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守護者複活（1）
你好，朋友。
我在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放鬆，不要驚慌，一切都很好。
怎麽了？為什麽我什麽都看不見?
我要告訴你，但我需要你聽我說——我保證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所以盡量保持冷靜，好嗎?
好吧……
聽著，你已經死了。
什麽?
你死了，你已經沒有身體了，這就是為什麽你看不見也不能移動。
這是什麽瘋狂的玩笑?
對不起，朋友，但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是在開玩笑，你一定會笑的，我太搞笑了。
怎麽?
放鬆一下，好好想想，你應該記住你的死亡。
但是……我。
你還記得嗎?
我.……是的,我記得,我.……
別擔心,沒關係。你死的時候我在場,我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真的死了?
是的。
那是不是說,這是……某種來世?
不完全是,你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你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呢？是不是因為我……
不，不是那樣的,一切都很正常。我隻是提前把你叫醒了，就這樣。因為在你繼續前進之前，我有個建議給你。
提議？你是誰?
我被稱為一些不同的東西，但作為一個死神，你可能最了解我。你知道的,殘酷的酷酷那種。
該死的.……?
我引導和保護那些進入來世的靈魂,或者被遺忘,無論如何。
你.……不知道?
當然沒有,我隻是個失敗者。
哦.……那真是.……令人失望……
嘿，這也困擾著我。事實上，快閉上你的嘴，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的缺點。
對不起。
通常情況下，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這裏，但我不得不打擾你問一個問題。
一個提議？
是的。你看，作為一個死神，我有能力留住一個仆人，一個可以幫助我做各種事情的人。
仆人？你想讓我做你的仆人?
仆人，夥伴，朋友，盟友，不管你怎麽稱呼它，但是是的，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我會讓你的身體蘇醒，你就能再活一次，隻要你幫我一把。你很年輕就死了，我想你可能想要第二次機會，一個可能的機會，過上更有意義的生活。
更令人滿足.……?
我錯了嗎?
嗯.……不.……但是……你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是的。還沒有人發現你的屍體，所以沒有問題。
所以.……在我的新生活中，你可以把我變成億萬富翁之類的嗎?
什麽？不，當然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麽?
就像這樣:你的身體現在已經死了，但是我可以讓它複活，重新融入你的靈魂。我不能給你一個全新的身體和一大筆錢。那就太瘋狂了。我是死神，不是該死的精靈。
哦，這樣我就能過上和以前一樣的生活了。
差不多。好吧，算是吧，我是說——事情可能會變得有點複雜。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然，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把你救活，就像我說的，我希望你能幫我。
幫你什麽?
拯救生命。
嗯?
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幾千年，讓靈魂穿越這個王國之間的裂縫。我可以觀察活著的人，但是我不能和你交流直到你死去。所以，正如你可能想象的那樣，我看到很多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你的世界裏，這些事情我希望能夠做些什麽。但是很明顯，我不能。不是我一個凡人。那就是你要進來的地方，我會找到即將死去的人，然後你去救他們。
呃，哇.……
哇?
隻是……我的意思是……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
但是,呃,聽起來不錯，但是,我不認為我能拯救任何人。
當然，你會的。在我的幫助下，你將擁有不死之身。
你是說，不朽的?
是的，你會成為我的不死仆人，所以自然而然地，如果你死了，我會再次喚醒你。
哇,不死族.……
你有興趣嚐試一下嗎?
呃.……我不知道,聽起來有點瘋狂!
嗯。這有點不禮貌。
你說,我願意做你的仆人?
是的。
如果我違抗你會怎樣?
如果你決定不再幫助我，那麽我就釋放你的靈魂，讓你死去。
你會殺了我.……
嘿，你已經死了。你還會失去什麽呢?
在這種情況下，這聽起來好得有點不真實。
這不會是永久性的。如果你後來決定不喜歡這種安排，我會找別人，讓你回去送死。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撒謊?
嗯。我想你不知道。你將不得不冒一點風險。就像我對你的冒險一樣。
我不知道……
好吧，我不想催你，但你最好在別人發現你的屍體之前做出決定。如果人們在你複活之前找到它，它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還沒答應呢。
我知道，請決定，我快要不耐煩了。
好吧,我試試看，沒有比這更糟的了。
好極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你打算怎麽辦?
等一下，這可能有點刺耳。
等一下？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回事？哇!
我因為一陣刺痛醒來，一陣疼痛穿過身體，但一會兒就消失了。我眨了眨眼睛，把視線中的陰霾趕走，坐了起來。
那是洗手間，看見了，我想起來了，這是我死去的地方，在這個沒有白瓷磚的小浴室裏。至少，我是這麽想的。很明顯，我沒有死。
天花板上的風扇嗡嗡作響，一如既往，一如既往。我想起了那個聲音，想起那是聽到的最後一件事，想起那是如何讓我在最後的時刻感到更加可憐的。
但是現在，再次聽到這聲音，嗡嗡的嗡嗡聲，我不知道該想些什麽。雖然它沒有改變，但是它看起來幾乎像是一種不同的噪音。
一陣涼意傳來，我意識到，襯衫是濕的，薄薄的白布上滿是深紅色的汙漬，見地板上有一灘自己的血。
我撓了撓頭，啊.……
接下來，一麵鏡子向我打招呼，臉映在一團肥皂泡沫中。一切看起來都一樣。黑色的皮膚，光頭，憂鬱的棕色凝視——都是我的。不知何故，我的一部分期望看到其他人，另一部分想要這樣做。
此時眼神落到水槽裏，落在裏麵的剃刀刀片上，這似乎是一種奇怪的死法，突然，通過這樣一個小東西，一小塊鋒利的金屬條。但是後來，我認為這不是真正的剃刀，至於手臂上的長長的垂直的傷口，雖然它們看起來一點也不疼。事實上，我甚至感覺不到它們，可能他們完全麻木了。
喂，又來了,一個聲音過來了，我轉過身來，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身邊，不論是坐在那裏還是漂浮在那裏，似乎更像是一具骨架，它的骨頭從我所見過的黑色的黑色裹屍布後麵散發出白色的光芒，鐮刀握在它的手中，刀刃低垂在它的身體下麵。
我隻是瞪著眼睛，睜大了眼睛。
沒有回敬的問候，是吧？骷髏的下巴隨著它的語言移動，盡管我不明白它是怎麽做到的。
過了一會兒，我設法想出了一個自己的詞——你……
“我是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死神，是的，很高興見到你。”
“你看起來.……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我眨了幾下眼睛，“可是這真的發生了嗎?”
“啊，是的。我的外表，不管你現在看到了什麽，這都不是我看起來的樣子。事實上，我看起來什麽都不像。”
“什麽？”
“你的大腦形成了我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圖像，並將其投射到我的麵前。外表是你的物質現實的東西，而我並不存在。”
“我……不明白。”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哦，在我忘記之前.……”死神盤旋著靠近我，然後伸出一隻瘦長的手。
我稍稍往後退了一點，但那隻手還是抓住了我的肩膀。突然，手臂開始燃燒起來，我低頭看到血淋淋的傷口愈合時，一聲呻吟從嘴唇裏逃了出來，留下的隻是一條條的血跡，之前都還是濕的，現在已經幹了，過了一會兒，痛苦就消失了。
搞什麽鬼?我沿著手臂追蹤其中一個縫隙的位置，擦去了血跡，連一道疤痕也沒有留下，更重要的是，手臂已經不再麻木。
“可能需要把這些血都清理幹淨”,死神說著，“我可以恢複你的身體，但是一旦血液離開，我就無法恢複了。你的四肢也一樣，如果他們被砍掉或什麽的，我不會重新接上東西，我隻是讓它們重新生長。”
我眯了一下眼睛，“重生?”
“我可以讓你蘇醒，不管你的傷勢有多嚴重,它說。即使你的整個身體都被摧毀了，我還是可以重新創造它。我的力量就是這樣運作的。隻要我與你的靈魂保持聯係，我就可以複活隨之而來的肉體。但是沒有靈魂，我什麽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的太糟糕了，如果我能從頭開始創造一個身體，那麽我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可以自己做一個身體，做個超級英雄什麽的。
呃.……我明白了……我想。
“但在我們開始拯救世界之前，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解釋，你最好在別人發現之前把這裏收拾幹淨，除非你打算通過向別人泄露你的秘密來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