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困境(1)

  山岩入了房間已很久了，看來他和李從至聊得不太愉快。  其實我也猜到，誰會喜歡被出賣呢？李從至和山岩認識的時間真的不算短，現在山岩要對著他手起刀落，他的心恐怕是不好受的。  我一直在山岩房間外徘徊，希望第一時間見到他。  不知過了多久，李從至走了出來。  唔！眼神非常凶狠呀！不過我就是不怕你。  我叩叩門，但是一片靜默。  我安靜的等下去。  沒多久，山岩就開了門。  我微笑的問：“有空嗎？”  山岩苦笑道：“我沒有空，你還是入來的，你不覺得你問得有些多餘嗎？”  “我隻是想陪你，如果你真的想靜一靜，我可以離開的。”  山岩的臉上是我從來未見過的疲憊。  “我不明白一個人怎會變得那麽厲害？”  “有時考驗未到你永遠不知道誰才是可以相信的。”  “以行，對不起。”  “為什麽這樣說？”  “我把你拉入一間有危機的公司。”  “什麽危機？事情已經解決了。”  山岩的臉上盡是無奈。  “以行，從沒有解決。之前他們想靜靜的吞去我的公司，現在不行，隻會強行搶奪。”  我不信山岩那麽勢危，我連忙道：“公司明明是你的，他們又怎能搶去？”  “以行，有很多事你不明白。”  “那你告訴我，我就在這裏。”  山岩望了我一眼，才道：“今天我很累，遲些我會告訴你。”  我想再問下去，然而望著山岩疲乏的目光，我終究是沒有說下去。  我走出他的房間，呆然的望著四周，其他同事的討好目光，再無法使我感到歡喜，因我知道我今次不是勝利，我隻是將山岩公司的狀況推向白熱化，可能我是幫倒忙，而不是如所有人期待的公司救星。  這幾天山岩也很沉默，我的心也沉重下來，我嚐試問他究竟憂心什麽，他總是搖頭不語。  我的心就更是七上八落。  今天因為我要去大學出席畢業典禮，我暫時不用見到山岩沮喪的臉。  帶著四方帽，我也沒有笑容。  之前差點和我動手的囂張女竟又再向我挑釁。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和我爭，助教的職位已是我囊中物，你完成到大學課程已是一項奇跡，再讀下去你隻會丟人現眼。  “我沒有興趣和畜生爭。”  那人真的不耐激。  “你說什麽？”  我輕聲道：“我說你是畜生呀！我無興趣和你玩，我覺得沒有自知之名的是你，人皮豬心就不要出來獻世啦！你不覺得醜，我也覺得你形響市容。”  那人還敢動手，我真的替本城的高等教育感到悲哀，這種人也可以讀碩士。  她揮手摑向我的臉，這次我握著她的手，我隻是轉身避開，然後踏著她畢業袍，她當然是忘記自己穿著長袍，其實做什麽事也不方便，她還要那麽大動作，加上我踏著她的下擺，她當然會失平衡，成了一個倒地傻瓜。  她的尖叫聲簡直是直上幹雲霄，這個畢業禮恐怕令她畢生難忘。  我笑笑的收回腿。  很久沒有做得那麽狠，誰叫她在我最心煩的時候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