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羅伊
傍晚,尹之藍所乘的火車進站了,從火車進站開始,之藍就已經提著行李等在車廂門口了,她從結婚開始和易秋還沒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呢,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更何況已經四五天沒有見到了。
之藍剛走出剪票口,易秋就迎了上來,他接過之藍手中的行李,摟著之藍的肩膀往停車場走去。
“之藍,這回回老家感覺怎麽樣?這隻小黑貓從哪來的?”易秋邊走邊問道。
“嗯,還好。是我同學的媽媽給我的,”之藍有些心不在焉,忐忑不安地回著頭。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出現了!
“怎麽了?在看什麽?”易秋詫異地問道。他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麽。
“易秋,你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在跟著我們。”
“沒有啊!一個人都沒有,你怎麽了?”易秋環顧著四周。
到了停車場,易秋體貼地給之藍打開了車門。之藍坐了進去係好安全帶。
“之藍,我怎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呢,而且你臉色也不太好,出了什麽事嗎?”
“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很好。”
尹之藍與易秋回到家中,剛打開房門,小寶就大叫著撲了過來:“哇,媽媽,媽媽,你總算回來了,寶寶很想你。”
之藍感覺懷裏的小貓眯突然掙紮了一下,低著頭看著貓眯,放下它,發現它好似害怕一樣的聳起了身子,身子發起抖來,身上的毛也豎了起來,緊張地望著屋子裏麵,不時地用爪子撓著臉。她想可能是貓眯因為換了地方緊張的緣故吧!
之藍抱著小寶軟綿綿的小身體對兒子說:“媽媽也想你啊!”
“可是爸爸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讓你好好休息,爸爸不讓寶寶跟媽媽去,爸爸也不讓寶寶給媽媽打電話,爸爸是個壞爸爸。”小寶噘起小嘴,紅著眼圈委屈地說道。
“媽媽回來了,媽媽回來了,媽媽不走了,不扔下小寶了。”之藍看著兒子委屈的小臉鼻子不禁一酸,眼淚也不自覺地留了下來。
“媽媽,媽媽,是小貓啊!媽媽,你給寶寶買的嗎?”小寶終於發現小貓了,高興極了,不停的摸著小黑貓,小黑貓很溫順的趴在地上。
“哦,這個,是媽媽同學的媽媽給的,你喜歡你就負責來養它好不好?”
“好啊!媽媽,它有名字嗎?”小寶貝蹲在地上揚起自己粉嫩的小臉看著媽媽。
“名字?”之藍感覺很奇怪,自己怎麽從來沒想到過。
“是啊!名字,我們每個人不也都有名字嗎?小貓也要有名字呀!”
“那小寶給它起個名字好不好?”
“好啊!那媽媽,我們就叫它羅伊,好不好?”
“好啊!”
“嗬嗬,小貓你有名字了,來吧,羅伊,寶寶給你整牛奶喝吧,你餓了吧?我們吃飯飯!”小寶高興地抱起小貓往廚房跑去!
“之藍,看看你自己都大了,還流眼淚,才幾天啊就變成這樣?”之天兩手揣在褲兜裏麵,笑嘻嘻地說道。
之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道:“你什麽時候從雲南回來的?”
“昨天下午才回來,我不象你,有人接,我沒人管就自己從機場打車回來了,打車費你給報了吧?”之天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調侃地說道。
“嗯,沈柔呢?怎麽不見她?”
“我回來的時候就姐夫自己帶著孩子呢,沒看見沈柔,姐夫說沈柔的朋友出車禍住院了,在醫院照顧病人呢。”
“哦,那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麽,我去做飯。”
“不用了,我剛叫了外賣,你們都挺累的,就隨便吃點吧。”易秋剛好拎著之藍的行李進來說道
吃過晚飯,四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這個時候之天的手機響了,之天神秘兮兮地接了起來,邊說邊進屋去,關上了房門。
“一定是沈柔來的電話。”易秋笑著說。
“大概吧。”
“我抱小寶進房間吧,你累了一天了,也早點休息。”
“好”,兒子小寶早已趴在之藍的腿上睡著了,易秋抱起小寶走進小寶的臥室,給小寶蓋好被子,打開台燈走了出來。
“給小寶蓋好被子了?”之藍問。
“嗯,蓋好了。”之秋總是好脾氣。
之藍想了想,對易秋說道:“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說吧。”易秋鑽進被窩,側著身子,用胳膊拄著頭看著之藍說道。
之藍想著這些事該怎麽對他說呢,他會相信自己說過的話嗎?之藍有些猶豫不決。
“什麽事?這麽嚴肅,跟我還有不能說的話嗎?”易秋看出來她有心事。
之藍咬了咬嘴唇,易秋知道她要開口了,這是之藍的習慣,每當之藍下定決心要做什麽事情的時候,總是咬咬嘴唇。
“易秋,你還記得在我們剛搬到這個別墅不久,我們在別墅群裏麵看見過夢洋和他的爸爸嗎?”
“記得啊,怎麽了?”易秋不明白她怎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有一天,你出差了,之天還沒有回來,夢洋突然來找我,說我為什麽嫁人?為什麽結婚?他因為我才到那個時候還沒有再找,可是我卻結婚了!我見他喝的醉醺醺的,也沒搭理他,就讓他回家,後來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了什麽?”
“他說,他說要跟我同歸於盡。”之藍低著頭緩緩地說道。
“什麽?不行,我得去找他,他究竟想幹什麽?”易秋十分生氣,氣呼呼地從床上爬起來就要穿衣服。
之藍急忙從床上起來拽住易秋說:“我還沒說完呢!你幹什麽去啊?”
“幹什麽去?去找賀夢洋,他憑什麽來找你,憑什麽對你說那些話?”
之藍搶下易秋正在穿著的上衣,說:“你要這樣,我就什麽都不說了。”
“好,我不去,你說!”易秋滿臉通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鼻翼一起一伏著,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力之大,床也隨著他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以為他說的是酒話,就沒搭理他上樓去了,等我回來,他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我也沒見過他。後來,我在地下室裏寫作,我聽到有人在哭,哭的很淒涼,接著,接著,夢洋夢洋就出現了,他,他……。”之藍渾身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