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 竟還讓人生擒了去!
閻北城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避開前麵的問題,道:“這兩個大男人關在你這裏終究是不大好,更重要的便是,他們的作用已經發揮到了,該給他們換個地方了。”
他一雙點墨眸內眸色微深,不知在想些什麽。
陌上花見他不願細說,便也沒在問,繞過他走了過去,“我還要去安排一些事情,王爺先回吧。”
閻北城這次竟是破天荒的沒有多說什麽,笑吟吟的應了下來,便獨自回去了,莫淩則是跟另外幾個侍衛一同將幾人帶下去了。
陌上花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去審訊那黑衣人,能被派出來殺人滅口,定然也是死士了,這人會不會自盡都是問題,便是問了,也問不出什麽。
最為重要的是,她原本也沒有想在那黑衣人身上得到什麽,這些跟她的計劃都無關,委實沒必要為這個費神。
她如今該做的,應當是繼續下一步計劃。
……
閻北城方才到了他在武郡的秘密聯絡地,便有暗衛拿了拇指大小的信筒過來,雙手奉上,“主上,這是南鶴姑娘來的信。”
閻北城棱角分明的下頜輕點,抬手接過信筒,將裏麵的信紙拿出來,垂眸認真掃過。
這信封內多數是匯報王府內近日的情況,隻有後麵幾句隱晦的提了提,想要請他回禹州的話,可見她也是個小心謹慎之人。
不過,禹州內的情況,閻北城自有安排人盯著,南鶴此舉不過都是一些無用功,明顯隻是想讓他回去而已。
思及此,閻北城幽深的眸中掠過一抹不耐之色,隨手便將信紙握在掌心,用內力震得粉碎。
“主上,可要回信?”暗衛見此,說話的嗓音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閻北城會發怒。
“不必。”閻北城嗓音冷的沒有辦點溫度,眸色漆黑幽深,“她若再來書信,非加急,一律不用送到我麵前,更不用回信。”
南鶴傾心閻北城,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可主上的態度……
暗衛心中默默替南鶴惋惜了一番,口上卻也不敢亂講,忙低聲應和:“是。”
頓了頓,他又道:“主上,還有一事。林家那邊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林家二房三房如今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做得不錯。”閻北城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眸內暗色微不可查的亮了亮,隨口便誇讚了一句,驚的暗衛險些便失了禮。
閻北城卻無避諱的意思,抬眸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眸中神色也隨之湧動變換起來,深幽莫測,讓人半分也猜不透。
半晌,他才起身繞過暗衛,向內室走去,“我去更衣,你那邊繼續盯緊,時機成熟了在來報。”
“是。”
……
“郡守大人,這些狂徒先是蓄意製造事端,而後又企圖對王妃不利,前麵的姑且不論,隻後麵這謀害皇室,該如何處置,想必您也是清楚的吧。”
秦雅身子筆挺的站在堂下,身旁那幾人正五花大綁跪在地上,滿臉的灰敗,她卻仿若不聞,眸光隻緊緊盯著坐於堂上的薑武。
薑武放置桌麵的手頓時忍不住緊緊攥起,心中已是氣到極致,卻半分也不敢表露,努力將怒火壓下去,他才道:“秦雅姑娘,這論罪是需要證據的,不知你可有什麽證據?”
秦雅早知薑武會如此說,抬手便指向了站在身後糧鋪的掌櫃以及夥計們,“這些便是人證,他們都曾親眼看到,還有我,王妃亦然,物證也都在。”
說著,身後的夥計們便合力抬了那獨輪車上來,擺在堂上。
頓了頓,她皮肉不笑的補了句,“王妃還在等奴婢複命,還請郡守大人務必公正處置。”
薑武麵色黑沉了幾分,心中怒火翻騰起來,口中還是不得不道:“既然人證物證據在,自然是要依法處置,還請王妃放心。”
說著,他眸色沉沉的看向台下五花大綁的幾個人,“來人,將這幾個人拖出去,即刻推出去斬首示眾。”
那幾人聞言,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涕淚橫流的求薑武饒恕,甚至有人險些將幕後主使是薑武的事實說了出來,薑武一驚,忙讓人捂了他們的嘴,將他們強行拖了下去。
秦雅將說漏嘴的那人口型看的清楚,卻仿佛沒有聽到般,禮貌的笑了起來,“郡守處置的如此公正,想必王妃也是極為滿意的,奴婢這就回去複命,告退。”
她盈盈福身過後,便帶著糧鋪眾人一同告退。
薑武氣的麵色鐵青,一直到人走遠,才敢表露出來。
他抬起驚堂木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分外震耳的聲音響起,嚇得在場衙役小廝都嚇得抖了抖,忙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廢物,全都是廢物!”薑武額上青筋暴起,胡須因為憤怒而輕微的抖動著。
這點小事辦不好就算了,竟然全部被抓了起來,還被陌上花那小賤人抓住了把柄,故意送過來羞辱他!
正當他怒火中燒時,身旁的一管事湊了上來,嗓音極弱的開口,生怕引火燒身,“大人,去,去辦事的人回來了,在後堂等您。”
說話如此磕磕拌拌,薑武眉心不禁跳了跳,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忙繞開管事向後堂快步走了去。
方才繞到後堂,便見一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他麵上的黑紗已然摘下,露出的麵容上帶著幾分痛苦之色,嘴角帶血,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
“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薑武快步走到黑衣人身前,皺眉開口。
“回大人,屬下辦事不力,他,他被生擒了,屬下拚盡全力才逃了回來。”
薑武頓時氣急,忍不住一腳便揣在了黑衣人胸口上,“你們近日辦事真是越來越盡心了,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竟還讓人生擒了去!”
若是那人受不住嚴刑逼供,那他豈不是又一個把柄落在陌上花手中了?
黑衣人本就有傷,這一腳下去,他一口血頓時噴湧而出,險些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