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扮演暴發戶
另一邊鐵器一事雖然沒有進展,但謝府的事情到是有重大突破。
侯寺找到了當時的中間人,馮晨的線索。
白未已怕範蒼萋著急,便讓她帶著謝清歌一起去了聚寶齋。
一進來,店家便把白未已四人引到二樓,奉上好茶招待。
“侯爺今日過來是有何貴幹?”
看來侯寺與店家相熟,白未已早叮囑過不要聲張,所以也沒有過多介紹。
“你這是不是有個畫官,叫馮……晨?”
店家一臉茫然,反問道:“誰是馮晨,不曾認識。”
侯寺斜著眼,有些厭煩的說道:“你就別在我麵前裝了,今兒是有正經事,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跑著一……趟。”
店家聽此陪著笑臉道:“這名字真是頭一次聽。”
“那朱貴這個名總該熟悉了……吧?”
店家一愣,為難的點點頭,身子壓的更低了些,小聲說道:“侯爺也是知道的,名畫少有,也不是誰家都有閑錢去買那上千的畫,總會有些想要撐場麵又不愛花錢的吝嗇客,養些畫官也是因此。”
侯寺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這些不必多說,我隻問你他現在在哪你可知……道。”
店家一看不是來盤生意的多少放心,回憶道:“半年前他就跟發了財一樣,不見了蹤影,我這也不來了。”
侯寺看向白未已,想看他怎麽說,可他並不說話,隻拿起茶杯輕輕啜起來。
看來隻問道這裏,白未已並不滿意,侯寺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追問道:“你是主顧,人去了哪裏你能不知道?是想讓我帶你回去,慢慢聊……嗎?”
店家急的汗流浹背,抖著手說道:“確實不知,隻是聽人說好像這小子有了錢在烏紙巷開了個畫館。”
“可知道什麽名……字?”
“這確實不知了。”
白未已突然開口道:“那就不必打擾了,咱們去烏紙巷看看吧。”
一行人紛紛起身,侯寺又想起什麽,叮囑店家道:“若去找不見,你可小心……點。”
店家連連回話道:“不會不會,必定在那裏。”
到了烏紙巷,白未已與範蒼萋在街角的茶棚等候,侯寺帶著謝清歌去巷子裏轉了一圈,很快便回來了。
“如何?”範蒼萋迫不及待的問道。
謝清歌篤定的點點頭,說道:“就是他。”
白未已一聽,便問侯寺:“你再去查查這人的底細。”
侯寺點頭應下離開了,白未已又轉頭看向謝清歌吩咐道:“一會我們去探探,你不必露麵,先回府吧。”
而後白未已與範蒼萋二人一同到了畫館門口,這店鋪不大,裏麵陳設也頗為簡單,畫作雖清新秀麗,卻沒有意境,很難讓人動容。
見有人進來,站在櫃台裏麵的老板迎了出來,此人正是朱貴。
“二位想看點什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白未已四處打量,笑著說道:“我們新搬來金陵,想給宅子選些字畫裝飾。”
朱貴帶他們往裏走了幾步,指著一麵牆的畫軸說道:“這些都是小店畫師的作品,請您入眼。”
“呃……有沒有看上去很有名氣的畫作?”白未已沉吟道。
朱貴接話道:“看上去有名氣,您是指名家大師的畫?”
白未已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朱貴又把他們帶到屏風後麵,這裏有幾幅畫軸,明顯與其他不同,似乎被精心保護一般。
“這些都是名家大師的作品,每件都價值上千白銀呀。”
“上千白銀?就買一張紙?”範蒼萋本能的驚叫出來。
朱貴臉上卻變了顏色,不再那麽恭維,直白的說道:“夫人若是嫌價格高,那還是去看看前麵的畫吧。”
白未已故意露出尷尬之色,臉紅道:“不過是幾千而已,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店家你就給我選一幅好的裝起來。”
朱貴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賣掉了一副三千兩的山水畫,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未已與範蒼萋擠眉弄眼的樣子。
白未已拿著畫盒,剛要離開又轉身問道:“老板,你可認識古董行家,我們還想置辦些古董。”
“最好是金銀珠寶做成的。”範蒼萋補充著,像極了富婆的嘴臉。
朱貴一聽計上心頭,連忙應和道:“當然認識,不是我誇口,這金陵城裏麵的古董行,我都熟悉,三日後您再到小店來,我把他們也都請來如何?”
白未已欣然同意,與範蒼萋攜手離開。
“我剛才是不是有點驚訝過度了?”範蒼萋想到自己剛才驚叫的樣子,羞愧的臉紅起來。
“不會,剛剛好,正是我要的感覺。”白未已得意的在前麵走著。
範蒼萋好奇的問道:“什麽感覺?”
“吝嗇,沒見過世麵的暴發戶。”
“我像暴發戶嗎?”範蒼萋猶豫的問道。
白未已看看她,笑著解釋道:“不,你隻負責吝嗇和沒見過世麵,我才是暴發戶。”
“什麽呀,我怎麽就吝嗇,沒見過世麵了?”範蒼萋不服的跟在後麵叫嚷著。
白未已舉起手中的畫盒,問道:“那你說說看,這幅畫應該值多少錢?”
範蒼萋鼓著嘴,尋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也就一百兩吧,實在看不出哪裏好。”
白未已偷笑道:“這紙是有名的徽紙,落款是品中,那可是前朝有名的山水畫家,三千兩一點也不貴。”
“我又不懂這些。”範蒼萋噘著嘴,心中略有失落。
“怎麽?還有什麽不服氣的?”見她低落,白未已也不再笑她。
“我隻是在想,若照你這麽說,這個朱貴還算價格公道,我還以為他是個奸商呢。”
“那可未必,他雖未要高價,但奸商嘴臉已經顯露。”
“所以,你還要再去他店裏?”
“那是自然。”白未已堅定的說。
二人聊得起勁,竟不知不覺回了府,快到蓁華苑的時候,經過小池塘,白未已不禁驚訝。
“這蓮花竟全都開了?”
範蒼萋看向池塘,打趣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種的。”
“這些年,我竟沒見過如此豔麗的蓮花。”白未已感歎道。
範蒼萋得意的笑道:“等立秋後,收了蓮蓬,蓮藕更叫你驚訝。”
二人又說笑一番,各自回院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