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占便宜了
一番講解後,範蒼萋期待的看著白未已,等待他的肯定。
“嗯,好吧,那就再種一年試試。”白未已感覺這麽多年他終於按照自己的意願說了一句話,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感歎她的奇妙。
範蒼萋點著頭,眼睛一轉又說道:“不過之前那些人我看最好別請了,他們根本不會養。”
白未已眉頭一皺,隨口問道:“你不是說蓮花最需要養護,不請他們誰來弄呀。”
此話正中範蒼萋下懷,她立刻自告奮勇道:“我來呀,我在蜀地的時候也跟著母親養過蓮花,絕對是個好手。”
白未已不禁感歎,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但很快他便發現此事沒有這麽簡單。
範蒼萋伸出手指算道:“每日五錢銀子,到結藕的時候也就是180日,收藕算五兩銀子,你若要藕呢,就按照小藕三錢,大藕五錢賣給你,當然池塘是你的,我是要付租金費,種子呢是我帶來的,算是我的誠意,不要銀子了。”
看她掰著手指計算的樣子,白未已才明白,她是要和自己談生意呀,心裏瞬間不是滋味,冷漠的說道:“你先把房租交齊再說吧。”
範蒼萋見他莫名翻了臉,感歎他不好伺候,但為了談成生意,自己也必須豁出去,便陪著笑臉說道:“我是這麽想的,但凡哪個府上顧的長工不是都會管吃管住嗎?”
看到她眨眼湊近的笑容,白未已無奈的搖搖頭,心想:房租的事自己也就是說說,難道還真能把她趕出去?
“行行行,房租的事情暫且不說,我府上的長工都有契約,丫鬟小廝也都有賣身契,你也要寫嗎?”白未已頗有深意的盯著她,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範蒼萋沒想到他會提到契約,猶豫了一下,嘟囔道:“契約也應該有,隻是要怎麽立呢?”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突然發覺白未已的臉近在咫尺,下一秒一對溫熱的雙唇輕觸在一起,範蒼萋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跳加速,連呼吸都差點停止。
白未已看著她,嬉笑道:“這就算契約了,你好好幹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大罵:“白未已,你個大色魔,你個百味雞,你簡直……”
心中滿是喜悅,得意還有一點點甜蜜的白未已哼著小曲更衣出了王府。
鬱悶的範蒼萋隻能用幹活麻痹自己,每當她一停下來,就想到剛剛那個接觸,白未已明朗的麵容就會浮在自己眼前。
“啊,死百味雞,竟敢捉弄我。”範蒼萋雙手敲打著水麵,一陣暴擊,水花四濺,弄濕了衣裳。
“小姐,你在幹什麽呢?”子蘭拿著竹籃站在一旁,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傻。
範蒼萋終於平複下來,關心的問:“你怎麽來了,剛養好的身子別再著了涼。”
“小姐您還擔心我,現在才四月,池水多涼呀,您快上來吧。”子蘭拿出手帕要給她擦拭,卻被阻止。
“用這個就行,你這帕子沾上泥還不毀了。”範蒼萋隨手拿起一旁的粗布擦幹雙腳。
子蘭拿出茶壺茶碗,在一旁伺候,心中敬佩道:“這些日子的事我都聽翠竹說了,範小姐您真是與眾不同,在我見過的這麽多家小姐中,您的新奇想法最多。”
範蒼萋忽然想到今日午後見到的那個女孩,一身桃紅色長裙,發簪都是金器,一看便知是貴府小姐,便問道:“這王府經常有女子出入嗎?”
子蘭思索了一下,回道:“若是請宴會有各府女眷,王爺很喜歡辦一些詩會茶會,也有各府小姐參加,若是說到經常出入的女子那就隻有舒郡主了。”
“她是誰?”範蒼萋好奇的問道,想起她與白未已親密的樣子,心中莫名反感。
“她是成希王的掌上明珠,聖上登基的時候冊封郡主,和我們王爺是青梅竹馬。”子蘭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察覺到範蒼萋的壞臉色,“前幾年大家都猜測,聖上賜婚一定會選舒郡主,聽說為此成希王還上過奏折,可不知道為什麽聖上並未恩準。”
自己明明有個青梅竹馬,還來招惹我,絕對是個浪子,淫賊。範蒼萋心中已經下了定論,決心要快點找機會退了這樁婚事。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範蒼萋過得倒是安樂,院中的桃花全開了,她忙著教給子蘭和翠竹,如何授粉,如何選出不能結果的花朵等等,自己也勤去池塘照看。
“小姐,你看。”翠竹不知從哪找來了個白淨的花瓶,裏麵插了桃枝,錯落有致很是好看。
範蒼萋正在看書,研究桃樹驅蟲的事情,見此花瓶甚是喜歡,笑著問道:“這是你弄得?”
“我看那些長亂的花枝剪下扔了也是可惜,便找了個瓶子,放在這給小姐舒心。”翠竹正說話時,門口一小廝探頭進來。
子蘭正站在樹上授粉,第一個發現,大聲喊道:“什麽人,在這裏探頭探腦?”
小廝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說道:“王爺請範小姐去一下偏廳。”
自從上次一事,兩人也有半個月未見,範蒼萋雖不再生氣,但也不想再招惹對方,現在見他派人來請自己,不自覺警惕起來,問道:“什麽事呀。”
“好像是商量五月百花會的事情。”小廝回答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翠竹端起架子說道,“就說範小姐更衣就過去。”
小廝走後,範蒼萋問道:“什麽是百花會?”
“聖上登基後每年五月都宴請皇親,朝臣去餘慶宮賞花,當然也會帶上各府女眷,以示隆恩。”翠竹解釋道。
範蒼萋不在意的說:“那找我商量什麽?”
子蘭蹦蹦跳跳的到了二人身邊,提醒道:“小姐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十一王妃呀。”
要不是她這麽一說,範蒼萋差點忘了,自己還和這隻百味雞有婚約呢,她扁著嘴說道:“我才不去呢,去了豈不就是承認這個十一王妃的名號了。”
翠竹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平日由著她胡鬧也就罷了,聖上請宴怎麽能不去,可心中又知道她的脾氣,硬來絕對不行。
忽然一計浮現,她微笑著說:“不去也對,不然見了聖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能見到聖上?”範蒼萋果然被她的話吸引,心裏的小算盤打的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