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終究還是夜止嵐回來了
夜止嵐,你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我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會便宜別人,還不如就便宜了你。
慕容明珠眼角慢慢沁出一抹淚痕……
“錚!”
一聲如琴音般的鳴響似乎來自天外,那幾乎要壓在慕容明珠身上的男人忽然定住,他呆呆地低下頭,看著一縷鮮血從脖頸蜿蜒流下。
“啊——”
他尖叫一聲,轟然倒地,脖子上赫然是一道細長的傷口,深可入骨,直接將他頸骨切斷了。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頓時緊張地看向四周。
四周空無一人,哪來的琴音,又怎麽會將一個大活人的頸骨切斷!
就在此時,雅致如竹的白影從天而降,半空中長指橫掃,雄厚的內力化為無形氣刃,瞬間將所有人格殺殆盡。
鮮血與性命在刹那間消失,而那個人卻依舊清華。
慕容明珠隻覺得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本能掙紮,“放開我!”
“明珠!”
隻在夢裏才會出現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夜止嵐緊緊抱著她,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一般,“是我,別怕。”
熟悉的蘭草香傳來,慕容明珠渙散的眼瞳看向抱著自己的人。
白衣如雪,長眸似月。
“夜止嵐……”慕容明珠似乎是笑了一下,隻是唇角才動了動,人已經脫力昏厥。
夜止嵐點了她身上幾處大穴,暫時阻止催情香肆虐,將人打橫抱起準備走。
這是風悠然追了上來,她遠遠看見抱著慕容明珠的人像夜止嵐,慌忙將麵紗戴好,大喊了一聲,“你站住!”
夜止嵐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風悠然。
風悠然心都提起來,果然是夜止嵐!
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還在沉國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夜止嵐站在原地,淡淡看向風悠然,他眸光深邃,一雙眼似乎能穿透一切。
風悠然下意識摸了摸臉,麵紗還在,就算夜止嵐再厲害也不可能透過麵紗看出她的容貌來,這麽想著,風悠然也就不怕了,直接問道:“你要帶她去哪?”
慕容明珠現在中了催情香,無論和什麽男人走都危險,尤其是和夜止嵐走,更危險。
夜止嵐看著風悠然,淡聲回答:“為她驅毒。”
“不行!”風悠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嗎,你不能帶走她。”
“她中了迷域澤芝的催情香。”夜止嵐顯然是知道的。
風悠然眼眸一細,“那你還——”
“隻是驅毒,”夜止嵐目色淡漠地看向風悠然,“不用擔心她,管好你自己。”
說完,轉頭一躍,抱著慕容明珠人施展輕功離開了。
風悠然追了幾步就沒有再追,夜止嵐的輕功不弱,就算他抱著慕容明珠,自己也很難追的上。
就算追上了,以夜止嵐的脾氣,他也不可能把慕容明珠交給她。
但是……
為什麽她總覺得,夜止嵐知道她是誰呢……
風悠然心裏很亂,被夜止嵐那一眼看的很亂,夜止嵐太厲害,也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皇家別院都在遠郊,除了夜紫洛的姑楊山莊外,最近的就是夜止嵐的桃源別院。
他抱著慕容明珠直接進了別院寢室,手當空揮下,門和窗立刻關起,屋內紗帷層層鋪下,遮住了平榻上兩個人。
夜止嵐解開慕容明珠身上被封住的穴位,將她的衣衫褪到肩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脊背。
他雙手抵在慕容明珠背後,內力緩緩推進她身體內。
他練就坐忘訣,原本就是一門獨特的內功心法。
已經失傳了近百年,他也是百年來,第一個練成坐忘訣的人。
要練坐忘訣,就要無情少欲,克製自己,練成後內力所向披靡,尤其能克製這種催情迷幻的毒物。
溫潤的內力透過經絡,將催情香的藥效慢慢逼退。
慕容明珠叮嚀一聲,眉頭依舊緊蹙,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就像被什麽東西拉扯,一半冷,一半熱,煎熬著痛苦。
恍恍惚惚之間,慕容明珠睜開了眼,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中。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水潭,被人抓上了岸,被人拖走,被人欺辱……
那些男人的手撕扯她的衣服,混亂的氣息令人作嘔。
一隻手又一隻手的在她身上亂摸,男人的笑容在耳邊猥瑣輕佻。
不!
不要!
放開她……
放開她!
慕容明珠猛地睜開眼,繼續呼吸,驚魂未定。
冷汗在額頭浮現,但眼前卻是一片月白色的床幃。
慕容明珠坐起身,低頭看了看,她的衣服不見了,現在穿的是一套輕薄寢衣。
她顧不得其他,一把撩開床幃,看向外麵,依舊是陌生的環境。
慕容明珠心跳幾乎都要停了,連鞋都顧不得穿,光著腳跌跌撞撞的跑下床,跑到門邊用力推開了門。
門外,滿園桃樹,鬱鬱蔥蔥。
這畫麵,似曾相識,慕容明珠站在門口,怔愣地看著那些桃樹。
“你怎麽下床了?”夜止嵐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
慕容明珠被驚醒一般的扭頭看向夜止嵐,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都是錯愕和迷茫,她現在……是醒了,還是在夢裏?
夜止嵐看見她光著腳站在門口,不讚同的說,“地上涼,你連鞋都不穿了?”
慕容明珠還是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夜止嵐,眼中頭一次出現了一點怯意,那是怕,怕眼前的夜止嵐不是真的,是幻覺。
這次,夜止嵐不問了,單手拿著粥碗,一把將慕容明珠扛在肩上,往屋子裏走。
這下子,慕容明珠是真的清醒了,她被倒吊著在夜止嵐背後,錘了夜止嵐好幾拳,“放開我!”
夜止嵐把人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笑著說:“你想讓我抱你怕是不行,這粥沒人拿。”
“誰要你抱!”慕容明珠這是習慣性頂嘴。
夜止嵐也不計較,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拿著粥碗裏的勺子慢慢攪動。
慕容明珠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好半晌後,才細若蚊吟的問:“你怎麽會回來的?”
這個時候,他人應該在大沉,是無論如何不該出現在那裏,又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