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芥蒂18

  清風閉上了雙眼，用力握著水樽。


  我凝視著他，心中也甚懷疑它的功效，但是事而至此，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


  過一會兒，清風對我：“應該行的。”


  我皺眉頭，反問：“那麽簡單？”


  “是的，所謂念力就是如此，它隻是一種精神力量，從外觀上是看不出來的。”


  我發現所有關神的事情也是很隨便的，或者神就是一個隨便的人，我應該不覺得意外，祂可以隨便叫信徒獻上自己的兒子(還有是由他自己選，多殘忍的一件事)，隨便召來大洪水去毀滅全人類，已看得到祂做事從沒有心思熟慮過。


  那隻惡魔見到我拿著那水樽走過去時，還要在大笑。


  “你真的是認真的，我做了魔鬼多年，見過很多傻人，沒見過像你這般愚蠢的。”


  我相信被一隻惡魔侮辱，絕對不是一件平常人遇到的事，坦白見過她以後，我完全明白為何所有的書也惡魔該死，因他們實在太欠打，打十世也不嫌長。


  我隨手把水潑在她身上，她本來仍笑著，但過了不久，她竟然冒煙，她更發出淒厲的尖叫。


  “很燙，很燙，救命！救命！”


  她痛苦的樣子，使我的心情非常暢快。


  我對清風笑著：“這樣才算是驅魔，用武力就可以，用不著和她道理。”


  有了聖水的幫助，我和清風的確可以把那隻惡魔整得死去活來，難受非常，但是那隻惡魔怎樣也不肯離開溥秋的身體，清風還要隻是幾滴聖水潑過去，實在太婦人之仁。


  我把水樽拿過來，怒道：“你想少受些苦，就快回地獄去！不然我要你受盡折磨。”


  她喘著氣：“我早你們是偽君子，在骨子裏你們和我們根本沒有分別，你們為了目的，亦是可以不擇手段。”


  “隻要是為了正義，怕什麽不擇手段，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法，你不是人，我不需和你慈悲。”


  我取過水樽，然後掐住她的嘴，把水灌進她的喉嚨。


  她的臉容扭曲，痛苦非常，或者這就像是強灌漒水入一個人口中，好像是很殘忍，但是如果我們驅魔失敗，由得這隻惡魔四出作魔，那就是對所有人殘忍。


  那隻惡魔開始冒煙，四肢不停抽搐，看來驅魔有望，我不禁笑起來。


  這時清風推開我。


  我怒叫：“你做什麽？她是惡魔，你不能憐憫她。”


  清風撥走他的汗水，然後：“我不是要救那隻惡魔，而是要救溥秋。


  我看著那惡魔奄奄一息的樣子，才明白我自己差點就淹死了她，她死了，自然溥秋也死，那我不就是殺人犯嗎？”


  我倒後兩步，坐在地上。


  清風頹然道：“驅魔不是殺了惡魔，而是要惡魔離開信徒的身體，如果惡魔受太重的傷，最終會令信徒被得神智不清。”


  又要驅魔，又要不令惡魔受太重的傷，果然是上帝派來的任務，不是人做的。


  我苦笑著：“有沒有人曾經成功驅魔？”


  “大部份被附身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關在精神病院。”


  這時她又笑，笑得令我心煩意亂。


  “你們做什麽都是徒勞的，溥秋和我已定了契約，除了我死，我是不能離開她的身體的，你們兩個一是放了我，一是殺了我，讓溥秋陪葬。放了我你們不甘心呀！殺了我你們又不敢！哈哈哈。”


  她的笑聲真是很討厭，我把水樽的剩餘的水，全倒在她的臉上，她終於不笑，因為已痛得昏過去。


  我看著清風，苦惱道：“我們可以怎辦？”


  “我不喜歡那惡魔，但無可否認她真的很聰明，現在我和清風真是左右為難，不能殺又不能長期把她囚禁在這裏，怎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