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撕爛她的臉!
思及此,她麵上頓時也染上幾分楚楚之色,學著南鶴的樣子,軟聲道:“王妃那日的訓誡,婢妾回去想了很久,如今已然想明白了,那日的事情,都是婢妾言行不對,衝撞了王妃,還望王妃切莫在因這件事惱了。”
頓了頓,她若有似無的掃了一旁的平姬一眼。
平姬頓時心神領會,忙也盈盈開口:“若是王妃實在不能消氣,婢妾願抄寫府規百遍,以求王妃能夠消氣。”
陌上花抬了眼眸看兩人,淡漠清瑞的眸底,劃過幾分冷笑,不發一言,隻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兩人。
雲姬被陌上花這眼神盯著,心中沒由來的一怵,忙低下頭來,用浸了薑汁的軟紗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眼眶霎時紅了起來。
“婢妾一向心直口快,王妃若是真的不滿,婢妾也願同平姬妹妹一齊領了罰。”
陌上花眸底諷刺之色更甚,麵上卻仍是淡漠如初,正要開口同這兩人說上幾句,一旁的南鶴卻是突然抬了頭,滿臉好奇之色,“原是我愚笨,聽了半晌也未聽懂,兩位姐姐,到底是何事,竟惹得王妃,還有你們都不爽快?”
南鶴的出聲,讓兩人意外的同時,心中更是一喜,隻以為南鶴與她們站了一個隊列。
平姬最為按耐不住,忙接過話頭,故作委屈的開了口,“倒也沒什麽,不過是我們嘴碎,言語有失,衝撞了王妃。”
一句話便將大事化小,順便暗暗指出,陌上花肚量狹窄善妒,濫用王妃職權。
雲姬也不甘落後,抓住機會便對陌上花無限抹黑,“南妹妹,此事與你無關,你莫要在牽扯進來了。”
隻是那麵上神情,大有一種你若是開了口,便也會被遷怒的意思,仿若陌上花當真是個善妒之人一般。
陌上花對雲姬平姬這點手段看的分明,隨便猜猜也知兩人接下來要說什麽,便也沒有留意,而是目光一轉,落到了南鶴身上,水眸盯著南鶴姣好的容顏看了一會,眸底漸漸湧出幾分深濃之色。
隻是,幾人都未曾想到,南鶴竟真如雲姬所言,應了一聲,便不在理會了。
而閻北城,從始至終都像是沒有聽到的模樣,不是垂頭自己吃飯,就是與南鶴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
陌上花對兩人的手段也是看不上眼的,見閻北城沒有理會的意思,倏爾想起他之前才剛剛說過的,她是府中王妃,有事隻管找了管家吩咐下去。
是以,此時的事情,應也是同理。
實在懶得同這兩人周旋,陌上花便也放下筷子,遂了兩人的意,“既然你二人執意如此,本王妃也不好駁了你們的心意,如此,你們便每人抄寫府規二百遍吧。”
兩人萬萬沒想到,陌上花當著閻北城竟半點也不避諱,當下便愣了。
平姬麵色一變,一句話不經大腦的便脫口而出,“王爺,王妃她,她……”
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側的雲姬趕忙拽了一把,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什麽,麵色霎時便是一白,急忙朝閻北城跪了下去,“婢妾失言,求王爺恕罪。”
閻北城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旋即被幾分不滿之色掩去,“真是多事,既如此,便罰你在抄二百遍,後日送到王妃那裏過目。”
如此率性,肆意妄為的性格,倒也符合閻北城在外麵所偽裝的一麵,陌上花已然習慣,絲毫也不意外。
平姬鬆了口氣的同時,眸底湧上一股深深的嫉恨,纖細十指緊緊握起,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刺破了掌心。
半晌,她才不甘的垂下頭,“是。”
閻北城隨意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放緩了聲音詢問身側的南鶴,“吃好了嗎?今日天氣不錯,若是吃好了,咱們便一同去遊湖罷。”
如此恩寵,南鶴自然不會拒絕,柔柔的笑了起來,“好。”
兩人說完,朝陌上花說了一下,便攜手而去,餘下她們三人。
一直到閻北城走遠了,平姬才從重新站了起來,看著兩人走遠的方向,心中又是一陣的發酸,嫉妒。
雲姬心中亦然,隻是她轉眸之際,見陌上花仍是滿臉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一動,道:“南姬妹妹真是好福氣,竟能得王爺如此厚愛。”
說話間,目光在平姬麵上輕掃一眼,兩人瞬時便交換了眼神。
平姬眸中快速掠過幾分嫉恨,亦是忍不住酸道:“可不是,你且瞧她身上的衣服的繡工便可知了。隻怕這王府上下,也無人的衣物可以趕上她的了,莫說你我了,怕是王妃也……”
這兩人還真是不省心,又想從中挑唆,怕是之前那故意在窗外私語的婢女,也是這兩人所為。
陌上花眸色微沉,放下手中筷子,端正了麵色看向二人,“身為王爺的侍妾,你們難道不知,不該說的話便憋緊了不能說嗎?還是百遍府規你們二人嫌少?”
兩人麵色頓時一青,尤其是平姬,她比雲姬還要多上二百遍,麵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纖長十指深深戳入掌心。
賤人!
雲姬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羞惱,“王妃,婢妾並非此意。隻是,自古以來,深宮之中也是要雨露均沾的,王爺如今卻隻專寵她一人,連您這正妃都冷落了去,婢妾實在替您不值。”
“可本王妃終究是皇上親自賜婚的正妃。”言下之意,便是南鶴在如何受寵,也是侍妾而已,根本威脅不到的地位,也僅有她們這些個侍妾會受到威脅而已。
陌上花水眸自兩人身上流連而過,擺出王妃的端莊大度,麵色肅然的訓誡,“我們為妻為妾的,無論何時都要大度些,善妒是萬萬要不得的,若不然,隻會惹了王爺厭棄,你們二人不管心中有什麽小心思,最好還是收起來。”
屋內伺候的丫鬟小廝此時尚在,兩人被當著如此多人麵訓誡,麵上當下就掛不住了,臉色比之先前的青白更為精彩,簡直如調色盤一般。
賤人,早晚她要撕爛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