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血骨
翁旭淵那話說完,自己也是接著一陣子沉默了起來,就在這時候,彪子在一旁突然拿著匕首就向翁旭淵捅了過去,捅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翁旭淵的大腿,也就是被我們壓殘疾了的那條腿。
雖然那條腿已經殘疾了,但是還是有知覺的,因此彪子捅了翁旭淵一刀之後翁旭淵立馬就疼的大叫了出來,彪子強忍著自己的眼淚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現在真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給殺了!”
說著又是連著在翁旭淵的腿上捅了好幾刀,鮮血很快就是順著大腿往下流了一地,然而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阻止的行動,包括之前一直想要保著翁旭淵的高山。
在我看來,隻要彪子不危及到翁旭淵的生命,讓他發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們在場的人都是極其冷漠的態度聽著翁旭淵嘴裏發出來的哀嚎,沒有人為他求情。
直到彪子對著翁旭淵的大腿接連捅了好幾刀都快把翁旭淵的大腿捅了馬蜂窩的時候劉三斤才在一旁有些無力的讓彪子停了手。
隨後劉三斤走到翁旭淵的麵前,用自己腳上的皮鞋狠狠的在彪子剛剛捅的地方連踹了好幾腳,因為之前彪子已經把那個地方的褲子給撕爛了,所以在劉三斤接連踢了幾腳之後,翁旭淵那地方早已血肉模糊,一些從腿上被踢爛了的碎肉四濺在周圍,看起來血淋淋的,翁旭淵的腿骨此時也露出了些模樣,隻是上麵被一些血給覆蓋了。
翁旭淵疼的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不再大叫,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叫了出來,劉三斤對著翁旭淵的大腿狠狠的踹了幾腳之後自己才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死死的抓住翁旭淵的衣領,臉都快要湊到翁旭淵的身上去了,說道:“現在老子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和我們說實話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就在這兒結束了你的!”
劉三斤這話說的霸氣十足,沒有人會懷疑他的這句話的真實性,一分鍾之後翁旭淵緊咬著的牙關鬆開了,看向我們所有人,說道:“現在當著你們的麵我已經把那天的事情講清楚了,你們想要怎麽處置我都沒有問題,我就是個罪人而已,不過你們問我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因為自從這條腿被你們廢了之後霍寒已經不再待見我了,甚至我的地位還不如之前了,嗬,真是好笑啊……”
“你的意思是自從你的那條腿被我們給壓斷了之後,霍寒知道你是廢人一個之後就不再重用你了是嗎?所以你也就不知道霍寒的事情了是嗎?”我問道。
翁旭淵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隻是不停的苦笑著,隨後說道:“我現在都是一個廢人了,你覺得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能夠交給我這麽一個廢人去做?”
雖然翁旭淵的話這時候在我這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信力,但是看著他現在這樣子估計在霍寒身邊也的確得不到什麽重用,因為翁旭淵之前在霍寒身邊也是不得重用的,是因為設計害了我們之後才在霍寒身邊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現在他的一條腿已經被我們廢了,打架打不過,也沒有什麽過人的謀略,這種人霍寒還會留他在身邊?在我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隨後我把劉三斤叫到了一邊和他說了我自己的看法,劉三斤看了一眼翁旭淵之後說道:“那現在怎麽辦?既然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來,我覺得就現在做了他!”
劉三斤的眼神很堅決,那就是翁旭淵必須死,自從劉三斤從監獄裏出來之後,他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麵主動提起過那次兄弟們跟著我一起被設計陷害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報仇的話,隻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著我。
我們剛剛抓回來翁旭淵的時候或許劉三斤還能夠繃住自己的表情和心態,但是當翁旭淵抱著道歉的心裏和我們說著那天設計的經過已經兄弟們被殺害時的場麵的時候劉三斤的表情已經繃不住了,所以劉三斤這時候非常堅決的想要殺死翁旭淵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這時候我偏偏給出了反對意見,因為我覺得翁旭淵還有用,現在在霍寒那邊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人手,可以說對霍寒的消息的掌握除了一些道聽途說而來的消息,剩下就是周天打聽來的,但是周天打聽來的那些消息大都沒有什麽價值,而且周天現在正在著手建立我們自己的情報網,很難分出心來專心的對付霍寒,所以這時候我想要留住翁旭淵,想要從他的嘴裏問出更多的有關霍寒方麵的情報。
因為翁旭淵即使被我們壓斷腿也是在霍寒身邊呆了一段日子之後的事情,更何況他不知道霍寒是否是推動兩個學校之間合作的推手,但是起碼還是能夠知道一些其他事情的,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霍寒的一舉一動對於我們來講都是至關重要的。
因此我才會建議把翁旭淵留下來,劉三斤聽完我分析的那些話之後也是緊緊的拽著了自己的拳頭,我能感覺到當時劉三斤心裏的那種憤怒和不甘,恨不得馬上就解決掉翁旭淵。
商量好對翁旭淵的處理辦法之後劉三斤帶著幾個小弟留在了酒吧繼續審問著翁旭淵,直到他說出所有我們想要知道的消息為止。
而我這個時候則是再次去了學校,因為在我看來,我現在必須要見到副校長,一天不把那件事情弄清楚我就一天不安心。
去學校的路上,高山依舊是做著司機該做的事情在給我開車,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到他的表情明顯的變了,變的嚴肅了起來。
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趁著我們都離開了之後報警,讓警察去救翁旭淵,總之,現在我有些後悔帶他一起審問翁旭淵了。
一路上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即使到了學校的時候都沒有說話。
下車之後我獨自一人去了副校長的辦公室,我在外麵敲了敲門得到同意之後我便進去了,當時副校長正在批示一些文件,見來人是我,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麽?下午沒有弄成我現在又是想帶著人來打我是吧?”
副校長這話我知道是因為之前彪子的事情而說的,所以我也沒有生氣,而是陪著笑臉說道:“校長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怎麽可能打您呢,討好您還來不及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副校長旁邊走,試圖看看他在看什麽,可是當我剛剛走近的時候副校長立馬就把文件給合上了,然後說道:“我知道我放在抽屜裏的那份文件別你拿走了,你拿走看看沒什麽事情,但是我希望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們能把那份文件拿回來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否則的話我會報警的,那份文件現在還屬於保密階段,如果你們不拿回來可就是泄露重要機密,這辦公室外麵走廊上的攝像頭可是把你們倆今天進出我辦公室的行為拍的清清楚楚的,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過你。”
副校長這時候說話相比前幾次明顯是要硬氣了不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他做校長的事情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否則的話副校長是不會在我手裏有牌的情況下這麽對我說話的。
因此我也沒有打算再用之前的方法,而是說道:“校長,我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我特意在夜總會訂好了包間,找了幾個年輕漂亮點兒的姑娘,都是剛剛上大學的女學生,您看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