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困境(16)

  我在眾多公司中挑選了一間日本百貨公司作我們的的潛在客戶，山岩對我說：“這間公司好像很陌生。”  我微笑道：“就是因為新開的，才不會怕萬家，況且這間是外地公司，他們應是看實力不是關係。”  “那好吧！他們想要什麽服務？”  “文件保密，公司通訊及網上付款係統，還有一個每天也要更新的網頁。”  “他們的營業範圍也頗廣。”  “是一單大生意，我約了三天後會麵。”  “很趕，不過我會趕得及寫計劃書。”  “那間公司的資料我放在你的辦公室。”  我看著山岩認真的模樣，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次演戲要演得逼真些，不然瞞不過他。  三天後，我和山岩一同上那間日本公司的辦公室。  山岩有些緊張，不自然的抹抹頭發。  “這間公司叫什麽名字？”  “千葉，不是和你說過嗎？”  “我昨晚才寫完計劃書，忘記也很正常。幸好有你，不然我也不知怎麽辦！”  我有些心虛的，不想麵對山岩感激的眼神。  雖然我是為他好，然而這仍是欺騙呀！  我輕輕的呼一口氣，然後說：“我們上去吧！”  千葉百貨就在東區一座商業大廈的頂樓。  一位主管帶我們到會議室。  我們坐在廣闊的會議室中靜待著那主管看完山岩的銷售計劃，寂靜中隻剩下掀紙聲，沙沙的聲音震動著我和山岩的心神。  那主管的漢語非常標淮，不過不是好說話。  “這份計劃書算是不錯，但是以我們公司的規模，我絕對可以找比你們資本雄厚的資訊科技公司，對我們來說，你們的公司的規模太小了。”  我忍不住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們的服務，為什麽要我們來？”  “做生意比較一下價錢，不足為奇！現在我知道用一千萬可以買什麽服務，我知可以怎和美國的科技公司談判。”  “你找我們做踏腳石！”  我怒得想拍爛會議室的大桌子。  山岩拉著我，他的臉是一片平靜。  他淡然道：“無錯，萬山是不及美國的科技公司那麽財雄勢大，技術方麵也未必比他們有優勢，但是我有的是他們沒有的。”  那個主管淡淡的道：“是什麽？”  “是我們對你的重視。美國的大型公司的客戶眾多，得罪的說一句，你們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個中等客戶，相反如果你願意采納我公司的方案，你將會是我公司的核心客戶，你會得到我們公司全天候的服務。”  那主管叩一叩桌麵，在節奏的咯咯聲，使人感到不耐。  主管忽然說：“我姓竹下，名山。”  “你好，我姓萬，這位是任小姐。”  “我們現在是朋友，就真的可以談生意了。”  山岩的臉上浮現了狂喜。  “竹下先生的意思是？”  “萬先生，我們到另一間房間再談。”  山岩看了我一眼，我對他一笑：“他可能想和你談技術細節，我留在這兒等。”  我再在他耳邊說：“日本人不喜歡和女人談生意，你自己去啦！”  山岩這樣才肯離去。  沒多久，會議室又走來另一個人。  那人淡然的說：“沒想到給山岩生意做也那麽困難。”  “如你不是他伯父，事情應該會容易些。”  這間當然是日本公司，然而由一位耀陽城富商買下，這人就是萬山岩的伯父，萬鬆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