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自然的落座下來,梁月拿起大勺盛了三碗雞湯以及一些雞肉分給二人輕笑道:“嚐嚐我的手藝如何?在這裏什麽都缺,最不缺的便是時間,我對我的廚藝就和對劍術一樣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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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喆笑了笑拿起湯勺舀起些許雞湯喝下眉毛輕輕一挑讚歎道:“的確好喝.……”
雍詩漓同樣嚐了一口戲謔道:“這手藝倒是比某些人的強上百倍。”
說著雍詩漓還瞥了修喆一眼,這所謂的某些人指誰不言而喻,修喆也就為雍詩漓做過一碗長壽麵,說不好吃也算是能吃,但與這雞湯比起來和垃圾沒什麽區別。
“覺得好吃就多吃一點,這些小菜也都是我的拿手菜,你們可以嚐嚐。”梁月聽到修喆二人的誇獎心裏也是舒服,雖然索德羅斯總是說他不務正業,但梁月感覺做菜就像一種興趣愛好,是練劍累了的消遣。
“你作為第一百層的守護者請我們吃飯真的好麽?”修喆輕笑著調侃道。
梁月那一雙沉穩如潭水的眼睛直視著修喆,半晌才聳了聳肩輕鬆道:“既然你已經在我師父手下撐過了三分鍾,我想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其實根本不用想,雍詩漓這些年就算有天大的機遇也不會是索德羅斯的對手,在梁月看來隻有運用鬼神之力作戰擁有無限可能的修喆才能夠在索德羅斯手中撐過三分鍾。
“如果索德羅斯前輩不放水,我也沒那實力來到這裏。”修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
“哦?是麽?”梁月上眼皮低垂喝了一口雞湯,索德羅斯之前和他說過會全力阻止修喆,可現在修喆又說索德羅斯放了水,看來索德羅斯也做出了選擇,選擇去讓修喆見識到這個宇宙一部分神奇的力量。
“你如果不著急的話,等你養好了身體在和我打吧,等你打敗我也會有機會接觸到很多大陸上發生過的隱秘之事。”梁月的眼睛顯得深邃平靜語氣更是平緩沒有一絲波動。
修喆微微一笑道:“你倒是變了很多啊..”
“在這裏一個月相當於外界的一天,加入暴戾搜捕團後艾澤拉團長操控這裏的時間不會在我體內流逝。別看我隻是十來歲少年的模樣,但我可是活了一百餘年的老怪物了,心境上自然會有些變化。”
梁月慢條斯理地吃著小菜,正如他說的那樣,這在絕望之塔裏修煉的暴戾搜捕團成員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也有更多的時間去理清自己的劍道以及對雍詩漓的感情。
梁月清楚自己很喜歡雍詩漓,這份感情在百餘年後再見到雍詩漓也是如此,絲毫沒有因為時間而消逝相反愈加濃烈。但梁月已經學會該如何隱藏自己的感情,因為他所愛的這位少女滿眼都是坐在他對麵的這個男孩。
可盡管梁月隱藏的很深,修喆也能看得出來梁月並沒有放棄對雍詩漓的喜歡當下沉默不語喝著雞湯,氣氛也顯
得有些尷尬。
如果放在以前修喆心中還在惦記唐妍茜時定會幫助梁月追求雍詩漓,可現在他在了解雍詩漓心意以及他也同樣深深喜歡雍詩漓的情況下就絕對不會再有一絲退讓。
三人吃過飯後雍詩漓便走進洗浴間開始洗澡,而趁此功夫梁月也是快速刷趕緊碗筷和修喆一同在青石小路上散著步。
此時的第一百層的天色已經暗下,青石小路旁無數螢火蟲冒著點點星光讓人身心舒適,修喆也是不禁問道:“這裏的空間是你精心布置的麽?”
梁月手掌攤開,一隻螢火蟲落在他的掌心中,望著這隻泛著微微綠光的螢火蟲梁月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道:
“從第九十層開始的守護者可以自由地設計自己所在樓層的環境,隻需要心念一動就可以改變這裏的環境,我就比較喜歡這種仿佛住在深山老林中的恬靜感覺。”
“你在帝國劍術學院時我就感覺你應該喜歡這種環境,沒想到你還真算是隱居在這裏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夠戰勝希爾前輩他們,更別說第九十六層的索德羅斯前輩。”
聽到修喆這麽說,梁月也是啞然失笑道:“你別說,自從我鎮守在一百層後真就再也沒接受過挑戰,你應該算是第一個。”
“你這種要比索德羅斯前輩天賦還要妖孽三分的天才在這裏修煉百年不得強到秒殺我的地步啊?”修喆笑了笑,可梁月隻是搖了搖頭道:“修喆,這個世界有太多依靠人類之身無法戰勝的存在,你也應該知道吧?”
修喆當然清楚梁月說的是哪些人,經過這次絕望之塔修喆也明白能夠威脅到他性命的可不光是使徒,還有宇宙中其他星球的生物,就像迪納斯那種家夥。
盡管修喆不知道迪納斯究竟是哪個星球的人,自己戰勝迪納斯後也沒來得及問迪納斯就氣跑了。可就算問了,修喆也隻能知道迪納斯是不屬於阿拉德大陸,同樣迪納斯說出她之前所在的星球修喆也不知道是哪顆。
“我們就如井底之蛙,擁有強大的力量也隻是井中那隻強壯的青蛙而已,看到的那片天永遠隻是冰山一角。”修喆長出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那由梁月意念造出的月亮輕聲道。
“不錯,當我與師父進入絕望之塔後才知道我們所生存的星球是多麽的安逸,整體水平是多麽的普通,在這阿拉德大陸站在巔峰又如何?隻不過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梁月顯得有些悲觀,但修喆並沒有說什麽,他曾經也有過這種感受,那種再努力都是徒勞的感覺哪個心高氣傲的天才能夠承受得住?
“你與我和師父不同,擁有八匹鬼神之力的你與經過第六使徒血液的改造便有了無數可能,雖然你現在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手中肆意擺弄的棋子。可終有一天,你會從棋子變成一位下棋人,師父也正是看到了這個可能才會放你來到第一百層的。”
梁月這番話讓修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是第六使徒狄瑞吉選擇的人這件事情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可笑的是自己曾經還想拚命掩蓋下來……
“我隻想擁有能夠保護所愛之人、珍視我之人的性命,至於當不當某些人的棋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了。”修喆輕聲道。
“你的要求還不低呢,要知道你現在所擁有的力量看似無比強大但惦記這份力量的人也不在少數啊……”梁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手掌輕輕晃動了一下,在他掌心中的螢火蟲便飛走了去。
修喆眼睛稍稍一眯旋即又回歸正常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想說什麽?”
梁月沉默良久才開口道:“雖然你很強大,但你身邊也是整個大陸最危險的地方,不確定的鬼神之力,惦記著你力量的各路勢力都會讓雍詩漓陷入到危機之中。”
頓了頓梁月繼續道:“盡管我知道這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說得算的,雍詩漓想必有這個覺悟你也有自信能夠保護她。但我還要說,你的路根本不允許有人同行,你自己也應該明白吧?”
“想讓她強製離開你的手段很多,這不是因為我也喜歡她才說這些話,如果你隻是一個和我一般的普通人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可你並不是。”
對於梁月稱呼自己為普通人修喆是有些想笑的,但看著梁月那嚴肅的神情修喆終究也沒笑出來。
“雍詩漓不是一個玩偶有著自己能夠獨立思考的能力,她既然選擇了和我同行就要有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哪怕最後是死亡。”修喆一雙黑色的眸子格外深邃繼續道:“有的時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中一個活下來的人獨自承受孤單以及要繼承那個已死之人的意誌。”
梁月眉毛微微一挑平淡道:“看來你也預料到了最壞的情況並有了準備,既然你已經看得這般透徹,我再說什麽就難免不會讓你生厭了。”
“那倒不會,我知道你也是為了雍詩漓好,至少這樣可以保全她的性命。但讓她離開我對於她來說是要比死更恐怖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修喆這般輕鬆的話語如一枚細針刺入梁月心髒讓梁月的呼吸都有些困難,這番話就像是在告訴梁月你沒有任何可能一般,隻不過修喆說的更加委婉而已。
苦笑著搖了搖頭,梁月自顧自地感歎道:“我本以為我不會有任何動搖,但看來我的修行還是不夠啊……”
修喆沒有所愛被奪的感受,當下也就沒做出一副感同身受假惺惺勸慰梁月的樣子,正當氣氛有些尷尬之時,雍詩漓那輕靈般悅耳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你們在這裏談什麽呢?”
“沒談什麽,如果非要說談什麽的話,我和梁月談青春呢。”修喆轉過身看向一身素衣的雍詩漓輕笑著回應道。
雍詩漓噗嗤一笑道:“還談青春?搞得你好像多大年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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