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配為父
謝北嘉湊近衛念之,在她頸窩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斜著眼睛,看著衛念之躲閃的樣子,他淡笑著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謝秋白,她現在是什麽表情?”
衛念之依言,疑惑地看向謝秋白,隻見她滿臉憤恨,神色複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這邊。
衛念之淡笑,心中瞬間湧起一陣陣的得意之情,她往謝北嘉懷裏湊了湊,抿唇輕笑,“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難道忍心看她就這樣生氣。瞧瞧她那張小嘴兒,都快被咬爛了吧?”
謝北嘉在她頭頂上吻了吻,語氣冷酷,“不聽話的孩子,就該得到教訓,對了,你不是要請我看場好戲嗎?難道我們就幹坐在這裏?”
“當然不是!”衛念之邊朝著謝秋白遞過去幾個挑釁的眼神兒,一邊語氣清涼地道,“好戲都在後頭呢,你且等著就是。就是到時候,謝先生不要心疼就是。”
“怎麽會?”謝北嘉輕描淡寫,“一個不聽話的女兒,和我現在的心頭好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謝先生可真是會說話!”沒有女人不喜歡男人的誇讚,尤其還是一個帥氣的男人,衛念之捂唇輕笑,“那在謝先生的眼裏,我和謝秋白,到底誰更漂亮,誰更優秀?”
衛念之問完,就目光灼灼地看著謝北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半點兒撒謊的跡象。
這個問題,是千古難題,更是一個送命題,它考驗的便是男人的臉皮厚度。可是,這些問題在謝北嘉眼裏,都不是個事情,他的臉皮厚度,已經不是常人可比。
“自然是你了,這世界上,誰還能比得上你?”
謝北嘉湊近衛念之,想也不想地在她耳邊輕笑著吹氣。衛念之是大家小姐,一向隻追著閆司慎跑,別的奇怪的地方都沒有去過,怎麽抵得上謝北嘉這種風流老手的挑撥?
隻這一瞬間,她的耳朵,還有臉便全紅了,嬌嬌俏俏,有著常人沒有的嬌羞可愛。
她捂著唇笑,看起來極為受用,“謝先生可真會說話,怪不得引得無數女人前仆後繼。”
她笑得甜蜜得意,眼神卻是一片清明。她深知,像謝北嘉這種人,逢場作戲慣了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所以,他的話,聽聽就好,千萬不能往心裏去。
其實,謝北嘉深情款款地說著情話的樣子,真是迷人極了。可惜,衛念之在心中輕歎一聲,隻是逢場作戲,不是真心的。
他們聊得如火如荼,相互試探,謝秋白那邊也不遑多讓,她咬牙切齒地盯著那邊的動靜,冷笑一聲,“你那位青梅還真是心大,不知道別人的底細就隨便合作。她現在的行為,無異於與虎謀皮。”
“她自以為聰明,實際上,一言一行皆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一不留神,就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你是說,謝北嘉?”閆司慎的目光從謝秋白身上離開,落在了謝北嘉身上。謝北嘉在第一時間便受到了他的目光,他緩緩抬頭,兩人目光交匯,一陣看不見的廝殺在此地發生。
最終,謝北嘉朝著閆司慎點了點頭,閆司慎麵無表情,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在心裏對對方下了個定義,不好惹的人!
“可不就是他!”謝秋白咬牙切齒,她太了解謝北嘉的性子了,那簡直就是個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
“我了解他,他心思深沉,我就怕衛念之被他給騙了,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要最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好!”閆司慎點了點頭,他很信任謝秋白,他相信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再者,他剛才和謝北嘉對視,已經完全能肯定,這是個不好惹的人。
另一邊,謝北嘉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低聲地問著閆司慎的事情,衛念之在閆司慎的事情上一向警惕,她的目標是謝秋白,所以,她要完全保證閆司慎的安全和利益,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動閆司慎。
因此,在謝北嘉的問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滿眼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有什麽,隻是隨便問問!”謝北嘉暗歎衛念之的警惕性,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還能保持著清醒,看起來,還真是愛慘了閆司慎。
可惜了,人家根本對她不屑一顧,已經有心愛的人了!
“隨便問問?”衛念之轉腦子裏一直繃了一根弦,簡直是誰動她就給誰拚命。謝北嘉不知忌諱,偏偏好死不死地引起了她的警惕,她冷笑一聲,推開謝北嘉,“我和你合作,隻是為了對付謝秋白,我隻希望你不要作死,把主意動到阿慎身上。”
衛念之的這話很不客氣,謝北嘉久居高位,已經許久沒有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他心裏也不舒坦,冷笑著道:“打鼠還要怕碰著玉瓶兒?你的要求略高呀!”
“那又如何?”衛念之毫不在意,“老鼠要死,玉瓶兒也要保,總之,以不許動他!”
謝北嘉知道不能在衛念之這裏問到什麽東西了,他隻能悻悻地道:“不動就不動,你這麽護著他,這玉瓶兒也不知道到底感不感恩?”
“我不需要他感恩我,隻要他愛我,隻要他愛我!”衛念之現在的精神很不正常,她紅著眼睛,深情地看著閆司慎,一遍又一遍地道,“隻要沒有了謝秋白,他一定會是我的,一定!”
衛念之神色癲狂,咬著下唇,握著拳頭,一副瘋狂之像。
謝北嘉隻覺得心中咯噔一下,他冷眼看著衛念之發瘋,心中盤算著該什麽時候兒結束這段利益牽扯。和一個陷於情愛的女人合作並沒有什麽,但是,若是這個女人情緒很不穩定,要瘋了的話,那可就該好好想想了。
謝秋白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淡笑地道:“沒想到還能在這個地方,這種情景下見到謝先生,真是意料之外。”
謝秋白神色平靜,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慌張與恨意。
謝北嘉淡淡地道:“秋白你真是客氣了,我是你父親,自然是時刻想著你的。不過,你交男朋友也不告訴父親一聲,難道是和我見外了?”
“父親?”謝秋白就像是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直接炸毛,跳了起來,“謝先生,您可千萬不要這麽說,除了這一身血緣關係,您還從哪個方麵配稱作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