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繞水路
無意中，幾人達成了共識，默認了東方宵的同路。從他口中得知南宮展已經放棄，正帶著親親皇後返回皇宮。這無疑是個另人高興的好消息，讓他們樂了好一陣子。隻是，太後意思的讓人琢磨不透，猜不出她會有什麽樣的打算。
不過，施乾錦可以肯定，太後對她是不會放棄，似乎想從她這裏得到體內的蠱毒，不知道要用去幹嘛！古人的想法都很奇怪，尤其是武林的古人就更奇怪。
無論太後做何打算，她最後都會回皇宮。他們出逃在外，不能與她老人家撞道。去瓊玉樓的官道就那個一條，顯然，不能大膽地往前栽倒黴跟頭。
而這一代多山多石，小路不好走，劫匪還好。自然，他們也不能走小路。通過商量後，大家有了共同的結果，決定連夜趕路去小風鎮。
小風鎮有條大河，是條天然的商貿水路，他們可以坐船，避開太後回到瓊玉鎮的海邊。隻是時間會比較長，會繞很長的路才能到達。
他們沒時間考慮太多，太後還死死地追在屁股後麵，隻要慢上一分半秒都可能被追上，誰也不想冒那個危險。
連夜趕了兩日，第三天清晨，幾人到達小風鎮，因為時間過早，有許鋪著都沒開門，隻有街邊有幾家做早點買賣的店家，正熬著粥蒸饅頭、包子。連頓好飯也不撈著，隨便在路邊攤上買了十幾個饅頭和包子，由東方宵找了個信得過的人，把馬寄養好。然後，匆匆忙忙趕去碼頭，搶著去坐傳說中的早頭船。
小風鎮的早船出航時間很早，大約五更左右，就已經開始接待渡客，等到天色微亮時，不管船裏是否客滿都會照常出航。這班船本就是為那些住在小楓鎮上外出辦急事人準備的。
幾人趕到南邊的碼頭後，正碰上船家解船繩準備起航。
“船家，等等！”施乾錦看著船家利落地跳上船，和幾個夥計撐槳離開，心裏著急，提著東方鬱，施展輕功飛上船。
身後的人如法炮製，紛紛飛向離岸的船。幾人起落不定，每每落下一人，狠狠地將船搖動一翻，如來反複三次，惹來船中客人抱怨。
“船家，你這夥計是剛請來的嗎，怎麽連船都穩不了？”有客人不明情況，開始不滿意地發起牢騷。
船老大心裏那個冤啊，麵對客人又說不出口，而且突然飛來的客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他惹不起。隻好探進半個腦袋對坐在船裏的客人笑著道歉：“抱歉，有客人突然跳上來了。請客位放心，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對不住了！”
“幾位客人，裏麵請！”船老大殷勤地招待施乾錦等人，想快點讓這幾位，尤其是胖胖地這位，請進去。因為有他們的出現，船失去平衡，出現了小小地偏差，開如向船頭小傾。
施乾錦也感覺到船的異常，尷尬地沒說話，彎彎身子，從外麵鑽進去，挑了處人少的地方坐下。東方鬱隨後跟來，挨著她坐下。
東方宵忍不住想笑，剛剛船老大看施乾錦的眼神挺有趣的。鑽進船裏後，瞟了眼恢複體形的的施乾錦，聰明地沒有跟著坐過去，而是選擇坐在對麵。
拂蘿心裏明白，抱著逸兒也坐在對麵。
一場小風波後，早船穩穩當當地在河麵上劃行，幾人連夜趕路，沒有好好休息，身心都很疲乏，聽著木槳拍打水麵的響聲，漸漸地都閉上眼睛小睡。
早船裏十分安靜，客人並不多，加上後來突然上船的施乾錦等人，籠統不過十幾人。從這些人的穿著上看，不像是普通百姓，更像是來往奔波的商賈，身邊都帶著一隻大小不等的包袱。
這些人和施乾錦他們一樣，嚴重缺乏睡眠，等到周圍一安靜下來，撐不住地閉上眼休息。有幾個可能身上帶了很貴要的東西，不敢睡得太死，眼睛閉上一小會兒，總會在要睡沉的時候突然睜開，然後習慣性地挪挪隨身包袱，確定沒事後，再閉上眼睡。
一個時辰後，船外有人說話，聲音很粗獷：“都睡著了？”
“沒有，有幾個不太老實的，半睡半醒，很麻煩。”另一個微顯尖銳的聲音沒什麽耐性地回答著。
“不如下點猛藥！”別外一個厚實的聲音提出意見。
“嗯，就照老三的法了辦。”船外沉默了會兒，先前很粗獷的漢子發話了。
接著，有人向船內丟了一團黑呼呼冒著白煙的東西，煙裏帶著一股子怪味。好在，幾人警惕，關鍵時候屏住呼吸。
同時，施乾錦擔心煙裏有毒，果斷地用手捂住東方鬱的口鼻，不讓他吸進去。她突來的舉動嚇醒了東方鬱，睜開眼發現霧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第一感覺是：他被人綁架丟到奇怪的地方。
呼吸有點困難，東方鬱眼睛都急紅了，伸手往臉上一抓，發現有隻胖胖地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觸感很熟悉。
娘子？東方鬱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麽做。
“噓，別說話！”施乾錦知道他醒來，沒來得急和他解釋，隻是簡單地提醒。
等煙霧散開後，東方鬱已經翻翻白眼，暈死過去。施乾錦發現他麵紅耳刺，表情異常，趕緊鬆開手，讓他呼吸。
“老大，時辰應該差不多了。”門外有漢子在說話。
東方宵向她打了個眼色，施乾錦了然地點點頭，閉眼裝睡，等著船外的漢子紛紛走來，意圖劫財時，兩人連手將他們暴打一頓。
考慮到他們不會劃船，還需要這幾名假船工效力，兩人大方地給他們留著些活氣，不客氣地命令他們繼續劃船，不許在其他客人麵前露出半點破綻，更不許逃走。
假船工們在打不過他們的前提下，不得不接受，帶著一身腫包心不甘，情不願地幹起賠本買賣。
第一天，所有人在睡夢中渡過。等到醒來時，船裏的客人發現後上船的幾人還在睡。誰也不知道被人迷暈時，船內發生了什麽事情。
睡醒的客人檢查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發現沒有丟失什麽後，個個變得很無聊，開始相互聊起八卦來。
“喂，聽說了嗎？”事實證明，八卦皆是從此問開始。
“聽說什麽？”有人很給麵子地問，讓八卦繼續下去。
“綠林山莊的事啊！”說八卦的人很驚詫，不敢相信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知道綠林山莊最近發生的大事。
聽的人有點尷尬，摸摸後腦勺說：“前些日在東雷跑貨，沒聽說過綠林山莊裏的事兒。”
“原來如此！”得知原因後，說八卦來勁了，“我跟你說，綠林山莊最近發生了幾件大事，件件事兒都與莊裏的大小姐有關。先說這第一件事吧！”
逸兒被吵醒，把說八卦的當成說書先生，膜拜地望著人家，乖乖巧巧地聽他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