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阿慎怎麽了?
刑南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口,不住地哀歎,喜歡自己的那些妹子要是看到這一幕,會有多麽的傷心,多麽的心疼呀!
閆司慎朝遠處走了幾步,盡量遠離這個逗比,他摸了摸自己發青的眼角,冷笑道:“你也不遑多讓!”
要不是刑南先打臉,他才不會跟著報複回去。
刑南有些心虛地看著閆司慎精致的臉上出現的一塊兒塊兒青黑,他強硬地解釋自己的意圖,“我這不是想讓弟妹多多的心疼你嗎?你看看哈,”
刑南將手臂搭在閆司慎的肩膀上,眼睛發亮,好像想到了什麽好主意,“秋白看到了你的臉,那還不心疼死,到時候,你稍微的示個弱,表個白,再趁機求婚,說不定就成了!”
刑南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說到激動處,他還伸出手,用手背拍了拍閆司慎的胸口,那雞賊的神情,簡直是白瞎了他的那張臉。
閆司慎毫不客氣地把刑南從自己身上撕開,他冷冷地看著副手,一句話不說,看得人心中發顫。副手突然福至心靈,把口袋裏的小盒子遞給閆司慎,連連地表忠心,“閆少,這是您的,我一直貼身保管,絕對沒有別人經手。”
閆司慎瞥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小盒子,將它妥帖地放在媳婦口袋裏。
“哎呀,”刑南又毫不客氣地貼了回來,“你家閆少是怕你走丟了。你沒了不要緊,戒指沒了那可不行,你說是不是,閆少?”
“閆少”這個稱呼,在刑南口中,頗有一些調侃之意。
閆司慎在刑南貼過來的時候,就後退了好幾步,離他遠遠的。刑南撲了個空,也不惱,直接又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了副手身上。
副手沒有閆司慎那種懟天懟地的性子,他礙於刑南是上司的上司,又加上是在閆司慎麵前,他很想操一個乖巧的人設,好讓刑南看起來更加可惡,而他自己,則看起來更加可憐。
副手沒有反抗,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充當木頭人,僵硬地任由刑南施為。
閆司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神色淒苦,好似被壓迫的小白菜一樣的副手,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簡直了,刑南一回來,整個部隊的畫風都不對了。
刑南看著閆司慎的背影,拍了拍副手的胳膊,“哎,你說閆司慎又在發什麽瘋?”
“總比得上您天天發瘋強!”副手看著他,冷笑一聲,朝著旁邊走了兩步,快步趕上閆司慎。
剩下的人也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徒留下刑南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你,你們……”
刑南挫敗地也想回去,卻被餐廳經理拉著胳膊,讓他付賠償金。刑南艱難地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把自己的私房錢倒貼出去,才勉強被經理放走。
天知道,他一直就是倡導著及時行樂,本來就是花錢如流水一般。現在倒好,差不多剩下的錢,都用來賠償了。
刑南看著空空如也的錢袋,他要求報銷,走公帳。要是實在不行,刑南歎了口氣,他隻能出去,繼續做任務賺錢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另一邊,閆司蘭把衛念之約出來,她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衛念之的到來。同時,她現在又有些後悔,她隱隱期待著,最好衛念之臨時有個什麽事兒,那她就不算是再麵對這些糟心事兒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人呐,完全是經不起念叨。
“阿蘭!”衛念之的聲音在閆司蘭頭上響起,“抱歉,我來晚了!”
衛念之雙手合十,調皮地朝著閆司蘭吐了一身舌頭,嬌俏可愛,讓閆司蘭僵硬的神情,微微放鬆一些。
“我也是剛到,你坐,坐!”
閆司蘭並沒有點什麽東西,隻是讓侍者送來了兩杯奶茶。
衛念之倒是驚喜地嗅了一下杯子裏奶茶的香味兒,有秀氣地小抿了一口,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閆司蘭,“真是很好喝呢,阿蘭還記得我的口味兒,真是貼心。”
看著衛念之略有些誇張的神態,閆司蘭尷尬地喝了一口奶茶,卻因為喝得太急,燙到了舌頭,也嗆到了喉嚨裏,咳個不停。
閆司蘭連忙抽出一張抽紙,捂著嘴,連連咳嗽。
衛念之也焦急地跑到她身後,溫柔地為她順著背,她哭笑不得地道:“你小心些,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怎麽還是這麽毛毛糙糙的?”
聽著衛念之關心的話語,閆司蘭簡直是更加心虛,忍不住多咳了兩聲。她轉眼,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明裏暗裏地看著她們這個方向,驕傲的閆司蘭有些吃不消,她臉色憋紅,難堪到了極點。
閆司蘭把衛念之推到一邊,“念之姐,我沒事兒了,你不用忙了。”
“是嗎?”衛念之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而後有恢複了溫柔的神色,一邊落座,一邊溫柔地叮囑,“阿蘭有什麽不舒服就和我說呀,別客氣!”
閆司蘭艱難地點頭,她暗中把杯子推的遠遠的,再看也不看它一眼。這種讓她丟人的東西,還是讓它消失了比較好。
礙於方才的鬧劇,閆司蘭腦子中什麽委婉,什麽鋪墊,都被她忘得一幹二淨,她有些著急地看著麵前無比閑適的衛念之。
一下對比下來,就好像衛念之不知道閆司蘭約她出來的目的,就好像隻是朋友之間的閑聚,隻是單純的喝茶。
“念之姐,我有事情要告訴你!”閆司蘭為自己打了口氣,看著衛念之含笑的眼睛放在她身上,她閉著眼睛,直接道,“我哥哥他……”
“怎麽了?阿慎怎麽了?”話還沒有聽完,衛念之就激動無比。聽到心上人的名字,她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從容鎮定,直接拉著閆司蘭的手,連連追問。
衛念之反應過來,她看著閆司蘭臉上尷尬的神情,連忙鬆了手,雙手握著奶茶杯,害羞地低下頭,仿佛方才的驚慌失措,隻是錯覺罷了。
“哥哥沒事兒,”對著衛念之亮晶晶的眼睛,閆司蘭也壓力山大,她勉強動了動嘴角,勉強做出一個開心的表情,“哥哥現在在國外,隻要一回國,他就會和謝秋白結婚,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