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誰又欺負你了?
閆司蘭的激動也不是假的,她拿著這個所謂的把柄,來挑釁謝秋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也實在是不能忍受,自己最崇拜的哥哥居然被謝秋白如此作踐!
“阿蘭,坐下!”閆媽媽突然發難,“你看看你現在到底什麽樣子,我教你的禮儀都學到哪兒去了?”
閆司慎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狠狠地瞪了謝秋白一眼,她憤恨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秋白,等著她出醜。
謝秋白輕輕地咽了一下口水,她在腦子裏快速地組織語言,到底該怎麽說,才能顯示出她沒有那麽無理取鬧。
畢竟,她將閆司慎趕出去的理由,略,略有些說不出口,真是難以啟齒呀!
閆司慎到底看不慣謝秋白受如此委屈,他抬起頭,看著閆媽媽,淡淡地道:“我有工作在做,沒注意時間,誰知道晚了。我又害怕打擾秋白休息,便就在書房睡下了!”
閆司慎的這個解釋一出來,閆媽媽還沒有說些什麽,閆司蘭倒是先嗤笑一聲,“哥哥,你不用再費盡心思地給謝秋白找借口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嗎?天天作息比鍾表還準,怎麽可能會忘了時間?”
閆司蘭根本不信閆司慎的說辭,她一心想著他的目的就是要包庇謝秋白,根本不想讓閆媽媽追究這件事,可是,她眼瞧著勝利在望,怎麽可能會隨意地放棄。
被勝利衝昏頭腦的她,忘了一件事情,比如,閆媽媽從頭到尾隻問了一句話,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
閆媽媽皺起了眉頭,閆司蘭還以為她終於繃不住,要對謝?罪魁禍首?秋白采取行動了。畢竟,閆媽媽就算平時再討厭閆司慎,那畢竟也是她的親生兒子,怎麽可能容許外人來糟蹋?
誰知,閆媽媽突然伸出手,拉著謝秋白,滿麵心疼,“秋白,你說,是不是這混小子又欺負你了?”
“……”正想要忍著羞意坦白的謝秋白直接卡殼,滿臉迷茫,這,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她,她怎麽不明白閆媽媽的惱回路了?
閆司慎愣住了,閆司蘭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閆媽媽,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過神來,“不是,媽媽您是不是搞錯了?明明是她欺負哥哥的!”
“沒錯!”閆媽媽歎了口氣,“阿慎是個什麽脾氣,我難道不知道?秋白一向乖巧懂事,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肯定是這死小子的錯!哎,真是委屈你了!”
“……”
終於搞懂閆媽媽的腦回路的謝秋白哭笑不得,這,閆媽媽是在維護她嗎?這個認知,讓她感覺心裏甜絲絲的,但是,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之感。
閆媽媽倒是不知道謝秋白心中一瞬間居然會掠過這麽多的想法,她隻是很愧疚,也有一種擔心的意味。畢竟,閆司慎的脾氣不算是太好,就算他獲得的成就再大,也掩飾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閆媽媽總覺得,謝秋白是那麽的乖巧懂事,配閆司慎總是虧了。閆司慎那麽笨,她總害怕他挽不住謝秋白的心。為了閆司慎以後能老有所依,她隻能百倍千倍地對謝秋白好,讓她不舍得離開。
按這種情況來看,謝秋白說閆媽媽腦洞大,不是沒有理由的。
謝秋白握緊了閆媽媽的手,滿是感動地道:“阿慎沒有欺負我,我們是鬧著玩呢!”
“鬧著玩兒?”閆媽媽挑了挑眉,略有些驚奇地看著謝秋白,直到她看到謝秋白臉頰的紅暈,她不知腦補了什麽,突然笑得很猥瑣,“我懂,阿姨是過來人,為什麽都懂!”
說著,她還朝著謝秋白擠了擠眼睛,看起來猥瑣極了!
“……”謝秋白很迷茫,她完全不知道閆媽媽到底腦補了什麽,她隻能低下頭,不讓閆媽媽看到她臉上的尷尬之處。
閆媽媽還想再說些什麽,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拿著手機離開了。
閆司蘭這時終於回過神來,她這個罪魁禍首,已經被這劇情發展給弄得措手不及,她神色不善地看著謝秋白,“這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我做什麽了?”閆媽媽走後,謝秋白突然變得蔫蔫兒的,她低著頭,緩緩地喝著粥,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哥哥,你看她,欺負完你,就開始欺負我,你難道就不管管?”閆司蘭發現此路行不通,論嘴皮子,她又完全幹不過謝秋白,她隻能尋求場外求助,找到了閆司慎身上。
可惜,閆司慎頭也不抬,冷聲道:“秋白沒有欺負我!”
“聽到了沒有?”謝秋白懶懶散散地看著閆司蘭扭曲的臉,不屑地撇撇嘴,“我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小姑子,這些是我和你哥哥的房中事,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
謝秋白朝著閆司蘭眨了眨眼,閆司蘭本來還在憤怒,突然想明白謝秋白話中的意思,她的臉“騰”地紅了,“謝秋白你不要臉,哥哥,你難道就不管管她?”
謝秋白看著閆司蘭悲憤欲絕的樣子,她無所謂地慫了慫肩,“我可什麽都沒有說,全是你自己腦補的。嘖嘖,臉紅成這樣,你到底腦補了什麽不健康的東西呀?”
“你……”閆司蘭拍桌而起,怒瞪著謝秋白。沐浴在她憤怒的目光下,謝秋白倒是自得其樂,將粥吃了大半。
“我吃飽了,要去工作!”閆司慎擦了擦嘴,淡淡地起身,他一直看著謝秋白,神色意味不明。
“去工作?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見閆司慎許久沒動,她忍不住抬頭道,“哦,那再見?”
謝秋白朝著閆司慎搖了搖手,然後再看也沒看他一眼,隻顧著低頭喝粥。
“你難道不和我一起走?”這句話被閆司慎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定定地看著她許久,直到將她看得渾身發毛,這才轉身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謝秋白的錯覺,她總覺得閆司慎臨走前的那一眼,頗有一種委屈的感覺,還有他的背影,怎麽看怎麽落寞。
“什麽毛病呀?”謝秋白嘟囔了一句,將碗裏的粥一飲而盡。
謝秋白頂著閆司蘭殺人的目光,一點點兒地將自己的手擦拭幹淨,起身離開,隻留下閆司蘭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桌旁,胸脯不住地起伏,氣得麵臉通紅。
“謝秋白!”閆司蘭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念著謝秋白的名字,這讓人很確定,要是謝秋白在她麵前,她一定會生撕了謝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