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尾末1)
“嘶!”
衣服被撕成碎片的聲音與身體裏愈發滾燙的血液似乎要將夏優日的意識淹沒,她緊咬著嘴唇潔白的牙齒已經絞出血絲,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在皮肉裏,朦朧的雙眼望著那張模糊猙獰的臉,她奮力嘶吼著:“蘇娜娜——,如若今天我不死,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啪!”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男人從後麵攥緊她的頭發,把她扯到最裏麵的牆角了裏,頭皮上迅速蔓延的疼痛讓夏優日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殢,男人打罵著:“臭婊子,敢罵我們家大小姐。”
“今天你們打我的每一巴掌,給我的每一份羞辱,我都會銘記在心,連本帶利的奉還給你們!”夏優日睜開一雙蕩滿霧氣的雙眼,因為疼痛臉頰格外猙獰,咬牙切齒的說著:“就算做鬼我都不會放了你們!”
男人愣住,隨即大罵著又給了她一巴掌:“臭婊子,嚇唬我是吧,死到臨頭了還猖狂!”
夏優日被打的嘴角已經出血,突然,喉頭火速湧上一陣血腥,她舔了舔幹涸成痕的唇瓣,嘴唇又一次讓自己咬出許多血,原本朦朧的雙眸倏地簇起濃鬱的火苗:“這是第三個耳光!我會記得的!蘇娜娜,你這個毒蠍心腸的女人,我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扔近油鍋裏煎炸成灰!”
“你,你敢罵我!”蘇娜娜一腳踢在她身上,怒發衝冠的把她從男人手中扯過來,攥起她的頭發往堅硬的牆壁上撞去。
“嘭!”無疑是雞蛋與石頭的相撞,夏優日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瓦解,此刻她連喊出聲的力氣都沒有,虛癱的被蘇娜娜推倒在地上,男人即可像得到號令的凶猛惡虎,伸出粗大的利爪撲向了她!
“放了她!”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厚重的鐵門嘭的一聲被一腳踢開,一道異常冷冽的聲音響起。
無力的睜開一絲眼眸,她看不清來人的麵容,微弱的視線隻瞄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門外,璀璨的光源把他照亮的宛如神抵般俊朗,陽光把他額前的發欲染的金燦耀眼,伸了伸手指,夏優日最終昏迷了過去,夜,是你嘛?
狹長的鳳眸倏地鋒利猶如鷹隼般,冰涼刺骨的視線如一把把尖刀直射向身後的男人,男人被那樣淩厲的視線猛然一震,怯縮的連連後退。
“啪!”
毫無猶豫的,蘇娜娜的臉上倏地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特麽敢打我,”蘇娜娜握著流血的嘴角,怒目圓睜的瞪去瞬間愣住:“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如果不是看見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絕對不會是隻給你一巴掌這麽簡單。”蘇煜的鷹眸驟然一凜,視線再次落到退到牆角裏瑟瑟發抖的男人的身上,直直逼近他,冰冷的鷹眸爆掠起一抹嗜血的光芒,殺機隱現。
“少、少爺,不要過來,我隻是奉命行事,這全是小姐指示我做的。”惶然地連連外後退,已經退到了死角裏,男人頓時恐慌顫栗著舉起一把水果刀,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惶然的抵到夏優日的脖子上威脅著:“少爺,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然而蘇煜的腳步並沒有一絲停歇,仿佛看到了地獄來的索命修羅一般,男人汗流浹背的重重把手中的水果刀抵在夏優日的脖頸上,“少爺,不要逼我,不然我真的,我真的會殺了她的!”
快速上前,帶著讓人凍結的淩厲寒風,在男人慌亂中準備重重往她的脖子上一劃,在刀尖上那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千鈞一發之際,一記漂亮的旋轉,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男人驟然一腳被踢飛,手中鋒利的水果刀甩出好遠。
疾步拾起地上的水果刀,蘇煜鄙夷而殘忍的笑了一下,銀光一閃,手中把玩的水果刀穩穩地插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鮮血四濺。
“啊!”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嘶吼,男人顧不及腿上的刀傷驚悚的倒退著,惶然的連連求繞:“少,少爺,下次我在也不敢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下次?”鳳眉輕佻,微眯的鷹隼般眸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欺身走進半跪的男子,從他大腿上倏然拔出水果刀,男人還來不及尖叫出聲,蘇煜鷹眸滯了一下,手中鋒利的水果刀漂亮的旋轉了一個精美的弧度,直直穿透手掌心插在地板上。
“蘇,蘇煜,弟弟,你!”望見眼前縱然倒地的男人,蘇娜娜一張俏臉魂不附體大慌失色,“這是我的貼身保鏢,你竟然因為夏優日傷了他,你,你,我跟你沒完!”說著朝蘇煜撲了過去。
蘇煜陰暗的鳳眸倏然一凜,冷冷掃向她,“你那保鏢死不足惜。還有,我警告你,以後你在敢對她做出這種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絕不是一個巴掌這麽簡單!”
“你!”蘇娜娜恨得跺腳,毫無形象的尖銳聲音簡直對清純可人的她是一種諷刺,“你們休想結婚!我告訴你,你娶誰都可以,唯足夏優日你不能娶!”
“這是我的事,你沒有權利過問。”冷睇她一眼,溫度陡然下降到零點以下,撂下話,蘇煜轉身抱起早已昏迷過去的夏優日,想要離去。
蘇娜娜疾步上前扯住他的臂膀,厲聲說著:“你不能抱她走!你跟我說清楚,天底下這麽多的女人你不要偏偏要一個破鞋,蘇煜,你小子還敢打我,我跟你沒完,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你休想走!”
“放開。”蘇煜微微啟唇,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疏離的讓人聽不出他半分喜怒,甚至沒有一點波動,隻有那鳳眉微微蹙著。
“我不放!臭小子,毛長硬了敢打老姐了是吧,小兔崽子,你想和夏優日結婚我不同意!你將來是蘇氏的總裁,這個女人就是總裁夫人,難道你想這個女人嫁給你白吃白喝嘛?”蘇娜娜完全丟失了平日裏韌拸的淑女形象,此刻如同潑婦罵街似的扯得蘇煜的臂膀不放,隻聽嘶一聲,蘇煜華美的黑儞綢襯衣被硬生生的撕掉一個袖子。
“滾開了!”終究忍不住怒吼,蘇煜一個甩手,蘇娜娜踉蹌了幾個腳步,身後充當路人甲的三大金剛猛然惶恐地去扶她,這才沒有讓她跌倒在地。鳳眸厭惡的撇了一眼滿臉不甘恨意濃濃的蘇娜娜,用左手整了整被撕破的黑儞綢襯衣,不想再理她轉身離去。
“蘇煜,臭小子,我絕對讓你結不成婚,不信我們走著瞧!”蘇娜娜衝著早不見人影的鐵門怒吼著,徒然拿起桌幾上的青瓷茶杯狠砸地上!
三大金剛訓練有素的站在身後,緊繃著僵硬的身子,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偌大的房間被暗黃色的燈光點燃起一室的曖昧,蘇煜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脖項的領帶,給自己泡了一杯清涼的菊花茶,輕抿幾口,狹長的鳳眸忍不住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半意識一直不安分扯著自己衣服的夏優日,凝脂雪膚漂浮兩朵芙蓉,分外嬌柔,斑斕的唇嬌嫩欲滴,身體如火蛇扭動之間幾縷薄紗已遮不住完美的身段,甚至是能夠望見裏麵深深的溝壑。
喉結猛烈上下滾動了下,蘇煜心猿意馬的端起手中的菊花茶一飲而進,可心中的欲火卻絲毫不減退,走到冰箱拿出一杯王老吉,拉開罐子一連喝了好幾口,才肯罷休。
披上黑色正裝,蘇煜走進床頭摸了摸她發燙的臉頰,嬌靨仿佛滴血般泣紅,床上的夏優日完全被麻醉了意識,迷失自我的徒然欺身摟著蘇煜精瘦的腰身,開始撕扯著他的衣服。
穩了穩心神,蘇煜忍住心中的欲火,卻料夏優日仿佛一條水蛇般緊緊纏繞著他的腰身,低頭望去,她曼妙的身姿幾乎無攬的展現在他眼前,鳳眸略顯深邃的炙熱望著她,忍不住想要以吻封緘。
仿佛想到了什麽,蘇煜倏地推開她,如果自己真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要了她,那麽醒來她會恨自己嘛?雖然她們快結婚了,但是他比誰都心知肚明,她並非心甘情願的嫁給他。猶豫著要不要把她送到醫院時,蘇煜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生一計,斟酌地望了一眼幾乎衣衫盡解的夏優日,撈起她的身子,走進洗手間把她放進全是冰水的浴池裏。見她好久從急躁難安中逐漸安穩,滾燙的臉頰也開始愈加接近正常溫度,蘇煜這才拿起一條幹涸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身子放在雪白的床上,一切準備就緒後,白皙纖長的手指解開自己西裝上的扭扣,順著她身邊躺了下去。
窗外,微風襲襲,搖曳著法國梧桐的樹冠,撒下一地的清涼,揮動著白色竹欄裏的鬱金香,吐出滿院的芬芳。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感覺到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壓在自己胸口上,逐漸傳來的壓痛使她醒了過來。
待看清自己眼前那張放大數陪的俊臉時,夏優日瞬間愣住。
“你醒了?”蘇煜故意揉了揉眼睛,狹長的鳳眸望著石化掉的夏優日微微刺痛,沉默良許,幽幽說著:“正如你所看到的 ,我們……你應該知道,你身上種的那種藥,我這樣做是唯一解救你方法。”
“為什麽不要我送醫院!”猶如晴天霹靂般夏優日徒然起身,望了望自己幾近毫無遮掩的身體,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如果把我送醫院,時間應該來的及,而你卻是把我帶回了家裏。”
蘇煜怔住,還不及開口解釋,就聽見夏優日急速穿衣服簌簌的聲音,一把扯過她的手腕,鳳眸染上一抹不悅:“我們快要結婚了,我這樣做有什麽不對嘛?”
這句話讓夏優日恍若雷擊般清醒,是啊,他們快要結婚了,男女之事是遲早的事,可是,為什麽心會這麽痛呢?吸了吸發酸的鼻翼,夏優日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沒有。”
似乎沒料到她轉變這麽快,蘇煜愣住,淡漠的嗓音掩不住的欣喜:“你,你不怪我嘛?”
“怪有用嗎?算了,”無力的搖了搖頭,夏優日心中溢滿苦澀,仿若滴血,“還有,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後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吧。”
“嗯,沒想到你記得。”興奮極點中的蘇煜完全沒有注視到夏優日眼裏閃過的一抹哀傷,那雙琥珀色的瞳仁裏充滿了冰冷、淡漠、死寂、複雜多樣的變化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平靜到不起任何波瀾,平靜道看不出任何情愫,平靜到好似時間一切萬物都在她的眼中化為空白。
好像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隻要夏氏能夠死而複生,隻要夜能夠涅磐重生,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所以,我願意嫁給你——蘇煜。
二天後的婚禮果然是豪華隆重的。
熏光明媚,微風和煦,總麵積3.5萬平方米的瑪雅教堂此時被火紅的玫瑰花瓣鋪滿著。
教堂內可謂政商雲集,宛如一個小型商業聚會般籠坐在一起,今天是蘇氏公子的大喜之日,誰會不給這個麵子?他們以後還指望著商商聯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