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
王嫣芸跟在那東裳和西辰的身後,看著這周圍越發荒涼的環境,不解地給問道:“東堂主,我們不是要去那天目門裏的麽,這路應該是走錯了吧?”
東裳笑,“怎麽,怕我把你給賣了?”說完,又給解釋道:“我們懷疑,你這妹妹並沒有被安置在那天目門裏,畢竟這門裏人多口雜的,要藏那麽個人,還真是有點不容易。聽這北野說,那葉元城的母親曾居住在這周圍的一間小木屋中。我們想著先去那裏給看看,若是判斷失誤,再回這門裏調查也來得及。”
王嫣芸了然地給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多謝你們費心了。”
“王宮主,你先別忙著謝。”東裳說:“我不是這小四,和你也沒有那麽深的感情。我隻知道,若是你和你妹妹的存在,能夠給我們帶來威脅,那我是說什麽都不會容忍你們的。而且,我還會在你徹底傷害到這小四之前,給解決掉你。還望王宮主你,謹慎行事。”
王嫣芸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希望我們都不用走到那一步。”
東裳默不作聲地給盯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牽起了西辰,向前走去。
……
唐笑端著吃食走進來的時候,北野正在這外間裏給配著什麽方子呢。顧衍坐在那床邊,守著這南遙,任憑旁人怎麽勸他,他都不肯離開那南遙半步。北野知道他是在懊悔,就由著他去了。
“老爺子呢?”北野問向了唐笑,說:“可是回那門裏去了?”
“沒,還在這正堂裏收拾那一家三口呢,這事可是把他老人家給氣壞了。”說完,又給問道:“遙遙呢,沒事了吧?”
北野給無奈道:“照理說,她沒受什麽傷,應該很快就會蘇醒了才對。可是她卻一直處在那昏迷的狀態裏,我也搞不懂是為什麽。這不,我打算再給她配點藥,試著喚醒她。”
“會不會是因為受到了刺激?”唐笑問:“你不是說,她小時候的那次凍傷,也是給昏迷了好久,醒來後還什麽都不記得了麽。這次是不是也一樣,畢竟此事是那同一個人所為,也許遙遙是給想起了什麽,隻是這記憶太痛苦了,於是導致昏厥了呢?”
“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北野給歎道:“哎,真希望她能夠給想起些什麽。不然此事,就又要不了了之了。包括那人是誰,有什麽目的,和這葉元城是什麽關係,恐怕我們是永遠都別想知道了。”
這時,南遙突然給回應了聲,“哥,我想起來了。”
顧衍歡喜地將她給扶了起來,抱在懷裏,問:“醒了,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南遙給搖了搖頭,然後又招呼著北野和唐笑,說:“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我想起來了這當年發生了什麽。”
“是那個人做的?”北野問。
南遙給點了點頭,將事情一一道來了。
“那年,我剛來這門裏,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新鮮,所以總會趁著你們不注意,去開發我的新領地。有一次,我於這不經意間,在那後堂座椅的下方,給找到了一個甬道。我順著甬道給爬了出去,也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就給到達了一個墓穴裏。”
北野想:看來這次回去,得要先給找找那個甬道了。
“那個墓穴很靜,也很黑。我有點害怕,就朝著這墓穴裏那唯一的光亮給走了過去。光亮的中心有一張冰床,上麵給躺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得出來,她已經給死掉了。但可能是由於這冰床的原因吧,她絲毫沒有腐爛,還栩栩如生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那裏,又給守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來,我就又順著甬道給爬了回來。”
“這事,當年你怎麽不同我們給講呢?”北野又問。
“那會兒我回來的時候,這天已經黑了。我本是想著第二天再去找你們的,可誰知晚上就被那個大個子給擄走了。他又把我帶回到了那個墓穴裏,問著一個孩子說"是不是這個丫頭"。而那個孩子就是這葉元城,隻不過他來的時候我已經失憶了,所以不認識他了。”
“什麽?!”唐笑給驚歎道:“他當時不是在那別處給遇到天災了麽,怎麽會在這附近的?”
南遙給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對了,後來我通過他們的談話,給得知到這個冰床上躺的那個人,就是這葉元城的母親。好像她是給遇到了什麽事,所以那個大個子才把她給冰封在此的。這個大個子吧,武功特別高,能從那手掌裏給拍出冰淩來呢。但是他現在可比以前給差遠了,估計這些年裏,他的武功退化了吧。”
“然後呢?”顧衍問。
南遙說:“他們怕我和那老爺子說這些個事,就想著要將我給滅口殺掉。我被這個大個子帶到了深山裏的一個洞穴中關了起來,他還用內力,把那裏麵給製成了一個冰窟,想要借此來凍死我。也不知道我在裏麵被關了有多久,我這整個身體都給凍僵了,後來就沒有知覺了。再次醒來之後的事,你們也就都給知道了。”
顧衍聽完,心疼地將她給抱得再緊了一些。南遙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笑著給吻了吻他的唇角,以示安撫。
北野給猜測道:“哦,也許他們也不明白為何你會沒有被凍死,所以才在那人的臨終前,給策劃了這些,為的就是讓他再給見上你一麵。”
“可他為什麽要打我一掌呢?”南遙問:“如果他不動我,說不定我還不會給恢複記憶,也發現不了他,總覺得他打我的那掌沒頭沒腦的。還有,這葉元城折騰了那麽久,就為著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他同那人是什麽關係,又為何要對咱們撒謊,他來這天目門有什麽目的,咱們都不知道。你說,那老爺子會不會有危險?”
“等等等等,你慢點。”唐笑給哭笑不得道:“我們一點點分析就好,你先別急。”
“對。”北野說:“咱們的線索太少,還還原不了這些個問題,你先別著急。起碼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那葉元城同此人是有關係的,他的背景也沒有那麽簡單。另外,我猜測,這一切應該和他的那個母親是有關的。如果說這老爺子沒有騙咱們,那當年這蝶兒姑娘的失蹤就是他們給計劃好的。”
“哎喲,怎麽這麽亂呀。”唐笑給歎道:“也不知道那嫣芸姐的妹妹有沒有被救出來。”
“我辦事,你放心。”這門外給傳來了一句霸氣的聲音,那東裳牽著西辰給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這王嫣芸與她的妹妹。
王嫣芸對著在場的人給行了個禮,說:“我在此多謝幾位了。”
“哈哈,救出來了就好。”唐笑說:“這樣咱們也少了個把柄在他那手上,嫣芸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王嫣芸給歎了口氣,說:“哪有什麽打算,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葉元城就會發現我已經背叛了他,還劫走了我的妹妹。他一定會來找我報仇的。再加上他身邊的那個高手,我倆的處境隻會更加危險,我也隻能是趕緊給逃了唄。哎,想不到混了這麽多年江湖,最後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給逼到了如此境地,真是丟人呐。”
南遙給看向了那東裳,說:“東姐,能不能拜托你和西辰,將這嫣芸姐給護送到那安全的地方去?你們倆的武功好,要想在這婚禮之前給趕回來,應該不成問題。”
“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我們倆離開了,你們萬一再給遇到了什麽危險,怎麽辦?”
“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是要給做些什麽。”而後,南遙又給看向了眾人,說:“對了,我那罪名能不能先給洗清一下?總被困在這衙門裏,太影響我發揮了。我不想留在這裏了,我要回那門裏去,與其小心謹慎地找線索,不如直接和他硬剛,說不定他自己就能暴露出更多的馬腳呢。”
北野也給笑道:“嗯,有道理,發生了這麽多事,再遮掩下去也沒有意思了。你的罪名已經給洗清了,有個死刑犯正好可以做你的替罪羊。反正沒有人認識他,我們就說他是你的仇人,做那些個事情就是為了要報複你。而且,這個巡撫的小舅子也沒死,就沒有人再去追究此事了。”
“哈哈,那葉元城一定會給氣得跳腳的。”
……
葉元城做好穿戴,從那屋裏給走了出來,憤怒地給吼道:“你說什麽?”
衣少鱈恭敬地給垂下了頭,說:“王嫣芸失蹤了,另外,她的妹妹也被劫走了。南遙的罪名已經給洗脫了,馬上就會跟著那老門主回來了。”
“她的妹妹被劫走,為什麽沒有人來通報?”
衣少鱈給回道:“我去看過現場,貌似是那東裳和西辰給動的手,幹淨利索,沒有製造出任何的混亂,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活口。主上,一定是他們協助這王嫣芸姐妹倆離開的,看來他們已經給識破咱們的計劃了,咱們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葉元城給說道:“他們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如何,咱們那接下來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猜不到的。他們這麽做,無非就是想通知咱們,他們不打算再繼續遮掩下去了。一旦我們有什麽動作,他們就一定會反擊。不過,這些事情,他們現在還不敢和那老爺子講。無妨,隨他們折騰吧。對了,這大個子是怎麽說的?”
“他說,時機已到。”
葉元城又給問道:“他死了,那冰床還能給扛多久?”
衣少鱈說:“那冰床在這人死了之後,就開始融化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塌陷。”
“行吧,他們回來得正好,咱們的時間緊蹙,你通知下去,讓人做好接下來的準備。還有,你最近不要頻繁地外出了,避免被他們給抓到馬腳。不出意外,婚禮當天就是個咱們行動的最好時機。”
衣少鱈先是給應了聲,然後什麽也沒說地就離開了。
在她走後,這楊勝平突然從那屋裏給跑了出來,直接扛起了這葉元城,將他給扔到了床上,自己又壓了上去,問:“出了這麽多事,你怎麽一點也不害怕,你們究竟是要做什麽?”
葉元城給勾起了他的一縷頭發,笑,“這我不能告訴你,總之你早晚會知道的。”
“你別忘了你我之間的交易?”
“咱倆之間不是隻有這床上的交易麽?”葉元城問。
楊勝平給發起了狠,用身體捆綁住了他,說:“你答應過我的,事成之後要將她交給我的。”
“好啦好啦,看你那副猴急的樣子。你放心,事成之後,我親手把她送到你的床上去,這樣,你滿意了吧?切,也不知道那小四到底是哪裏吸引你了,你怎麽對她有如此的執念。”說著,葉元城又給環住了他的脖子,問:“楊少俠,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了麽?”
“當然。”楊勝平給挑了下眉,說:“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我要的是活的,你可別做什麽會傷她性命的事,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知道的,因為活人叫起來會比較好聽嘛。”葉元城給調侃道:“我隻希望,你到時候別給喊錯了名字,別做著做著,給喊起了我的名字,那可就尷尬了。”
楊勝平給輕哼了一聲,蠻橫地動作了起來。
……
顧衍站在了那南遙的身旁,問:“聽這唐姑娘說,你把二哥送你的那隻機械蜜蜂,給了這王宮主?”
南遙給點頭道:“對,我是怕她會再給出什麽意外,好讓她及時地能夠聯係得上咱們。反正你我是不會分開的,若是她要找咱倆,隻要放出蜜蜂,你我就能得知到她的位置了,這樣也比較保險。”
“嗯。”顧衍說:“回頭我再讓二哥給你做一隻。”
“好。”南遙笑著應了,又問:“對了,你和北野剛才不是去找那甬道了麽,找到了嗎?”
顧衍給搖了搖頭,說:“我們按照你的提示,給去到了這後堂裏,可那裏並沒有什麽甬道。這地麵我們也已經給看過一遍了,也是嚴絲合縫的。我們懷疑,那甬道應該是被這葉元城給封了,然後他還重新給鋪了層地麵,如此,那線索也就都會沒有了。”
“哎,太狡猾了。”南遙說:“不過,那個墓穴肯定不會隻有這一個出口的。我記得當年的那個人,並不是通過這個甬道帶我進出的。要不,咱們一起去那深山裏給找找看?順便帶上這北野和笑笑,他們的武功不如你我,我怕呆在此處,會有危險。另外,那北野懂得多,也許能發現些什麽我們發現不到的東西呢。”
“嗯,行。”顧衍給笑道:“那我去通知他們,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你先休息,我給你準備了熱水,泡個澡吧。”說完,便給走了出去。
南遙聽話地給泡到了那浴桶裏,一解多日以來的困乏,不知不覺間,就給睡了過去。
突然,自那外間,給遁進來了一個白色的人影,並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她這浴桶的旁邊。楊勝平看著這個自己已經眼饞了許久的人兒,不由得給吞了吞口水,呢喃道:“那個顧衍也是,就這麽放心地獨自留你在此地,就不怕我趁人之危麽。”
接著,又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嘴角。這一吻,完全勾起了他那心底的欲望。楊勝平控製不住,就想著要繼續下去。可就在這時,那屏風外又給傳來了這衣少鱈的聲音。
“楊公子,主上讓我和你說,那顧衍就要回來了。”
楊勝平給停下了動作,說:“你以為我會怕他?”
“我知道你不怕,那主上也知道你不怕。可是若你執意如此,就等於是在破壞我們的計劃,我想,你不會魯莽到這種地步吧。”見他不作聲了,衣少鱈又給勸道:“楊少俠,忍忍吧,用不了幾天,你就能徹底地擁有她了。那麽久你都忍過來了,還差這麽幾天麽?走啦,那顧衍真的要回來了。”
楊勝平給站起了身,神情不善地離開了。衣少鱈望了眼那浴桶裏的南遙,也給走了開。
不一會兒,顧衍回來,將這已經在那浴桶裏給睡死過去的南遙撈了出來,擦拭好身體,這才抱著她,給躺到了那床上去。南遙睡眼惺忪地給睜開了眼睛,一看是他,就給笑著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同誰說話呢?”
顧衍給愣了一下,說:“沒有呀,我剛回來。”
南遙給疑惑道:“奇怪,我還感覺到你給吻了下我的嘴角呢,難道是我又給做夢了?”
“做這種夢呀。”顧衍立馬翻身,將她給壓到了身下,說:“看來夫人是想我了,我得做些什麽才好。”說著,就給吻住了她。
南遙笑著給迎合著他,可又察覺到,自己剛才夢裏那個吻的感覺,同這顧衍是不一樣的。顧衍有的時候雖然也很強勢,但他的吻總是溫柔的寵溺的,唇齒間滿含著憐惜。可剛才的那個吻,雖然吻的隻是唇角,可她仍然能夠給感受到這裏麵那瘋狂的占有欲。
而且,自己怎麽又給做夢了,難道……又有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