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看望顧夢嗎?
衛念之淚流滿麵,滿眼懇求,那句“好不好?”她問得戰戰兢兢,神情惶恐,抓著衛媽媽的手,就好像是落水的人抓著救命的浮木。
她在淚眼朦朧間,看到衛媽媽脖子像生鏽似的,緩緩地點了點頭。衛媽媽緩緩地伸出手,滿是心疼,“你擦擦吧,不要哭了,我,我不逼你就是。”
衛念之連連點頭,她直接伸出手背,在臉上抹了一把,她眼眶發紅,臉上的淚水還沒有擦幹淨,她就這樣露出一個笑容,似劫後餘生,喜不自勝,她這般,看得衛媽媽心疼無比。
“餓了嗎?”
“餓了,”衛念之連連點頭,“我在那裏一直喝咖啡,都快喝吐了!”
“怎麽這麽實誠,不喜歡就回來,誰敢說你半句不是?”衛媽媽心疼極了,“你快去洗把臉,今天我親自下廚。”
“那我今天就有口福嘍!”衛念之朝著閆媽媽吐了吐舌頭,蹦跳著,朝著洗手間方向跑去。
孩子和母親的“戰爭”,最終以母親的心疼結束。
另一邊,閆司慎和謝秋白的婚禮準備的是如火如荼,幾乎所有人都被閆媽媽的熱情給感染了,就連閆司蘭,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陪著閆媽媽忙前忙後,反倒是婚禮的兩位主人公,一直是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閆司慎依舊帶著謝秋白去上班,自打經曆了這些事,他發現自己更加離不開她了。
在辦公室裏,閆司慎不論多忙,都分出一小部分精力,一直盯著謝秋白,他看著她百無聊賴的樣子,他突然道:“伯母已經在這裏許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謝秋白本來正無聊地抱著小司,正在逗著它玩,為它順毛。突然聽到閆司慎的話,她順毛的手停了一瞬,小司不滿地發出“喵喵”地聲音,似是在提醒她,“繼續呀,朕還沒有叫停呢!”
“我,我……”謝秋白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她掩飾似的低下頭,她心裏發慌,手下也沒個分寸,不小心逆著順小司的毛,隻把它弄的全身炸起。
小司白了這個失蹤多天後,連毛都不會順的鏟屎官一眼,它輕盈地從謝秋白腿上跳下來,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怎麽了?”正在謝秋白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的時候,閆司慎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坐在她身邊,淡淡地道,“要是不想去的話,那就不去。”
閆司慎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仿佛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謝秋白心裏卻是暖洋洋的,她知道他是在關心她,她很開心。
“我頭疼得慌!”謝秋白揉著腦袋,嚷嚷著頭疼。她拿著抱枕,放在閆司慎腿上,直接枕在他的腿上,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閆司慎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後便自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謝秋白揉著太陽穴,讓她舒服一些。
謝秋白閉著眼睛,沉靜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咱們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去吧,順便給她帶些愛吃的東西。”
她說著,突然自嘲地笑了,“她來了這兒這麽久,我一直沒有去看她,保不齊別人怎麽編排我呢!”
無非就是說她不孝順之類的話,她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閆司慎怎麽看?是不是覺得他把顧夢救回來是多此一舉的事兒?
“嗯,”閆司慎輕輕地道,“你要是不喜歡,不必勉強自己。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完美的。”
“我知道!”謝秋白拉著閆司慎的手,滿含笑意,“所以,我更不能讓他們找到我任何不完美的地方,那不是給你丟份兒嗎?我可不想讓人一直說什麽,‘閆少眼瞎,找了個這麽不孝順的女人。’”
“誰在你耳邊亂說話了?”閆司慎擰眉,一副要去和別人拚命的架勢。
在謝秋白看不到的地方,閆司慎神色冰冷,他總覺得該好好整頓一下內部,看來還是訓練太簡單,導致他們還有閑工夫來八卦。
“沒有誰,是我自己瞎想的,你別多心。”謝秋白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生氣,趕緊把身上的冷氣收回去。
閆司慎沉著臉,沒有說話。表麵上看,他算是接受了謝秋白的解釋,但是,他心裏怎麽想的,別人就不知道了。
“阿慎,我有沒有和你說過,真的很謝謝你,遇見你,是我的幸運!”被閆司慎的氣息包圍著,她安全感爆棚。
一直躺著,她都有些迷糊了,更別提閆司慎還一直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睡覺。
“嗯,我知道!”閆司慎的拍打著她後背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頓,他勾起唇角,一直溫柔地看著謝秋白,“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睡吧!”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不自在地嘟囔幾聲,很快進入了夢鄉。
等到副手進來送飯的時候,便看見這麽一幕。
嬌小的女孩兒躺在他家閆少腿上呼呼大睡,身上蓋著閆少的外套,雙手還抱著閆少的一隻手。而他們家可憐的閆少,隻能單手看著文件,艱難無比。
這恩愛的一幕,閃瞎了他的狗眼。
閆司慎聽到副手的聲音,他抬頭看著副手,食指豎放在唇邊,做了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副手還沒什麽反應,謝秋白先醒了,她“哼哼”了兩聲,揉了揉眼睛,撒嬌地嘟囔,“什麽時候了?”
“還早著呢,你再睡會兒!”他眉眼柔和地看著謝秋白,轉臉便神情冷淡,他伸出手,示意副手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趕緊滾!
副手:……
副手想仰天大吼,他怎麽不知道閆少還有隱形妻奴的成分?可是,沒辦法,誰讓閆少是他的上司呢,上司的話,必須聽從!
副手不敢怒,也不敢言,他一副鵪鶉樣,慫慫地把飯菜放在辦公桌上,轉身便要出去。
“多謝,真是麻煩你了,你吃過飯沒有?”謝秋白已經起了,她舒服地窩在閆司慎的懷裏,懶懶散散地看著副手忙來忙去,一陣心軟,便多關心了幾句。
看到副手,她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被閆司慎壓迫得不成樣子。現在她算是熬出了頭,看著副手,她就忍不住再次響起了當年的歲月。
聽到謝秋白關心別人,閆司慎霸道地把謝秋白往懷裏帶了帶,他冷冷地看著副手,“他已經吃過了,是吧!”
問句被閆司慎說成了祈使句,一旁躺槍的副手簡直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