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飯桶
牛大柱這時候背對著我整在整理著我給他帶來的幹貨,武銘見我朝牛大柱走了過去,以為我要動手,立馬捏著拳頭就跟了上來。
我轉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把拳頭鬆開,因為我沒有打算對牛大柱動手,我笑著問道:“大柱哥,以後我們倆主要是做些什麽呢?”
牛大柱想了想,這才起身說道:“以後你們倆沒事的時候可以幫我們做做飯,然後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就行,比如幫外麵那些植物除除草什麽的,這段時間田地裏的那些草長得可瘋了,我們又不敢用農藥,就隻能自己除草了。噢,對了,你們倆就暫時睡那兒吧,這麽多床空著要是睡不習慣的話你們再自己選。”
說著牛大柱用手指了一下靠近山洞裏麵的一架床,我們倆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大柱哥,我們倆出去用不用出去找點兒柴火來做飯啊?我們倆早飯都還沒吃就跟著二大爺過來了。”
牛大柱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我們給他帶來的那些幹貨,已經穿上了一瞬個到腰的長筒雨靴,這種雨靴在南方比較常見,因為南方多是水田,每年插秧和收割的時候都需要下田裏去,而農村的孩子一般比較淘,所以一些水田裏是不是就會有一些隨玻璃碴子,或者是碎瓦片什麽的,所以這個主要是用來防止腳受傷的,同時設計到齊腰的地方人從水田裏出來以後隻要把長筒靴脫了就行,既不用洗腳也不會弄髒褲子,另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防止水田裏的水蛭,也就是螞蝗的叮咬,那玩意兒可是吸血的。
這時候看見牛大柱穿上了這種靴子,我還以為在這附近有水田呢,可牛大柱隻是拿了一頂帶麵紗的草帽就把我倆叫了出去,然後指著不遠處說道:“這前麵呢有一個處小水坑,那裏麵的水都是從石縫裏流出來的山泉,你們倆拎著捅去打一桶回來,咱們中午做飯正好沒水了,回來之後把那兒菜洗一下,我去地裏看一下就回來做飯。”
說著牛大柱從草棚後麵拎了兩隻水桶出來交給我們,然後就戴上草帽朝著那一片成規模種植的植物走去了。
我和武銘一人拎著一隻水桶朝著牛大柱說的地方走去,路上武銘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海哥,咱們現在怎麽辦?難不成真的要在這兒一直待下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還能怎麽辦?難不成趁著晚上他們睡著了的時候跑?來的時候那個路我可看了,即使我們能夠原路返回到那個山洞裏,可是出口在牛家村,我們出去牛家村的人肯定會看見的,到時候我們怎麽解釋?而且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牛家村製作白貨的地點,就這麽走了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如果不能一網將他們打淨,到時候勢必會連累許叔叔他們還有我們村子裏的人,咱們等等看吧,肯定有機會的。”
說道這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對了,之前在山洞裏的時候你是怎麽回事?怎麽連著想要見我兩次?”
我疑惑的看著武銘,這時候武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說道:“其實我就是怕黑,而且當時在那種情況下,你走在前麵我根本就看不見你,而那個老頭又跟在我的後麵,我真擔心那個老頭是想要找個地方把我們倆給殺了,之前其實我不怕那個老頭的,可是在洞口的時候看見他那麽大年紀的一個老頭愣是一個人弄開了那些藤蔓,我就知道那老頭肯定會一些功夫的,而且在那種黑暗和未知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陌生人,我心裏多少有些不安全感,我叫你其實是想讓你走慢點兒……”
聽著武銘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我也是感到一陣無語,很快,我們倆就到了牛大柱所說的那個小坑,或者說是一處泉眼,這泉眼隻有一米多深的樣子,睡很清澈,看不見一絲雜質,從上方岩石上麵落下來的水滴滴在泉水上麵泛起小小的漣漪。
武銘拎著捅就準備裝水,我趕緊阻止他說道:“你這麽弄你這一桶水下去後麵的我還能帶回去嘛?”
“那怎麽辦?”武銘說道。
“你傻呀,他們這兒做飯應該有勺子吧,咱們用勺子一點點舀起來也比這麽一桶下去要好啊。”說完我便轉身回去拿勺子,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武銘不要亂動,弄髒了水就不能吃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接下來我們倆該怎麽辦,可是並沒有太好的方法,很顯然老頭帶著我們進來雖然給我們找了活幹,但是不可能讓我們幹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的,現在把我們安排在這兒也說明了這一點,估計要是真的慢慢的熬下去,等有了一定的時間之後才會安排我們去,恐怕我們還沒等到那個時候就被牛守財給認出來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地點,而這麽做就隻能從牛大柱和另外兩個人那兒下手,他們在這兒幹了那麽多年了是肯定知道的。
回到廚房拿了勺子之後我就快步的跑去了泉眼那兒,把勺子交給了彪子,說道:“你的手機帶了嗎?”
彪子搖了搖頭,說道:“海哥你昨晚不是讓我不要帶手機嘛,你說今天他們肯定會檢查的手機的,所以昨晚我就把手機藏在他們家豬圈的牆縫裏麵了……”
一聽武銘這話我氣笑了,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讓你把手機放在他們家了?我說的是我,我擔心他們到時候會翻我的通訊錄,所以昨晚我是讓你把我的手機拿去放了,這麽說你是把你自己的手機放了,我的手機你還帶著是嗎?”
武銘尷尬的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上衣的內袋子裏麵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這時候我心裏才算是有了一個保障,至少現在我們有了和外麵聯係的工具,可是當我打開的那一刻我卻又感到了絕望,因為手機完全沒有信號,真的是一格信號也見不到,也就是說這玩意兒現在除了可以用來當作手電筒照照光亮,什麽也幹不了,就連玩遊戲也不能。
最後我還是無奈的把手機關機了,雖然手機沒有信號但是也還是節約電的,畢竟這地方不是家裏,沒那麽方便。
打好水以後我們倆回到山洞的時候牛大柱還沒有回來,戴著草帽不知道在地裏幹些什麽,現在為了博得牛大柱的好感,我們自然是自己開始動起手來做飯,有時候這個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隻要我們倆表現好點兒博得了牛大柱的好感,找到地點的事情,總會有機會的。
這裏的蔬菜很簡單,除了一些能夠長期保存的土豆之外,就隻有幾顆大白菜,而且大白菜菜葉有的已經開始萎了,整個廚房看不見一點兒肉。
現在這兩樣食材那也就是隻能做最普通的兩樣菜了,炒素白菜和土豆絲。
我負責生火做飯還有炒菜,武銘負責給我打下手,洗菜切菜和燒火。
這前前後後弄好一頓飯的時間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這對於一個不怎麽會做飯的兩個男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了沒多大一會兒牛大柱就回來了,看見已經做好的飯菜,他的反應自然是很高興,說道:“以前咱們這裏二十多人的飯菜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現在看來以後我可有幫手了啊。”
正說著,之前在村口攔著我們倆的那兩個人也回來了,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柱子哥,咱們快開飯吧,都餓死我了。”
牛大柱沒好氣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之後說道:“小海,你們怎麽沒把我老婆給咱們帶的那些臘肉弄點兒出來一起炒上,這時候要是炒上寫臘肉,那味道可就絕了。”
旁邊站著的兩人聽見牛大柱說還有臘肉,毫不誇張的說口水都已經掉下來了,而我雖然沒有他們那麽誇張,但是分泌的唾液明顯增多了。
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牛大柱便開始招呼著大家夥吃飯,可是我們剛剛擺好飯菜正準備動筷子呢,之前在外麵拿著大刀站著的那兩人就已經吃完了一盤土豆絲,別的沒說,就是說了一句有些鹹,很快兩個人就各自幹完了一碗米飯,而這個時候我們三個都還沒有動筷子。
牛大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們兩個天天除了吃還能不能幹點兒正經事?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小海和小武剛來,他們不會知道你們倆的飯量就炒了兩盤菜,自己炒的菜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你們倆幹掉一大半去了,你說你們兩個丟不丟人?”
其中一人放下筷子用手抹了抹嘴,說道:“柱子哥,咱們倆不是要留在這兒守著那條路嗎,這平時我倆的飯量你是知道的,這時候又餓當然顧不上那些了,兩位小兄弟對不起啊,下次我們倆保證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