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是好巧呀
“你全都知道,”魯明淵苦笑一聲,“就算是這樣,我付出了那麽多,你不還是不會多看我一眼?”
“你真是讓我失望,”謝秋白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厭惡,“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不信任別人,沒想到你簡直就是無恥!”
“你拿我當什麽?可以買賣的工具嗎?你和謝北嘉三言兩語就把我給賣了,誰給你們的勇氣?你還覺得自己好像為我付出了許多,你還覺得委屈?魯明淵,你隻是讓我失望透頂!”
謝秋白根本不想再看到魯明淵那張臉,她氣呼呼地拿著東西,想要離開,卻被魯明淵拉著胳膊,“秋白,你先別走!”
“放開!”謝秋白連連掙紮,無奈魯明淵的力氣太大,她的手腕上一陣刺痛,弄得謝秋白性情更加煩躁。
魯明淵口不擇言,“這件事是我錯了,但是,我也是愛你的呀!”
“嗬嗬,”謝秋白毫不客氣地開口嘲諷,“愛?你可千萬別再侮辱了這個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失手殺了人,然後告訴警察,‘哦,我這是因為愛她!’。”
“我……”魯明淵知道自己棋差一招,方才的話已經讓謝秋白對他的感官跌到了穀底,他努力挽救,拚命想要把謝秋白留下來,“你以為閆司慎是對你坦誠相待嗎?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有一個初戀女友?”
“你在挑撥離間?”謝秋白眯起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偏偏她這樣,給了魯明淵莫大的信心,女人都是多疑的,尤其是麵對自己喜歡的人的事情的時候。
“這就是事實!”魯明淵斬釘截鐵,十分肯定地開口,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八分,也要表現為十分才是。
“什麽事實?”閆司慎冷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一隻手拿著一杯“奶茶”,冷冷地看著魯明淵。
“回來了?”謝秋白馬上起身,笑得旁若無人,似乳燕歸巢似的,撲了上去。
“嗯!”閆司慎冷淡地點了點頭,他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她,“給你買的。”
謝秋白笑眯眯地接過去,喝了一口,吐了吐舌頭,那張臉馬上皺成了苦瓜,她搖了搖手中的小杯子,小心翼翼地往裏麵看了一眼,“這怎麽是西瓜汁?”
“嗯,奶茶沒賣得了,隻有這個,鮮榨西瓜汁兒!”
閆司慎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看著他的眼睛,裏麵滿是認真和誠懇。在那一瞬間,謝秋白就差點兒信了。
謝秋白冷笑著咬著吸管兒,再次喝了一口西瓜汁兒,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我信了你的邪!就算是西瓜汁兒沒了,奶茶都不會沒有!”
“閆先生,真的好巧,”魯明淵眼熱地看著他們打情罵俏,他忍不住插進來,伸出手,淡笑著和閆司慎打招呼,“也算是好久不見了!”
閆司慎定定地看著魯明淵,這才伸手和他握了握,“確實是好巧,我陪著秋白一起試婚紗,沒想到居然還能巧遇魯先生。”
魯明淵挑眉淺笑,沒有把閆司慎的話放在心裏。
他們握著手,四目相對,不知在比試著什麽。
謝秋白在一旁抱著西瓜汁兒,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後低頭,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西瓜汁兒,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話雖這麽說,她還是很不厚道地坐在角落裏看戲,滿臉興致勃勃,她手裏已經有“瓜”了,就差在高潮時候鼓掌大賞了!
兩人渾然不覺,他們已經鬆開彼此,相對而立。
魯明淵淡笑著道:“前幾天沒有見到閆先生,秋白有倉皇失措,到處向人求助,我還以為閆先生出了什麽大事兒,如今見到了,我也不必時刻為您擔心,甚至是為秋白擔心了。”
魯明淵笑得好看,看著他的笑臉,可沒有半點兒為閆司慎擔心的樣子,反倒是滿心遺憾,就差開口直接詛咒了。
“有勞擔心,”閆司慎不輕不重地回擊,“我們秋白就是喜歡瞎擔心,一點兒小都離不開我。我們畢竟馬上就要成為夫妻了,相互擔心也是應該的。哦,說到這個,到時候,我一定會把請帖交送給你,希望你務必賞光。”
正在一旁興致勃勃看戲的謝秋白一邊懵圈兒,他們相互鬥嘴,怎麽無緣無故的,又牽扯到她了?
她努力地往後縮了縮,盡量縮小身形,省得到時候火莫名其妙地燒到她身上。
“說到結婚,我倒是忘了,”魯明淵輕輕地拍了拍手,好像是剛想起什麽似的,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秋白本來是我的未婚妻,那可是謝伯父親自定下的,現在,”
魯明淵狀似憂愁地看了謝秋白一眼,嚇得她汗毛倒豎,叼著的吸管兒直接從口中掉落,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用這種眼神兒看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現在她突然要和你結婚了,我們的婚約還在呢,她本來是我的妻子!”
說到最後,魯明淵周身的氣質忽然淩厲起來,對此,謝·吃瓜群眾·秋白隻想到一句話:包辦婚姻要不得呀!
聽到這兒,她終於知道閆司慎和魯明淵看起來像什麽了。一個是她自由戀愛的對象,一個是家庭包辦的未婚夫,嘖嘖,到哪兒都是一場大戲。
謝秋白沒有半點兒身在戲中的自覺,她狠狠地大吸了一口西瓜汁兒,爽!
“未婚夫?”閆司慎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這都建國多少年了,魯先生還真是開玩笑。要是你不知道,我就向你科普一下,現在流行婚姻自由,這種包辦婚姻之類的封建糟粕,怕是魯先生的思想還在上個世紀。”
“那也比閆先生橫刀奪愛強,”魯明淵毫不退縮,他的語氣逐漸尖銳起來,“我和秋白本是相互信任,互相依扶,怎麽閆先生一出現,秋白不但話都不和我多說兩句,甚至還避我如蛇蠍。”
“就算你是秋白未來的丈夫,難道還阻止她交友不成?我看,閆先生才是霸道幼稚,思想還是在上個世紀的老古董!”
魯明淵一番長篇大論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把心中堵塞的惡氣給弄了出來。他滿含惡意地盯著閆司慎,等著閆司慎的回答。
“那什麽,其實我……”謝秋白弱弱地舉手開口,想要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