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皇叔懟皇帝
盛流年說完,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唇,“畢竟水月姑娘的出身也不差啊。”
他果然是知道了。
慕容明珠心裏明鏡兒一樣,臉上卻不露分毫,“水月姑娘什麽出身我不知道,也不關心,那是我二哥的事情,盛公子這麽一個逍遙風流的人,不管好自己的事情,怎麽操心起我家的事來了?”
“哈哈,我這個人啊,就是天生愛美人兒,絕色美人我隻要看一眼就能記得一輩子,水月姑娘很美,可更美的卻是風——”
慕容明珠眸色一緊。
盛流年懶洋洋的接著說,“風雲之上,夢境之中的仙子。”
慕容明珠:“……”這人真煩。
盛流年手中的扇子擺來擺去的,沒話找話,“不久前江南風家的大小姐風悠然去了嶺州,巧得很,那段時間我正好也在家,就見了風小姐一麵,可惜的是她居然帶著麵紗,白白浪費了一張花容月貌啊,聽說慕容小姐也見過她,怎麽樣,是不是也覺得可惜啊。”
“我沒見過風悠然。”慕容明珠冷下了臉色。
“沒見過?”盛流年很驚訝,瞪眼睛說,“慕容小姐居然沒見過,我還以為你和風小姐棋逢對手,惺惺相惜,一定是見過麵的。”
慕容明珠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盛流年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眼看著他故作誇張的表情,慕容明珠一個冷眼看過去,“盛公子,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來都來了,廢話要是還這麽多,那現在就可以走了。”
盛流年瞬間就笑了,一雙桃花眼眯眯著,滿臉欠揍樣,“慕容小姐覺得我說的是暗話,不知道慕容小姐的明話是什麽樣的?”
慕容明珠火氣可不小,冷笑一聲,“盛家實力不俗,想要商路經營權也不是拿不下來,何必跑到我這來陰陽怪氣的威脅利用。”
“不敢不敢。”
盛流年嘴上說不敢,可欠揍的表情卻沒變,“我怎麽敢威脅慕容小姐,我這不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嘛。”
“有什麽可商量的,大家攤開明麵兒做生意,誰有本事誰賺錢,你盛公子那麽能,還和我商量什麽!”
“我能?”
盛流年嘖嘖的搖了搖頭,不懷好意的對慕容明珠笑,“我再能也不敢像你們一樣,把皇權親王當傻子耍啊。”
“盛流年!”
慕容明珠拍案而起,眼神裏怒火衝衝,“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要是想怎麽樣早就怎麽樣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其實你們在想什麽,我也清楚,這一南一北對峙著,旗鼓相當各自平安,萬一誰要是輸了……輸的那個下場不好看,贏的那個也遲早要完蛋,你們不想被人利用完再鏟除,才想聯合一線維持局麵,辛苦你們了。”
假模假樣的表情半點真心都沒有。
慕容明珠白了他一眼,“說重點!”
“重點是這個商路啊……我是為了你們好,你看,你要是拿了這條商路,風家臉上不好看,風悠然要是拿了商路,你的麵子也過不去,算來算去,還是我替你們拿了吧,這樣你們就不用為難了。”
聽聽!
這話說的多漂亮啊!
一副為了她們著想,自己吃虧就吃虧吧的表情。
慕容明珠都快被氣笑了,“盛公子還真是體貼。”
“好說好說。”
盛流年攤開扇子,風流不羈的笑,“我這個人最見不得美人兒為難,為美人服務是我的原則。”
“那不要臉一定是你的本性了?”慕容明珠懟了回去。
“這都被你發現了!?”
盛流年點點頭,一臉敬佩。
“……”
慕容明珠覺得,盛流年這不要臉的樣子和某個討厭的人非常像。
不同的是,某人是優雅著不要臉,盛流年是我就不要臉了。
段位差的有點多。
慕容明珠沒有答應盛流年,盛流年也沒有再逼近。
等盛流年吊兒郎當的走後,丹翊走進來看見慕容明珠臉色不好,直接問:“要殺了他嗎?”
慕容明珠搖搖頭,歎了口氣,“盛家的公子爺,哪那麽容易殺掉,再說了……我也沒有要殺人的衝動。”
這件事絕不是殺了盛流年就能解決的。
盛流年有備而來,動他麻煩肯定更大。
動不得啊……
……
紫宸殿裏。
夜景昊坐在龍椅上,小屁股往後蹭了蹭,小心翼翼看向站在下方的夜止嵐。
心裏七八十個水桶都在亂晃蕩。
從小到大他受夜止嵐教導,也有過畏懼的時候,但是現在——絕對是恨不得轉頭逃跑啊!
太可怕了!
他皇叔多少年沒生過氣了。
不……
應該說,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讓他皇叔生氣。
不幸的是,他就是為數不多的那一個。
“皇……皇叔……”
夜景昊囁嚅著喊了他一聲。
“臣不敢。”
夜止嵐淡淡的說,“陛下這聲皇叔叫的臣惶恐。”
完蛋。
皇叔果然是生氣了。
夜景昊這個懊惱啊,他明明不許人告訴皇叔,怎麽皇叔就那麽巧的去了呢?
這下好了,抓了個現行。
“皇叔,”夜景昊跑下去,這次也不敢拉夜止嵐的衣袖了,隻能低著小腦袋,可憐巴巴的說,“昊兒是聽說她喜歡過炎皇兄,想去問問,是不是真的。”
“去問了,然後呢?”夜止嵐淡淡地看他。
“……然後,然後……”
夜景昊這個然後,是然後不出來了。
懟慕容明珠一時爽,轉身皇叔就給他臉色看。
他也很鬱悶啊。
“陛下不滿她,臣不強求陛下接納她,但臣也說過,此生認定她一人,難道是臣的話沒說清楚?”
“說清楚了,上次就說的很清楚了。”夜景昊硬著頭皮回答。
夜止嵐目光淡淡,“既然說清楚了,陛下為什麽還要去找她?”
“就……就說了是因為好奇她和炎皇兄……皇叔,昊兒也不是故意去找她麻煩,隻是後來……後來她分毫不讓,昊兒當然也就……就……”
就懟了。
夜景昊的頭恨不得紮到地底下去。
夜止嵐哪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的性子向來如此,對你已經十分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