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宮中變故
盛千山隨意將代令放在一旁,佩服的說道:“你們還有心思坐在這下棋,我真是佩服,代令一下,你這王府之後要怎麽生活,你想過嗎?”
白未已舉著棋子,笑嘻嘻的看向他,開玩笑道:“不是還有你,我算過了,你一個年的俸祿也夠王府的開銷。”
“什麽?你這如意算盤打到我身上了?”盛千山瞬間傻眼,抱怨道,“難道你平日就沒有點積蓄嗎?”
白未已大笑著,將黑棋隨意放下,繼續說道:“你看我像有積蓄的樣子嗎?”
“哈哈,我贏啦。”範蒼萋突然興奮的大叫起來,原來白未已隨意放下的棋子,正好給她留了空檔。
“你瞧瞧,都是你,害的我輸了。”白未已反而埋怨起盛千山。
“真是看不懂,你們怎麽還能如此嬉笑。”盛千山愁眉不展的坐下,看上去倒像是他被奪了爵位削了俸祿一般。
另一邊,九王爺因要處理政務,得皇後懿旨可暫住宮中,就安排在正殿東側的文殊閣。
何無月每日午後回來給九王爺送些吃食,這一日她也準時而來。
“王妃辛苦了。”九王爺放下手中的奏章,輕聲說道。
何無月微微一笑,將隨從退去,坐在九王爺旁邊,說道:“王爺才是辛苦,整日要忙於政務。”
“哎,我才知道做皇帝也不容易,整日要看這麽多奏章。”九王爺伸了個懶腰,像孩子般抱怨起來。
何無月立刻嚴肅的說道:“王爺,這樣的話千萬不可在他人麵前說起。”
“是是是,我知道,我也就是跟你抱怨抱怨。”九王爺剛剛伸展的身軀又縮了回來,一副受了氣的樣子。
何無月隨手拿起奏章,仔細看著,還不忘問道:“宮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王妃放心,我已將聖上身邊的人都換成咱們的人了,還有城防司那邊……”
“城防司先不要動,凝詹那邊傳來消息,盛萬江似乎對你還有懷疑。”何無月一邊翻著奏章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為何?我已經按照王妃的意思禮賢下士了,他怎麽還對我懷疑?”白未希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高鶴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一說到他何無月就來氣,將手中奏章丟下,抱怨道,“要不是他夫人還有些用,上次禮器的事,就要把他趕出朝堂。”
“其實,我不太明白,王妃不常說要培植咱們自己的勢力,又為何要趕走高鶴來呢,這不是削弱了嗎?”白未希眨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何無月扁著嘴,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和王爺說過很多次了,培植勢力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可在用人上也要挑選一番,像高鶴來那種不能成事的人可以隨便犧牲掉。”
“就像那個鍾立天一樣嗎?”白未希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他的死比他活著更有用,難道不是嗎?”何無月又拿起一本奏章,繼續看了起來。
白未希點點頭,他一直都很佩服王妃的手段,他能從五年前皇子奪位的戰鬥中幸存下來,也多虧了她在後麵出謀劃策。
何無月又待了一會,將剛剛看過的奏章分成三摞,對白未希說道:“王爺這些照辦即可,這些打回去讓他們再斟酌一下,剩下的這些交給丞相去處理吧。”
“這是為何?王妃不是說要盡量少讓丞相分權嗎?”白未希隨手拿起第三摞的奏章,看了起來。
“得罪人的事情當然要讓丞相去做了,你以為你現在的聲望能做這些嗎?”何無月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沒走幾步,她就發現牆角有一堆木屑,眉頭一皺說道:“皇後娘娘也弱了些,竟連宮裏的內事都管不好,去讓內侍總管來看看,這像什麽樣子。”
聖上已經昏迷一月有餘,好在朝堂政事處理的還算有條不紊,隻不過群臣間傳言四起,大家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事情後續發展。
莫別浦從鳳陽回來後,才得知王府出事,白未已遣散了府內隨從,隻留下幾人,在旁伺候,一時間十一王府蕭條下來。
不過蕭條之色也僅限外觀,一朝居內還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來,嚐嚐我做的桃花酥。”範蒼萋端上一碟淡粉色的糕點,得意的說:“我特地加了一點點不一樣的料。”
白未已輕咬了一口,香酥軟糯,他讚不絕口的說道:“夫人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清歌站在一旁偷笑著,把子蘭包好的桃膠標上數字。
“誒?這二十三後麵怎麽就是三十五了?”莫別浦幫她們搬運,準備將桃膠儲存起來。
“那上麵的數字不是順序,是裏麵的個數,這樣標在外麵,要多少就一目了然了。”子蘭解釋道。
“還是你們有辦法。”莫別浦讚歎道。
坐在一旁的範蒼萋聽到,好奇的伸手拿了一包細看,忽然她想起了什麽,起身向內室跑去。
白未已也是好奇,一直張望,見她拿著一遝信回來,便問道:“怎麽了,你想起什麽了?”
範蒼萋將信封攤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說:“這信封上的數字會不會與桃膠上的數字是一個用途呢?”
“你是說信封裏裝著這些數量的東西?”白未已隨手拿起一個信封仔細觀察了一會說道,“可信封沒有破損的情況,能裝五十二個什麽呢?”
範蒼萋總覺得還差點什麽,她看向莫別浦問道:“你之前說,侯寺安排鏢局送去鳳陽的錢銀古董,與軍餉數額相比不稱?”
“嗯,數目對不上,而且接收人隻是軍營裏的一名雜役,不像是賄賂之用。”莫別浦又想了想,強調道,“我也查了那名雜役,他並也不像有錢的樣子。”
“那,鏢局回來的時候就是空車回來嗎?”範蒼萋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些銀錢會不會是從鳳陽買什麽東西用的呢?
莫別浦若有所思,他搖搖頭,慚愧的說:“這一點,我沒有問。”
“要查一查,那位老雜役是不是姓卓?”範蒼萋猜測道。
“夫人怎麽知道?”莫別浦有些驚訝。
範蒼萋此刻才明白水熏的那句讀懂信箋是什麽意思,她指的不是自己留下的那封,而是卓貴妾的這些。此刻她再細瞧才發現,信箋不像是通過驛站送來的樣子,信封上的信息太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一定是有人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