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意外(17)
格裏森問道:\"那麽在這一切中傑弗裏的兄弟在哪裏?\"
\"死了。至少埃爾比是這麽認為的。顯然,三年前格雷爾的農舍被燒毀了,父母和傑弗裏都死於那場大火。沒有進行任何調查,甚至沒有任何火災記錄,沒有死亡證明什麽都沒有。那是在冬天,沒有人注意到。埃爾比說,當春天來臨的時候,他經過格雷爾農場,看到一半的房子都被燒成了灰燼。
凱特琳說:\"我們知道那場火災。由於屍體的狀況,一眼看上去很難辨認,但在屍檢過程中,我發現了大量的疤痕組織,可能是火燒造成的。此外,當埃爾比向我們描述特裏斯滕時,他談到自己是如何在多年前遭受的一場大火中被嚴重毀容。\"
我糾正了她的錯誤。\"埃爾比把特裏斯滕誤認成了傑弗裏。\"
格雷戈裏看起來很慌亂,我第一次不能責怪他。他問,\"那麽特裏斯頓在這一切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這是個問題,我的理論是,他放火後就逃走了。\"
康納說,\"你認為是特裏斯滕放的火差點燒死了他全家?\"
\"我就是這麽想的。\"
格雷戈裏問:\"他為什麽要殺死他全家?\"
\"我不得不問他這個問題,但我認為肯定是性方麵的。每個人可能都在做別人做的事情。媽媽,爸爸,姐姐,兄弟。\"
他得意地笑道:\"你有什麽證據支持這個假設呢?\"
\"首先,當我在檔案室的時候,我做了一些關於格雷爾家族的背景調查,發現有相當多的亂倫行為。這對父母,佩內洛普和蒂莫西,曾經是兄妹。這可以追溯到19世紀晚期,約翰尼斯·埃爾伯特·格雷爾用手掌打他的表妹,然後慢慢流下來。\"
格雷戈裏向我投來一個懷疑的眼神,\"所以這家人就這樣胡鬧。特裏斯頓放火燒了房子,逃離了城鎮。他已經出局了。傑弗裏殺了英格裏德,繼續殺戮。所以我們把名字弄錯了。我們還是抓對了人。\"
我用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幾滴任性的咖啡吐到了桌子上。\"不,你他媽的白癡,你沒有找對人,因為大約10個小時前,我在我姐姐的床上發現了一個被撕成三十塊的女人。\"
托德在我眼前變成了撒迦利亞,我說:\"讓我說完我的理論。三年過去了,特裏斯滕,不管是什麽原因促使這些精神病患者回到犯罪現場,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觀光。去年10月1日,他回到了格雷爾的農舍,震驚地發現他的兄弟姐妹在大火中幸存了下來。
\"他闖了進來,發現他那被遺棄的、被燒成屎的兄弟正在和他那被遺棄的、被燒成屎的姐姐鬼混。然後,最糟糕的是,特裏斯頓發現英格麗懷著傑弗裏的孩子。他殺死英格麗德的方式講述了這個故事。特裏斯滕享受著每一分每一秒。他從未感到如此充滿活力。他立刻就上癮了。他明智地推遲了殺死傑弗裏的計劃,因為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裏,有人會為他計劃犯下的所有罪行承擔責任。\"
我看得出來,我開始轉動他們四個的身體,乘著我的勢頭,\"在接下來的大屠殺中,特裏斯滕把每個受害者的眼睛都吸引了過來。我有這樣一個畫麵,我無法擺脫傑弗裏·格雷爾被綁在椅子上,每個特裏斯滕的受害者的眼睛都環繞著他,仿佛在說,'如果你沒有去和你的妹妹上床,如果你沒有把你的小便放在家裏的帳篷裏,那麽我們都還活著。\"
我走到教室前麵的白板前。\"直到大約半小時前,我在十月份讀到《八》的獻詞頁時,我才想到這一點。\"
我用藍色記號筆在黑板上寫下八個女人的名字。
我圈出每個女人姓氏的第一個字母,我轉過身來,盯著四張冰冷的臉。\"他每殺一個人都想讓更痛苦。他想讓他的兄弟知道他對這些女人的死負有責任。這些女人不是特裏斯滕的受害者,傑弗裏才是。\"
我在黑板上寫下了詹妮弗·佩珀斯的名字,並圈上了p。\"我差點殺了他,差點結束了他的遊戲。\"
在p的下麵,我加了r-e-s-c-o-t-t。\"看起來特裏斯滕對死亡有著無法滿足的胃口,我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中午我們擠在一起。格裏森和格雷戈裏和犯罪現場有個約會。凱特琳和佩諾布斯科特縣的法醫有約。康納預約了試穿他的糞便晴雨表實習製服。我約了亞曆克斯·圖姆斯,一把錘子和她的錄音機。工作隊定於下午3時再次開會。
似乎亞曆克斯的小文章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停車場上的新聞車接踵而至。我花了五分鍾上了車,花了十五分鍾到了普利策獎亞軍的莊嚴的湖邊小屋。我把車開到亞曆克斯家的門口,83秒後,我沒開玩笑,我再次踩下油門,把車開了過去。
亞曆克斯的吉普車停在早些時候停過的地方,我在心理上準備好了被揍一頓。我不得不用拳頭敲門(因為那個自命不凡的抄寫員沒有門環),幾秒鍾後門就被向內拉了。亞曆克斯的頭發紮成馬尾,穿著炭色運動褲和一件巨大的波士頓學院連帽運動衫。
啊哦,在所有的稀奇古怪的戀物癖中,我的戀物癖就像一個穿著汗衫和連帽衫的女人一樣簡單。我想這比迷戀蜜蜂好多了。
亞曆克斯笑著說:\"別對我太苛刻。\"
我樂觀地認為她所說的\"硬起來\"隻是一個巧合,我說:\"你怎麽能這麽魯莽呢?\"?你的小文章已經危及到了我們整個案子更不用說你用了她的名字。如果她家裏有人偶然發現了這篇文章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本來想加一個笨蛋的,但是我不想太快發揮我的王牌。
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不會對我的讀者撒謊。另外,在為自己辯護的時候,我想在這篇文章發表之前,你應該已經給受害者的家人打過電話了。如果我說錯了請糾正我,這個女人曾經是你的準新娘?\"
該死,她是對的。我昨晚應該聯係珍妮弗的父母。我換了個話題,\"這不是重點。你並不知情。我想看看那台錄音機。\"
\"當然。\"
我跟著亞曆克斯轉了一係列彎,最後進入了一個大型的學習/圖書館。最長的牆,作為房子的前麵,被一排排的精裝小說所覆蓋。在最左邊的角落裏有一台咖啡機,旁邊是一對靠近舊銅壁爐的栗色愛椅。
亞曆克斯走到一張每個角落都放著一盆大蕨類植物的櫻桃木大書桌前,我聽到一個抽屜從床上滾了下來。在擺弄了幾秒鍾之後,她取出錄音機遞給我,\"給你。\"。這會成為我審判過程中的證據嗎?\"
我翻了翻白眼,盯著錄音機。這個光滑的鍍鉻奇妙裝置有二十個按鈕,我問亞曆克斯:\"你從詹姆斯·邦德那裏偷來的?\"
她和我一樣撲通一聲坐在桌子上,一股火焰穿過我的臀大肌。亞曆克斯笑著說:\"你的屁股感覺怎麽樣?\"
在蜜蜂叮咬和兄弟會劃槳之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有遙控器嗎?\"
\"沒有。\"
\"那麽,你做了什麽?我拿的時候它是關著的,拿回來的時候又是關著的。\"
她拿走了錄音機。\"你可以設定一個時間框架,讓它運行。我把它編程為關機後一分鍾開始錄音,然後運行十分鍾。\"
亞曆克斯向我展示了操作的簡單性,我問道:\"你沒想過我會聽到它打開嗎?\"
她按下錄音按鈕,錄音帶開始滾動,沒有一點聲音。她按了一下停止鍵,然後說:\"出門一定要帶著它。\"
我把磁帶從錄音機裏拿出來,在亞曆克斯的潦草字跡上讀到:\"10月1日,11:30PM。\"
我把帶子放進口袋,問道:\"是不是每個記者都像你一樣善於欺騙?\"
\"沒有。但我追求的是真理。\"她抓住我的下巴,把它轉向她。\"不過,我還是很抱歉。你信任我,我卻濫用了這份信任。我再也不會用你來寫我的故事了。\"她吻了我的臉頰。
好吧,又有了一個好的怨恨。
快三點了,我好像又要開會遲到了。我在3點15分把車開到了聯邦大樓,停在一個喧鬧的停車場,在那裏,新聞車互相配對,互相繁殖。我花了將近十分鍾和一百個\"無可奉告\"的時間才找到旋轉門。
我那肮髒的範·戴克很有可能在十一點的新聞上到處炫耀。也許我應該刮個胡子或者至少穿條內褲。
我打開會議室的門,門還沒半開,格雷戈裏惱怒地吐了一口舌頭,\"你遲到了。\"
\"不,我早到了45分鍾。\"我本打算遲到一個小時。
我坐在康納旁邊,他現在穿著一身海軍藍西裝,看起來就像個混蛋特工。凱特琳把一份檔案遞給我,說:\"我見過佩諾布斯科特縣的法醫,沒什麽特別的。牆上的眼睛是詹妮弗的。\"
對於一個被強奸、毆打、肢解、變成雞飼料的女人來說,這是一個可以用\"沒有什麽不正常\"來形容的醜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