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春夜落櫻
楊楓沒好氣道：“長得這麽禍國殃民，還不知道保護自己，你這是以身飼狼呢？”
郝麗一陣苦笑，突然“啊”了一聲：“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你說呢？”楊楓搖搖頭：“不得不承認，你的體積比郝靚大那麽一點點。”
“懶得跟你開玩笑，那個王八蛋呢！”郝麗起身，不由一個踉蹌，不過很快，她還是站穩了，俏臉現出凶神惡煞的神情。
楊楓努努嘴：“剛剛出手重了點，也不知道會不會死。”
“你放心，死了算我的。”
“你還真仗義。不過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告不告訴你姐？”
“不要，太糗了，自己消化。”
楊楓點點頭：“不過，這件事應該讓大家知道，也給獨自夜跑的女孩子們敲響一記警鍾。”
“這事兒交給我，不就是發個帖子嗎？”
“那好，咱們走。”
說著，楊楓走到那個倒黴蛋跟前，探了探他的脈息，郝麗問道：“怎麽樣？”
“死不了，隻是斷了十根肋骨，四根撓骨，還有，我終結了他的煩惱。”
“他的煩惱？”
“順便閹了他。”
“不夠！”郝麗說著，抬起特步跑鞋，狠狠踢了幾腳。
男人很配合，每一次都以痙攣作為回應。
“好了，弄出人命不好。”楊楓說著，就朝外走。
“楊楓。”郝麗突然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謝謝你。”
即使隔著兩層棉衣，楊楓仍然能夠感受到後背的柔軟，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之前看到的無限風光，同時，想到了洪天的提議，楊楓捉住郝麗一雙柔荑，慢慢轉身。
朦朧月色中，郝麗咬著唇皮，鼻息和眸光一樣炙熱，嬌軀火燙，身子軟的幾乎站立不住。
“你怎麽……”楊楓一句話沒有說完，郝麗踮起腳尖，嬌豔欲滴的櫻唇堵住了楊楓的嘴。
楊楓剛剛感到身體有些異樣，卻遭到這樣的突然襲擊，腦袋一嗡，順從了本能。
楊楓擁著郝麗，郝麗雙臂比他還要用力，楊楓叩開郝麗的牙關，郝麗靈動的香舌卻反攻過來。
這是一處開闊地帶，月亮正好投射下來。
楊楓郝麗在地麵上翻滾，誰也不肯認輸，最後連月亮都看不下去，躲進了輕薄的雲層……
一個小時後，血液漸漸冷卻的郝麗打了一個噴嚏，搖了搖混沌的腦袋，看到一地衣衫，滿眼衰草。
還有一雙亮若晨星的眼睛。
“醒啦。”
郝麗沒有回答，她掀開楊楓一支胳臂，忍痛坐起，給楊楓一個光潔浮凸的後背，她在地上找到文胸，套在兩側肩頭，然後雙手伸到背後，幾次都沒能扣好。
郝麗月牙似的肩頭微微顫抖，楊楓知道不全是冷的。
楊楓輕輕一歎，起身捏住搭扣的兩端：“對不起，我幫你。”
郝麗默然，待楊楓弄好之後，依然背身一件件穿好衣衫。
趁著這個工夫，楊楓也穿了七七八八。
見郝麗依舊坐在冰冷的地上，依舊背對著他，楊楓解釋道：“郝老師，你知道，這是個意外，我感覺咱們都中了迷幻藥。”
“怎麽，你不想負責？”郝麗的聲音平靜，不帶任何咄咄逼人的語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郝麗頓了頓，續道“你說的不錯，這是個意外，便宜你總好過便宜壞人。但是，咱們必須約法三章。”
“你說。”楊楓做好了接受不平等條約的準備，聽到隻是三章，不由籲了口氣。
“第一，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郝靚。”
“我保證。”
“第二，天亮就給我忘掉它，咱們依然是師生關係。”
“這有點難度，我盡量。”
“第三……暫時先這樣。”
“什麽意思？”
“等我想到再說。”郝麗豎起一直胳臂：“現在，扶我離開。”
“哦。”
楊楓很聽話的半扶半抱將郝麗拉起來，然而，郝麗她隻是輕輕挪動一小步，便櫻唇緊咬，秀氣的眉頭還糾結在了一處。
不會吧，她都二十三了啊！
楊楓心頭嘀咕著，下意識扭頭向剛才的戰場看去，也怪他目力變態，居然看到了幾朵櫻櫻“春花”。
這個發現令楊楓心頭一沉。
自己雖然想過找個女人來一發，可郝麗老師絕對不在候選之列，而且她竟然還是“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初始為君開”的黃花大閨女，這個玩笑有點大。
扶著郝麗再走一小步，疼在她身，疼在他心，楊楓也不征求老師的意見，直接在郝麗一聲驚呼中，將其打橫抱起。
郝麗深深地看了楊楓一眼，還是伸出雙臂，圈住了楊楓的脖子。
“郝老師，看來那家夥手帕上不光有乙醚。”
“嗯，是另外一種化學藥品，具有致幻功能。”
“不愧是教化學的。”楊楓拍了一句馬屁，“你現在知道我不是趁人之危了吧。”
“你還說。”郝麗不由自主一聲嬌嗔，還在楊楓胸前擂了一拳。
受了這一拳，楊楓非但不疼，還如同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般，渾身舒泰。
又走了幾步，楊楓道：“要不還是把那個混蛋交給警察吧。”
郝麗看了楊楓一眼：“他是混蛋，你也不是好東西。”
楊楓抿嘴笑笑：“或許他身上還背著案子呢？”
郝麗點點頭：“你看著辦吧，不過，最好不要把你我牽扯進來。”
“這個我有辦法。”楊楓抱著郝麗，轉身走向那個不省人事的家夥。
“你要幹什麽？”郝麗問道。
“弄清他的身份。”
楊楓說著，將郝麗輕輕放下，坐在一堆枯葉上，伸手去脫郝麗的鞋子。
“你幹什麽？”郝麗警覺，縮回了腳。
楊楓笑了笑：“緊張什麽，借隻絲襪用用。”
“哦。”郝麗俏臉一紅，任由楊楓脫下一隻肉色絲襪。
楊楓將襪子套在手上，去翻那人的口袋，錢包裏有身份證，另一邊口袋裏有駕照和行駛證。
“劉漢東。”楊楓念出了身份證上的名字，接著，在行駛證上看到一輛似曾相識的普桑。
楊楓將礦燈對著男人照了照，發現左耳還貼著創可貼，他腦袋嗡的一聲，似乎豁然開朗了，伸手揭開創可貼，果然缺了一部分。
楊楓身子向後一個踉蹌，不由自主握緊了雙拳，就連郝麗都發現了她的異樣。
“小楓，你……”
“他極有可能就是害死盧曉芸的凶手。”
“什麽？就是那個醫院的小護士？”
“是郝靚跟你講的？”
“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要把他交給郝靚。”
“好。”這一次，郝麗也拋卻了顧忌。
半小時後，郝靚帶著徒弟，還有兩個民警，開了兩輛車，同楊楓碰頭。
郝麗坐在車裏，裹緊了衣服，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郝靚公事公辦，一方麵讓民警跟楊楓過去提人，一方麵對郝麗錄口供。
郝靚一開口就拿出姐姐的口吻責怪道：“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夜跑很危險？”
郝麗抿著嘴，微微點了點頭。
郝靚微感詫異，妹妹居然沒跟自己掐，她歎了口氣，拉起她的手：“沒吃虧吧。”
郝麗俏臉一紅：“幸虧楊楓及時趕到。”
郝靚點頭：“真是萬幸，現在變態太多，動不動還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郝麗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後怕不已。
“你放心，衝著咱們姐妹的情分，我一定會徇私枉法，從重處置這個王八蛋。”
“謝謝你。”
“客氣什麽，別忘了，暫時親姐妹，還是孿生的那種。”
“啊——”郝麗一下捂住了嘴巴，俏臉有些發燙：“那個，人家不是說雙胞胎之間會有感應，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有啊。”郝靚敷衍道。
“你感覺到了什麽？”郝麗瞪大眼睛問道。
“你叫得的很大聲。”
“啊……”郝麗目瞪口呆，白皙的臉龐開始泛紅。
郝靚哈哈大笑：“逗你玩呢，我不知道有多忙，昏頭昏腦的，沒有感應到你的危險。”
“哦——”郝麗暗暗鬆了口氣。
郝靚道：“再說了，什麽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我看多半是無稽之談。”
“噯。”
郝靚信誓旦旦，要從重懲治凶手給妹妹出氣，可當她見到奄奄一息氣若遊絲，似乎一根指頭都能戳死的嫌犯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無辜地看著楊楓。
楊楓憨憨一笑：“千鈞一發，出手重了點。”
高天卻冷冷一笑：“你應該聽說過行為過當吧，一樣是犯罪。”
楊楓這會兒心情不錯，也懶得跟這小子一般見識。
郝靚擺擺手：“不會出人命吧，趕緊送醫院啊。”
楊楓搖頭道：“不用趕緊，不會出人命，而且很快，他就能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切。”
“噯，讓我怎麽說你，見義勇為也不是你這樣的，好吧好吧，先送醫院，派人值守。”
“讓林欣欣直接過去采樣。”楊楓補充道。
“你憑什麽懷疑他是凶手。”郝靚問道。
楊楓出示了那人的行駛證，又指出耳朵缺了一塊，說：“兩個條件滿足，不中也遠了。”
郝靚搖搖頭：“但願如你所說，不過最終還要用證據說話。”
“我先送郝麗老師回去，一會醫院碰頭。”
郝靚看了看車上楚楚可憐的妹妹，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半小時後，大切諾基停在一棟老舊的單元樓下，楊楓麻利下車，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將手伸向郝麗。
這次郝麗不假辭色，也沒將手給他，自己下了車，默默走進形同虛設的單元防盜門。
楊楓靜靜目送著，突然，郝麗停下了腳步。
楊楓心兒砰砰直跳，仿佛看到郝麗羞答答地說：上來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