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重重挫折5

  萬山岩聽完我今天在音樂堂的遭遇，他笑得合不攏嘴。


  “你真不幸運，竟遇上最迷信的李永安，這個人除了教聖詩，什麽也不會教的，哈哈！”


  我真想整碗飯塞進他的口，看他是不是仍笑得那麽開心。


  池凊風卻勸道：“有些聖詩真的很有意思的，你不要那麽抗拒，試下去唱，李老師的要求也不是十分高。”


  我當然知道池清風的話不無道理，但我真的唱不出口，嘖!這樣的歌詞。


  莫神父看穿世情的雙眼凝視著我，歎道：“女孩，太倔強隻是為難你自己。”


  我也在心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莫神父得不錯，如果我願意妥協，我的校園生活不會那麽淒慘，但誰叫我是一個不懂妥協的人呢!

  我忽然笑笑：“明天有體育課，我一定會一雪前恥，順順利利地過關。”


  我又留意到莫神父他們憂心的目光，我不禁再想他們究竟在擔心什麽呢?

  我留意到我的同學對於要上體育課非常興奮，我心中暗暗奇怪，這班以成為淑女為目標的女孩，怎會喜歡上大汗淋漓的體育課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


  一位眉目清秀並穿著緊身裙的女老師柔聲：“我姓程，負責教導你們各種的社交，記住，一個淑女必然是一個好的伴，今個學期我會先教些簡單的標準，例如狐步和快步，最後才會教華爾滋。”


  其他同學也言喜出望外，可能她;;們覺得離她們成為淑女的目標又達進一大步，隻有可憐的我深受打擊地呆站在一旁。


  我仍是嚐試作垂死掙紮，舉手問：“這畢竟是體育課，程老師你會不會教其他東西？”


  可憐的我內心仍存一絲希望，期望跳隻是體育課其中的課程。


  然而那位李老師一句就將我打進地獄。


  “不！教完標準已沒有時間。”


  我仍是再問：“那除了跳，還有其他運動的！”


  那個程老師側一側頭，思索了一會，才道：“是的，還有拉丁，我下年才教。”


  我覺得自己就像對牛彈琴，而這隻牛還要非常非常遲鈍。


  我直接：“那足球、籃球、手球、棒球、遊泳等我們通通也不用學嗎？”


  那個程老師很理所當然道：“當然呀！那些是男孩子學的，女孩子當然是學優雅的蹈。”


  我發現我不能用常理來推測這間學校，因為這樣完全行不通，這間學校的師生有自己的邏輯，而我悲哀地發現她們的邏輯，我從來也不認同。


  即使我不認同跳是一項運動，我的體育課仍要繼續上。


  那位程老師笑著：“如果我們要跳好標準，我們要先要用一項工具。”


  她帶著笑意推出一個大箱，笑道：“你們的家長已為你們挑選好一雙美麗又合腳的高跟鞋，今天，你們就穿上鞋子練平衡力。”


  每個鞋盒也寫上各人的名字，我的大名也在內，各個同學也興奮地穿上高跟鞋，俐落地模仿名模的步姿行起貓步來，隻有我在呆站著，茫然著為何我要在上體育課時穿上高跟鞋，這時那位程老師催促我去取鞋，我目無表情地開了鞋盒，一雙線形優美的桃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我眼前。


  如果不用我穿我肯定會非常欣賞它的美態，可惜我是它的主人，我滿麵無奈地穿上它。


  一如我所料這些高跟鞋是用來折磨人的，哎喲!夾住腳趾真不舒服，走起路來真的非常不舒服，那個程老師還要在一旁批評。


  “怎麽走得像個青蛙似的，走大步些，肩膀與雙手也要放鬆，天呀！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儀態。”


  我被她得越來越火大，越行越快，一件我有生以來最不幸的事發生了，那雙可惡的高跟鞋害我失了平衡，以一個最醜陋的姿勢趴在地板上，哄堂的大笑聲已使我無地自容，那位程老師還要在我的傷口灑鹽。


  “任同學，你真的沒有半點運動細胞。”


  我趴在地上，隻能在心中哀號讓我死吧！死了就不用對著這班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