哥你幫幫忙。”
依著楊楓的本性，若在往日，幾個玩笑都開過去了，可是今天，明顯不合時宜。
楊楓道：“那正好，我找你也是為了這個事，剛剛給你郵箱裏扔了一段音頻，我掌握了一些線索，聽完之後，你就帶人去抓人販子侯二，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那你幹什麽去？”
“我去找焦秋生要人。”
“楊楓，你不要輕舉妄動，焦秋生畢竟是個合法商人，頭頂還有縣人大代表的光環，沒有有力證據，憑什麽要人？”
“那你說怎麽辦？我已經不止一定聽說禦指天驕裏有未成年，你們人民衛士無動於衷，難道也不允許我替天行道？難道還讓這顆毒瘤永遠存在下去，繼續禍害社會。”
“楊楓，你冷靜點。你想啊，焦秋生既然敢這麽幹，他必定留有後手，你不但要不到人，還會打草驚蛇，那樣非但救不了陳小菊，反而有可能害了她。”
“你的意見是……”
“如果抓住侯二，焦秋生必定百口莫辯。”
“那我等你消息。”
“好，隨時保持聯絡。”
楊楓收了手機，陳二狗那邊已經發動著了汽車，楊楓爬上去熄火拔了鑰匙，陳二狗不明所以，頓時激動道：“楓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楓將郝靚的顧慮跟陳二狗說了，陳二狗雙手揪扯頭發，用頭撞擊轉向盤，喇叭發出“嘟嘟”的聲音。
楊楓搖搖頭，將張猛提溜起來，道：“誰允許你們在這裏采砂的？”
“這些無主的東西，先到先得。”
“無主？附近的村民能同意？”
“那就要看誰的拳頭硬了。”
“原來還是叢林法則。”
“叢林法則，對，就是叢林法則，這個社會，一直是弱肉強食。”
楊楓目露寒光微微一笑：“你也是怎麽認為的。”
“我……我一直這麽認為。”
楊楓伸手拍拍張猛的腫臉：“那好，現在這裏我接手。”
“啊？楓哥你這是砸兄弟……”
“沒錯我就是砸你飯碗，你不是說自己雙手血腥嗎？我還準備把你交給警察，說不定你這吃飯的家夥都要被敲掉。”
“不不……”張猛連連擺手：“不要，我那完全是在吹牛逼，你看我這慫樣兒，哪裏敢傷人命，楓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別看我長得惡形惡狀的，那完全是唬人的，其實我……我信佛，走路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這才是真正的我。”
“張猛，人才啊！還真看不出來，這樣吧，讓警察好好查查你，隻要你沒什麽大過，我保你，以後你就跟著我幹，還負責沙場經營。但是，咱們不能這麽蠻幹，咱首先得成立一家公司，讓咱們的行為變得合理合法，其次，咱還要有一套完整的機製，爭取做大做強，然後，咱們也不能將利益獨吞，光讓附近村民眼紅，要適當回饋他們，比如年度分紅，比如安排人員就業，最終實現和諧共贏。”
“楓哥，您……您高瞻遠矚，看得太遠了，講得太好了。”
“一會兒會有警察過來接你，好好配合啊！”
聽了這句話，剛剛還興奮不已的張猛，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楊楓拍拍張猛的肩頭，爬上副駕，道：“二狗，回去再說。”
天擦黑的時候，郝靚打了電話，說警察沒能找到侯二，唯一登記的電話號碼始終處於關機狀態，而且，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似乎還不夠通緝條件。
“這麽強有力的證據，還不夠通緝，這話是誰說的？”楊楓義憤填膺。
“我們高局長。”
“就不能特事特辦？不行我去找何縣長。”
“你當然可以去找，但是你覺得合適麽？”
“難道就任由人販子逍遙法外。”
“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隻要他在春陽縣出現，就會落網。”
“春陽縣？如果他離開春陽縣了呢？如果他出了龍陽市呢？”
“總而言之，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急不來的。”
“你說的輕巧，你設身處地想一想二狗的感受。”
“算了，關於這件事，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
“聽你的口氣，還有別的事兒？”
“你讓調查的那個張猛，大過沒有，小錯一堆，這次也是犯罪未遂，這小子口口聲聲說你要保他，莫非在他眼中，你比縣委書記還大？”
“我能保他嗎？出錢還是找人？”
“楊楓，你到底想幹什麽？”
“導人向善。”
“這個我能做主，不過，如果他以後作奸犯科，你也有連帶責任。”
“這個當然。”
收了手機，楊楓陷入沉默，陳二狗喝光一瓶二兩五的紅星二鍋頭，紅著眼睛巴巴地望著楊楓：“楓哥，侯二是不是跑了？”
楊楓點點頭：“是啊，銷聲匿跡，我估計已經出了春陽縣，可是春陽縣公安局卻認為不夠通緝的條件。”
“那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去求求焦秋生。”
“你真是病急亂投醫，如果你妹妹真在焦秋生那裏，你會怎麽做？”
“救出妹妹，要焦秋生的命！”
楊楓緊皺眉頭：“讓我想想，有了。”
“什麽？”陳二狗麵上一喜。
楊楓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韋索，你來名將一趟，聯係長毛一塊過來。”
半小時後，韋索、長毛、任凱坐在楊楓麵前，楊楓道：“我要你們找上十來個生麵孔，今晚去光顧禦指天驕，含蓄地要求年輕的技師，年齡越小越好，然後把技師正臉給我拍回來，所有費用由我報銷。”
韋索、長毛頓時長籲短歎：“奶奶的，這麽好是事情錯過了，就因為咱是熟麵孔。”
任凱激動的滿臉通紅：“我是生麵孔，我親自去。”說完，看了眼陳二狗，馬上低下頭去。
“這件事必須秘密進行，包括報銷的事兒，也隻有你們幾個知道，誰走漏了風聲，我決不輕饒。”
“是。”三人異口同聲。
事情就暫時這樣定下了，陳二狗以淚洗麵，借酒澆愁，張猛來了，在陳二狗麵前賭咒發誓，一定幫著找回妹子，二人一頓酒下來，居然比一胞兄弟還親。
第二天，楊楓將張猛趕走了，讓他籌劃成立公司的相關事宜。
然後，楊楓打開郵箱，查看任凱、韋索、長毛傳來的照片，以及一個晚上的費用清單。
照片大量重複，費用清單讓楊楓忍不住大罵。
這幫年輕人一個個精力過剩，知道有人報銷，可著勁兒折騰，二十個人，一晚上在禦指天驕扔了三萬塊，不少人梅開二度，變態的居然搞了三四次，而且每次必須換人。
陳二狗看完照片，不住搖頭：“我妹妹不在裏麵。”此時此刻，陳二狗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沒有看到妹妹的照片，是幸運還是不信。
當晚，韋索打來電話：“楓哥，那啥還繼續嗎？”
楊楓一咬牙：“繼續，不過我有要求，第一，今天人數適當少一些，第二，不搞重複的人，第三，隻要未成年。以上三點，違反一條，費用自理。”
“啊？明白。”
周一，楊楓正常上課。
上午最後一堂是化學課，郝麗薄施粉黛，嫵媚中夾雜著清麗，名言絕倫。
站在講台上，郝麗卻合上了課本，如水的眸光掃視五十幾名學生，在楊楓臉上稍作停留後，才道：“各位同學，我大學畢業後重新走進校園，你們是我執教生涯的第一屆學生，能夠成為你們的老師，我感到非常榮幸，其實，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咱們應該算作同齡人，今天這堂課，咱們不談化學，我想越俎代庖，跟同學們聊聊天，大家談談自己的理想。”
“好啊！”同學們紛紛叫好。
“請安靜。”何陵欣玉立而起，道：“今天是三月的最後一天，掐著指頭滿打滿算，距離高考不過兩個月時間，咱們做0同學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提議召開一個主題班會，就以郝麗老師說說，大家談談自己的理想。”
郝麗點點頭：“大家可以小聲討論，發言請舉手，其他同學不要大聲議論。”
很快，就有人開始舉手。
郝麗指著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女生起立道：“我的理想是成為居裏夫人，做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一個戴眼鏡的瘦弱男生，打扮的像個文藝青年，他道：“我要拿到十年之後的諾貝爾文學獎。”
“我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
“我要當明星。”
“我要做教師。”
“我要像奶茶妹妹那樣，找一個有錢的大叔嫁了。”
“我要成為下一個楓哥。”
……
同學們七嘴八舌，氣氛熱烈。
郝麗指著何陵欣：“咱們的班長呢，你有什麽理想？”
教室安靜下來，何陵欣笑了笑：“其實談不上理想，我有一個願望，世界那麽大我，我想去看看。”
郝麗評價道：“讓人羨慕。”接著她點了王冰倩。
王冰倩盈盈起身，飽含情意地看了眼楊楓，朱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