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囚禁
第719章 囚禁
然後變成一粒粒的冰珠,或是尖銳的冰錐。
“我的轉世竟然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簡直是奇恥大辱,殺了你,我便重新送你入輪回!”
念冰嗓音變得無比陰森,染著無比憤怒之意。
下一秒,那原本凝聚在她頭頂的冰珠,霎時如同子彈朝雲舞襲下。
雲舞臉色一沉,幾乎沒任何遲疑,元素凝起的瞬間連忙抬刀抵擋,向後爆退。
“你會用冰,我也會!”
雲舞咬牙,一邊躲避冰珠,一邊手中快速揮舞。
而也就在那一刻,一道藍光從雲舞身上騰起,以水凝聚,化為無數冰劍,猛然就朝念冰射去,隻是大多都是還未到念冰身上,便凝結成水,輕輕一觸便碎裂了。
她竟能把冰又化為水?
倒還真是厲害!
雲舞眼底暗流一閃,嘴角冷冽弧度掠過的瞬間,藍光襲去的瞬間,綠光幾乎同時凝化風刃,極襲而去!
“刷刷……”
念冰剛剛破了眼前的水箭,隨之而來的是幾道風刃,呈月牙狀飛來,逼的她不得不後退兩步,才在麵前豎起一道冰牆,將那風刃擋下。
隻是,就在她緩和的一幾秒的功夫,原本還在她麵前的雲舞突然沒了蹤跡。
念冰一愣,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連忙轉身,手中已經抓了一把冰刃,剛想回身反襲。
脖子上卻一涼,一把大刀橫在了她脖頸上。
“你輸了。”雲舞抿唇,終究沒有下殺手。
輸了?
念冰愣了一會,卻是咯咯的笑起來。
“不,在你沒有斬滅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雲舞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隨後手上就沒了知覺,古武大刀也‘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化作一道黑煙沒了蹤影。
隻見雲舞手腕處被兩道冰錐刺穿,能看到冰錐表麵折射出的鮮紅,懸在半空,雲舞卻是沒什麽表情。
“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幫你免除了痛苦?”
念冰吹吹自己淡藍色的指甲,臉上一抹愉悅的笑意。
雲舞垂眸看了念冰一眼。
她此時確實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冰涼帶來的麻痹感,正在順著她的手臂遊弋。
不過,雲舞卻突然揚起了一抹笑意“是嗎?可不知為什麽,我還是比較可憐你這種人。”
可憐她?
念冰聞言,身體霎時一僵,可緊接著眸子危險眯起。
雲舞看著那念冰,第一次,唇角挑起了一絲嘲諷的笑來,嘲諷道:“愛而不得是什麽感覺,可否告知一二?”
念冰猛的抬頭,氣的渾身發抖卻還要強作鎮定,五指一張。
隻見原本刺入雲舞手腕的冰錐,平滑的表麵忽然冒出了許多尖刺,將雲舞那手腕戳的鮮血淋漓。
這一刻,帶著增強了十倍都有的強烈劇痛,猛然朝雲舞的感官放大襲來。
雲舞疼痛得臉色有些發白,卻笑意不減:“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麽?”
“嗬!死到臨頭了還這般嘴硬!”念冰雙眸陰森盯著雲舞。
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露出各種柔弱或是天真,還有惡毒嫉妒的表情,雲舞怎麽都覺得心中有些怪異,並且是揮之不去的那種。
手腕上劇烈疼痛有增不減。
然而,雲舞不但不想辦法將止痛,反而暗暗借著那劇烈的疼痛,用以刺激其它已經有些麻痹的神經。
“你倒是狠得下心思,用這種辦法來刺激自己。”念冰看穿了雲舞的想法,諷刺笑著,手中握緊了冰刃。
她還真就不信了,若是雲舞出了什麽意外,蒼邪還能夠無動於衷?
“你想讓我逼他出來,我這樣做,不就是隨了你的心意?”雲舞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看著念冰,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樣子。
念冰心中恨的咬牙,手中愈發用力,身上也是寒氣四溢。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然而,她話才剛開口,一道聲音卻就在身後傳來。
“放了她。”那是一道明顯帶著慍怒的聲音。
隨後,後勁就被什麽冰涼的東西點住了,念冰一愣,回頭,眼中的興奮與期待,變成了詫異。
“為什麽是你?”
“為何不能。”
龍傾邪輕笑,眼中說不出的陰鬱,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再重複一次,將她給我放下來。”
念冰盯了龍傾邪一會後,才咬牙將雲舞身上的冰錐撤去,化作一灘水,而手腕上血肉模糊的血洞,卻是留在那裏了。
“你動作真慢啊。”
雲舞看著龍傾邪陰鬱的眼神,嘴角微勾勒起,忍不住出言調侃。
龍傾邪表情不變,隻是眼中多了幾分愧疚,手中的長劍仍抵著念冰的咽喉。
“抱歉,下次不會了。”
龍傾邪一本正經的道歉,倒是讓雲舞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笑笑,眼神落在了門口處露出的一片白色衣角。
原來他也來了,那麽龍傾邪能這麽快找到這個地方,也就不奇怪了。
“嗷嗚!”
一團金黃色圓滾滾的東西急切的從龍傾邪肩膀上爬下來,小短腿跑的飛快,一頭衝到了雲舞麵前,鑽進她的懷中。
而念冰也顧不上抵在喉嚨上的長劍,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對著雲舞撒嬌的小幼獸,嘴唇微微顫抖,細嫩的脖頸也被帶出了一絲血跡。
“金寶……”
小幼獸突然停止了對著雲舞撒嬌的動作,身子扭過來,一雙紅眸和念冰對視。
“嗚嗚。”
“金寶,為什麽連你都要拋棄我了?”
念冰忽然間淚如雨下,那張和雲舞相同的臉做出這般神情,落在龍傾邪的眼中,不悅皺眉。
明明是同一張臉,這人身上的氣質,卻是讓他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
“唔……”
被喚作金寶的小幼獸,嗚咽一聲,眼中有幾分複雜。
但很快就又轉過頭去,一頭鑽進雲舞的懷中,怎麽都不肯再回頭了。
“冰兒,別再執迷不悟了。”這時,一道很淡很輕的聲音傳來。
念冰的身子再次一顫,猛然回頭,臉上還帶著淚痕,看著漸漸走進的蒼邪,想說什麽,卻卡在喉嚨中。
“我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三千年了,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