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分岔點1
池清風果然在午飯時:“你來到榮光學校是神的指引,至於之前的不偷快,”
我已笑嘻嘻地接下去:“隻是神給我的考驗。”
池清風瞪著萬山岩:“每次我勸人入教,你卻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去誣蔑神。”
萬山岩拍一拍他的肩膀:“你這是導人迷信。”
池清風卻:“神是存在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當日我被父母遺棄在教堂門口,沒有莫神父我早就死,我可以繼續生存並讀書不就是神的恩典嗎?”
萬山岩翻一翻白眼,不再和他爭辯。
我卻忍不住:“你被莫神父救了,不是那個虛無飄渺的神救你。”
池清風卻有另一番見解:“如果不是神感化了莫神父,我又怎會被莫神父救呢!”
我首次感到信仰的可怕,它竟然可以使人那麽固執兼愚蠢,如果我在這裏讀了六年,我會不會變得如此盲目呢!不!不!不!我不要,我向萬山岩打了個眼色,示意我會轉學,萬山岩對我揮一揮手,唉!還是早走早著。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好消息就是女生部的禮堂漏水,學校讓女生們提早回家渡周末,我隻在那間學校過了三天,我已覺得比三十年更漫長,我真的想轉校。
我在回家路途想了無數辭想去服姨讓我轉校,我拿出鎖匙開門,沒想到一開門卻見到姨和一個男人熱吻,嘩!兒童不宜,要看真些,機會難逢。
姨和那個男人很快就發現了我,姨立刻尖叫,連忙整理衣衫,那個男人比姨大幾年,不是十分英偉,卻是有十足男人味的男人,姨好眼光呀!
那男人冷靜地扣好衣衫,並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你姨的男朋友,董卓賢。”
姨尖聲問:“你不是周末才回來嗎?怎麽會在這裏?”
我聳聳肩,笑容燦爛地:“學校有緊急工程,故容許我們先回家,為什麽你拍拖也不和我?我很善解人意的,我不會阻你的。”
姨的臉紅得像個蘋果似的,呐呐道:“我想時機成熟時才告訴你。”
我笑著:“原來接吻還未算時機成熟,那怎樣才算呀?”
姨已羞得不懂話,董卓賢維護姨:“是我不好,我表態得不明確,星華才沒有告訴你。”
星華正是我姨的名字,看著董卓賢那麽維護姨,我覺得姨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
過了好一會兒,姨才回複正常,董卓賢友善地問:去到新學校還習慣嗎?
我尷尬地一笑:“還好吧!始終由學升中學,授課內容亦有不同,很難完全無問題。”
我馬馬虎虎的一句話,竟能得到稱讚。
你果然聰明又懂事,難怪星華會那麽疼愛你。
我笑了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姨這時才:“多得卓賢我才可以送你去榮光學校。”
我在心中暗罵:“原來是你,我也奇怪姨隻是個設計師,怎會有方法去入到那間黯光學校呢!原來是你,哼!如果你不是我未來姨丈,我肯定會打到你變豬頭。”
這時一陣門鍾聲,打斷了我想作弄董卓賢的**,我自動自覺走去開門。
玲姨挽著她的男朋友,看到我好像很驚訝。
“你怎會在這裏?”
我一想到我被她騙了就沒有好麵色,回她一句:“學校遭天譴,要緊急維修。”
玲姨看著姨,不滿道:“星華,餐會你是不會去吧?”
姨看著我,沒有半點猶疑也沒有就推卻好友。
行行回來,我當然要陪她,我也想她和卓賢多些相處。
玲姨白了我一眼,然後拉姨入房。
我也入自己房拿出醫生用的聽診器,老實這個儀器偷聽一流,當年我也是憑著它才識破玲姨教姨斷我跆拳道班的毒計。
她們入房後,玲姨已不滿:“我們一早約好的。”
姨歉然道:“我向來也是以行行優先的,你早知道。”
“星華,那麽多年你也樣樣以她優先,你不覺得累嗎?”
“不!隻要真心疼愛一個人,就不覺得累。”
玲姨忽然:“你不覺得行行今天忽然回來很奇怪嗎?她會不會是逃學?”
不會吧!
姨聽起來很擔心。
哼!劉燕玲,竟然誣陷我,我總有一天整到你雞飛狗走。
姨歎了一口氣:“如果她真不喜歡,我就替她轉校。”
我在心中偷笑,不須抗爭就可以成功,姨果然是最疼愛我的。
但玲姨之後的話使我笑不出來。
你好不容易才丟下以行這個包袱,你又何苦再攬上這個不是屬於你的包袱呢!
這句使我心中一震,我從沒有想過我會是姨的包袱,難道姨也是這樣想嗎?
向來溫婉可人的姨難得生氣。
“劉燕玲,你住囗,再不收聲我們沒有朋友做。”
玲姨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仍是:“你照顧了以行六年,放棄出國工作的機會,更放棄了無數追求者,現在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如果以行不去寄宿,她天天夾在你和卓賢中間,他還會愛你嗎?”
“難怪你之前不停遊我讓以行去寄宿,原來你這樣想,哼!你走,我和你不再是朋友。”
向來溫和的姨竟怒趕玲姨離去,兩位男士看著女友一下子反目完全不知所措。
姨在玲姨走後亦是餘怒未消,董卓賢柔聲安慰,而我卻忽然領悟一件事,我的日子一直過得非常幸福,全是姨為我經營,但姨的幸福是我能給嗎?
十二歲的我首次麵對人生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