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終

  南遙睡醒的時候,早已日上三竿了。前天晚上又是和那個暗衛後人扯皮,又是救人的,還得趁著這天不亮,將那些人都給搬出這鬼域,簡直是要累到吐血。一晚上沒睡不說,昨日又給忙活了一天幫那些人治傷解毒,到最後,自己都快要睜不開眼了。不過好在,他們都沒有什麽大礙了。


  北野說,那個暗衛後人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臨了做出的這些個事情,無非就是想設計那楚贏,讓其在自己死後依舊能夠接替自己去複仇。還好,沒有讓他得逞。還好,北野在這關鍵時刻,幫助那楚贏識破了他的計謀,使其幡然醒悟了過來。


  沈雲山細心地給安排了一隊人馬,護送著這北漠王回那北漠去了。出發前,北野給這北漠王診了下脈,開了張方子,稱若是長期服用,那藥便能緩解他的病情,也算是徹底打消了他再來探尋這漠上花的心思。顧衍發了張密函給那蕭大俠,交代了一下這邊事情的始末,約莫著待那北漠穩定了,他才會回來,怎麽著還得再忙個大半年吧。


  楚凝被救回來的當天就清醒了,楚贏見她平安無事,對著那顧衍是感激涕零。北野為了讓他安心養傷,就把這楚凝暫時交給了那唐笑和南平照顧。這會兒她們應該在那院子裏玩呢,因為自己聽到了她們的歡笑聲。


  南遙坐起了身,懶懶地給伸了個腰,而後翻身下床,向外走去。


  “喲,你醒啦?”唐笑見她出來了,立馬給笑道:“你比我預想的時間,起的要早得多。”


  “切。”南遙給瞅了她一眼,問:“顧衍呢?”


  “和北野哥哥還有沈少俠,在那前廳裏說事呢。”


  “這案子都已經結束了,那群北漠人也走了。用不了多久,這一切就都會恢複正常了,他們還有什麽事情要談?”


  唐笑無奈地給回說道:“你知道麽,昨天晚上,有人救走了那個暗衛後人。”


  “啊?”南遙對此驚詫不已,連忙給問道:“這什麽情況,誰幹的?他不是根獨苗麽,怎麽還會有人來救他?對了,不是說那天山派的人在看著他麽?”


  “這誰知道呢,今早小西離去給他們送飯的時候,就發現看守他的那些個天山派的弟子給躺倒了一片,這暗衛後人也不知所蹤了。北野哥哥檢查後說,那天山派的人是被人給迷暈的,而且……”


  “而且什麽?”南遙問。


  “而且,那個迷藥……是這北野哥哥以前研發的?”


  “什麽?”南遙不由得給驚歎道:“他是幫誰研發的?”


  “北野哥哥說這藥,應該是他還在那天目門裏的時候研發出來的,至於後來給誰了,因為隔得時間太久了,他實在是記不得了。”


  “嗬,真是見了鬼了。”南遙說:“行吧,我找他們問問情況去。”


  可還沒等自己出這院門呢,那楚凝卻又是給拉住了她,說:“姐姐,我要哥哥。”


  唐笑趕緊上前給哄道:“小凝乖,這個姐姐要去忙別的事情了,我帶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嗯!”楚凝放開了南遙,隨即又給抓住了唐笑。


  南遙不禁也給問了句,說:“對了,那位楚小哥如何了?”


  “還在那房間裏給養著呢,對於他做的這些個事情,咱們雖然是沒有責怪過他,可他自己卻是懊惱得很。我看,經過此事,他以後能成長不少。”


  南遙給點了點頭,又摸了摸那楚凝的腦袋,歎道:“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都是為著自己的妹妹而已。這個世上,誰還不會犯個錯呢,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其實,他那個人的人品還是能夠靠得住的,隻要稍加教導,將來必定會很有出息。”


  “是。”唐笑應著聲,點了點那楚凝的鼻子,說:“咱們的哥哥將來會棒棒噠,對不對?”


  “那是我的哥哥,不是咱們的。”楚凝撅著嘴給反駁道。


  “是是是,沒人和你搶哥哥。”南遙笑著給哄道,然後走了出去。


  ……


  南遙這才剛踏進那房門,就被這顧衍給抱了個滿懷,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睡得好麽?”顧衍柔聲問道。


  “嗯。”南遙給應了聲,問:“聽說那個暗衛後人被人給救走了,你怎麽也不叫我起床呢?”


  “看你累得很,不忍心。”說著,便拉著她坐回到了自己的邊上。


  “那這人,會不會再生什麽事端?”南遙又問。


  北野給回答道:“這點我倒是不擔心,他的那副身子,恐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現在,我就是給想不到,那救他之人能是誰,居然會有我製作的迷藥。而且這人怎會如此大膽,我都在這裏呢,還敢用我的迷藥,難道就料定了我查不出來他麽?”


  “說不定,他就是看你好欺負。”南遙給笑著回道:“誒,你們說,這救他之人會不會是他的仇家?搞不好是因為他造的孽太深,惹了什麽仇敵,所以就算是他快要死了,也非得要來此地,取他性命呢?”


  “嗯,我覺得這十分的有可能呀。”沈雲山說:“昨天我也審問出了一些關於他那先輩的事情,嘖嘖,怎麽說呢,聽完,簡直是人神共憤。”


  “喲,是麽,那你趕緊給講講。”南遙興奮地給說道。


  沈雲山歎道:“他說,之前的那朵漠上花,已經被他的先祖給用掉了。當年,他們潛入了這鬼域之後,就身中劇毒了,還好給找到了那朵漠上花,讓他們這五個人分食服入,這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但也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這麽說,那漠上花真的有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功效?”


  “可我總覺得,他們也是因為服用了這花,才會變得如此瘋癲的。”北野說:“不然,哪裏能將那仇怨延續至今、扭曲至此呢,甚至絲毫不顧念這天下的蒼生,一心隻為了自己的私欲。”


  “嗯,我覺得也是。”南遙抿著嘴給回說道:“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屍穴的樣子,全是白骨和碎石,正常人會建造出這麽個玩意來麽?說不定,他們家那變態的基因,就是吃這漠上花吃出來的。”


  顧衍給附和道:“若這花真的如此鬼魅,北兄,你打算怎麽處理它呢?”


  “毀掉吧,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南遙沉吟了片刻,又問向了眾人,說:“哎,你們猜,救他的那個人會不會知道他有此物,救他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這顆漠上花的種子呢?”


  “嗯,有可能。”顧衍給應道:“不過,那人恐怕是不知道,這顆種子現在在咱們的手裏的,否則,昨天晚上北兄就危險了。若那人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也總歸是會落得一場空的。”


  沈雲山給笑道:“嗨,這就是命了,誒,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要要要。”南遙立馬給應合道:“你剛才說,他的先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那他們哪來的後人呢,有誰家的姑娘還會願意嫁給他們呀?”


  “哎喲,這就是我說的人神共憤的地方。”沈雲山不由得給蹙了下眉,繼而說道:“你們知道麽,他的那些個先輩為了繁衍後代,居然做出了這強搶民女的事情來。被虜去的女子都會被他們給困在那個屍穴裏,直到生下孩子。有的女子後來也就認命了,同他們住在了一起。不過大部分的女子都不堪此辱,選擇自盡,所以他們的後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南遙聽後,頓時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歎道:“咦,真惡心。”


  “可不?”沈雲山給挑了下眉,說:“還好,他們那群惡人,現在還是給絕後了。”


  顧衍不禁給問道:“他那個善意的人格,不是已經給消失了嗎?那留下來的這個惡劣的人格,又怎麽會同你說起這些呢?”


  “那我哪知道,反正我昨日一問,他就給說了,毫不費力氣的。”


  北野試圖給解釋道:“我去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他的精神依舊是不大正常,還是像人格分裂一般。我懷疑,在那個人格消失了之後,他又給催生出了一個新的人格。這個人格像是個無欲無求的旁觀者,說不定,回答那沈少俠問題的,是這個新的人格。”


  “我去,這麽複雜呀。”南遙給歎道:“哎,做變態太不容易了。”


  北野給好笑道:“放心吧,你那個性子,能變態起來的幾率,比我生孩子的幾率都要低,你就不要有這種感慨了。”


  南遙頓時噎住,氣哼哼地朝著他給翻了個白眼。


  “對了。”沈雲山這時突然給示意道:“明天那氣宗大師就會出關了,你倆不去見見他麽?”


  “去去去。”南遙笑著給應道:“我們還有事情要找他辦呢。”


  “嗯?什麽事情?”北野問。


  南遙嬌俏地給回說道:“哼,我不告訴你,你不是厲害麽,你猜猜看呀?”


  北野也給輕哼了一聲,說:“莫不是你倆要在他老人家麵前拜堂吧。”


  南遙立馬就給說不出來話了,那顧衍看向他的神情也更為敬畏了些。


  “難道……是我猜對了?”北野調侃似地給問道,沈雲山則在一旁大笑著說:“哈哈,若真是如此,那我明天也回去,這種場麵我可得參與一下。”


  “沈師兄。”顧衍給沉聲道:“你還記得你答應了那暖香院的楊老板,要幫她找這楊勝平的事情麽?如今,你找得怎麽樣了?若是辦不到,小心有損到你這個天山派代理掌門的聲望。”說著,還不忘怔看了他一眼,神情也頗為冷冽。


  “額……”沈雲山不好意思地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起身說道:“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們接著聊。”說完,趕緊向外給跑了去。


  “你看你把他給嚇的。”南遙給好笑道:“小心他去那氣宗大師的麵前告你的狀。”


  顧衍寵溺地給說道:“無妨,到時候,我就給躲到你這身後去。夫人,你可得護住我呀。”


  南遙不禁給嗔看了他一眼,引得北野頻頻側目,問:“哎不是,難不成我剛才真的是給猜對了?”見他倆不說話,他又給歎了句:“哎,小四,我可得提醒你一嘴昂。萬一這事被那老爺子知道了,小心他揍得你滿地打滾兒。”


  “切,他才舍不得呢……”南遙低著頭給嘟囔了一句。


  “到那時候,你看他舍不舍得。”北野說著,也給站起了身。南遙見此,連忙給問道:“你這是又打算要幹嘛去?”


  “我去給看看那位楚小哥的傷情,他可不像你,有這自愈功能,還是得要時常關注著的。”


  顧衍又給提醒道:“北兄,你順道再給他講講那寧老爺的事情唄,你看看他什麽意思?”


  北野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南遙則是不解地給問道:“這寧老爺什麽事情,他同那楚贏又有什麽關係?”


  顧衍給回答說:“哦,早上我們去了趟寧府,把這些事情告知給了那寧老爺。他聽後很是感慨,並聲稱有意要領養這楚家兄妹,就當是替自己那先祖還債了。我們覺得此事可行,畢竟這兄妹倆的日子也越發得難過了,跟著那寧老爺也是條出路。還會讓這楚贏繼續上學,對他將來的發展也很有益。”


  “嗯,確實是可行,就是不知道這楚贏會不會答應了。”


  北野說:“我覺得會的,他這妹妹的情況,他最是清楚。去了那寧府,能更好地照顧這楚小姐,他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就好。”南遙給歎然道:“如此一來,這萬事便均有善終了,那老天爺總歸是會向著這好人多些的。”


  ……


  此時,在這天水鎮的一個地下室裏,衣少鱈正在嚴刑拷打著那個暗衛後人。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把那漠上花的種子的情況告訴我的好,你究竟把它給誰了?”


  “哈哈。”那人給狂笑道:“臭丫頭,你就盡情地折磨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兩年前在我這拿不到那種子,你現在也照樣是得不到。除非……你答應我,替我去宰了那些人。”


  “媽的。”衣少鱈不由得罵了他一句。


  這時,從她那身後,突然給閃現出來了一個白色的人影,用著輕飄飄的語氣給歎道:“哎,你這麽漂亮的人,說髒話未免也有點太煞風景了。”


  衣少鱈神情凝重地給轉過了身,說:“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吧,你也不看看你的那身傷。楊勝平,虧你還是這天山派那百年一遇的奇才呢,就這點本事?”


  “嗬,我就這點本事了,那你還收留我做甚?”


  衣少鱈也笑了,還笑得異常得溫柔,深情地看向了他,給回答道:“我隻是奉命行事,不代表是我看上了你的本事,你最好謹記住這一點。”


  “你那主上是誰?要這漠上花又做什麽用?”楊勝平問。


  衣少鱈走到了他的身前,說:“孩子,不該你問的,不要瞎問。與其在我這裏閑聊,不如去練練功,希望你下次碰見那顧三公子的時候,能夠打得過人家。哦,對了,沒事不要出去瞎逛悠,天山派的那群人,正在四處找你呢。”


  楊勝平反手握住了她的小臂,給笑道:“有美人在這裏陪著我,我出去做甚呢。”


  “嗬。”衣少鱈不屑地給輕哼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那南小四的呢,搞了半天,你見著個女人就想著要搞搞,廢柴。”


  楊勝平的臉色也突然地暗淡了下來,沉聲道:“哼,我早晚會得到她的,不信你走著瞧。”


  “我可警告你一句,那南小四可是我這主上要的人,不是你能動得起的。”


  “是嗎?”楊勝平給挑眉道:“那你呢,在你這主上的心裏,你和她誰能更重要一些呢?”


  衣少鱈的臉色不由得給沉了下來,怒道:“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怎麽,戳到你的痛處了?”楊勝平給笑道:“沒事,萬一哪天你的主上不要你了,隻要你願意,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嗬,你也配?”


  楊勝平神情不明地給歎道:“女人,你這是在挑釁我呀。”


  “那又如何?”


  “那就讓你看看,我和你的主上誰更厲害吧。”說著,楊勝平就不由分說地給吻住了她,甚至還撬開了她的唇齒,毫不憐惜地給深入了進去。衣少鱈掙紮著推開了他,又猛地給扇了他一個大嘴巴。然而卻是沒有再繼續動作了,隻是怒目而斥地給盯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


  楊勝平望著她那離去的背影,笑著給歎道:“都這麽被欺負了還能容忍,看來我對你們很有用嘛。”說著,又給看向了那暗衛後人,道:“兄台,聽我一句,別硬撐了,早點死吧。”


  ……


  南遙坐在了這顧衍的身側,看著上首那氣宗大師笑得賤兮兮的模樣,不安地給問道:“前輩,你別這麽看著我笑,搞得我怪緊張的。”


  “喲,你還知道緊張呢。是誰,在我被救出來了以後,隻顧著和那個小子賭氣,而不來看我的,是不是你這個丫頭?”


  “我不來看你哪是因為這個原因呢,我是因為受傷了,身體不舒服。”


  “你可拉倒吧。”氣宗大師不以為然地給抿了下嘴。


  “好啦,您老就別訓她了。”顧衍給握住了那南遙的手,望著他,給說道:“您要是想撒氣,朝著我來就好。你說她,我可是會心疼的。”


  “嗬,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來心疼心疼我。”


  顧衍先是無奈地給歎了口氣,然後又趕緊說起了正事,“我們這次前來,其實是想著要您老給我倆做個見證的。我們倆打算成親了,但不想折騰,就打算來給您磕個頭敬個酒,您看可以麽?”


  那氣宗大師聽後,立馬激動地給奔到了他倆的身前,說:“你倆要成親呀,今天?現在?哼,算你這個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來找我做見證。”


  “嗬嗬,您想多了,這個建議呢,是那南兒提的。”然而這才剛說完,就被那氣宗大師給拍了一巴掌,“臭小子,敢情這婚不是你求的呀。哎,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反正都是會來找你做見證的,這和我有沒有出息有什麽關係呀?”


  “臭小子,你居然學會反嘴了!”說完,這氣宗大師又要作勢去揍他。南遙連忙給擋在了他的身前,結果被那氣宗大師一腳給踢到了膝蓋。隻聽她“哎喲”一聲,就向前給倒了去。


  顧衍立馬扶住了她,心疼地將她給抱在了這懷裏,氣道:“前輩你看清楚人之後再打嘛,我皮糙肉厚的,可以任你折騰。然你那下手沒輕沒重的,打壞了南兒可怎麽是好?”


  這氣宗大師也沒有想到會給誤傷到那南遙,也許是被廢了武功多年,這才剛給找回來了點功力,還控製得不是很自如,於是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又拉不下來那個麵子,隻好給凶道:“她是你的媳婦,你護不住她怪我嘍。”


  “你……”顧衍知道他這是在固執,並不是真的有什麽壞心眼,也不好同他再爭辯下去了,而是輕聲地給問向了那南遙,說:“踹疼了吧,給我看看。”說著,就讓她倚靠在了自己這身前,想要去給查看一下她的膝蓋。


  南遙攔住了他說:“沒事的,已經不疼了,你別太擔心。”然後,又給看向了那氣宗大師,笑道:“前輩,你到底還要不要做這個見證了?”


  “當然要。”這氣宗大師又一板一眼地給坐了回去,說:“你們也趕緊的吧,先拜個天地,再給我磕個頭敬個酒,這事就算是成了。”


  南遙哭笑不得地拉著這顧衍,照著他說的做了。可隻差那最後的敬酒了,這沈雲山又拉著那北野走了進來,急火火地給喊道:“出事了,出事了。”


  顧衍轉身給問道:“出什麽事了?”


  沈雲山說:“那個暗衛後人的屍體,被人給發現在這城門廣場上掛著呢。在他那身上,也滿是被拷打的痕跡,樣子駭人得很。”


  “可有那救他之人的行蹤?”南遙問。


  “沒有。”沈雲山給回答道:“而且,我還發生了一件怪事。就是那暖香院的楊老板,派了人過來吩咐我說,不用我再幫她找兒子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嗨,還能有什麽原因,無非就是她想明白了唄。”氣宗大師不滿地給說道:“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能等會兒再說,他倆可還沒有給我敬酒呢。”


  “敬酒?”北野望向了他倆,給笑道:“看來,你們已經磕完頭了。”


  南遙給回懟道:“你來幹什麽,這些事情由那沈師兄過來知會我們一聲不就得了?”


  “哼,你以為我想來?”北野給回說道:“你倆快先去敬酒吧,敬完咱們可得走了。這東姐發來了急報,說是蓬萊那邊出事了,讓咱們過去給看看。”


  “出什麽事了?”


  “這信上沒講,不過我想,應該是件大事吧,那東姐可不是個會叫我們去幫忙的人。”北野說:“這笑笑和南平此時正在那西越堂裏給收拾行李呢,你倆也趕緊的吧。”


  “西辰呢,他也去麽?”


  “嗯,他應該已經在那兒了。”北野說完,又看著那沈雲山,給交代道:“這邊的一些個後續的事情,還望沈少俠費心了。”


  沈雲山給笑道:“嗨,這有啥。如今那幹屍案已經破了,這凶手也已經給找到了。當然,那個救他之人雖然是行蹤不明,但我想,那人此時應該也不在這天水鎮裏了。聽說這北漠王已經回到那北漠裏去了,北漠內部的形勢也開始變得穩定了起來。這楚家兄妹也給搬到了那寧府裏,哪還會有什麽需要費心的後續之事呢?你們該去忙啥忙啥,你們放心,這氣宗大師我會照顧好的。”


  顧衍和南遙感激地對著他抱了抱拳,那氣宗大師則是百無聊賴地在其身後給歎道:“我說,你倆到底還要不要敬酒了,要是不著急,等你們忙完,就再給回來一趟?”


  南遙聞此,立馬抓著那顧衍乖巧地給他老人家敬了個酒。就此,他倆名正言順地給結為了夫妻,徹底地成為了一家人。


  北野在他們禮畢之後,從這懷裏給拿出來了個禮盒,遞了過去,說:“新婚禮物。”


  南遙開心地接過,邊問著“這什麽呀”,邊給打開了禮盒。就見那裏麵正躺著兩枚銀戒,在這陽光的照射下分外閃耀。


  北野走上前去,分別幫他倆給戴在了那手上,說:“這叫同心戒,我專門找人給你們打造的,新婚快樂。”


  “多謝北兄。”顧衍笑著給說道。


  “嗨,謝什麽,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行啦,你們這酒也敬了,禮物也收了。走吧,咱們也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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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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