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紮心了,老鐵
閆司慎打定主意,去找刑南取經,一定要策劃一場完美的求婚。他找到刑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刑南正在喝水,本來看著閆司慎麵臉嚴肅,以為他有什麽正事兒要說,結果卻是求婚,嚇得刑南一口水噴了出來。
“求婚?”刑南瞪大了眼睛,仔細瞧著閆司慎的臉,試圖從上麵找出半點兒玩笑的痕跡,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沒有,“不是,你怎麽突然想起來求婚了?”
刑南下了一大跳,他跑到閆司慎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阿慎,你生病了嗎?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千萬不要憋著,一定要給我說呀!”
刑南說著,就要伸出手,在閆司慎額頭上試探溫度,卻被閆司慎一把打了下去。
閆司慎冷冷皺眉,麵色不善地看著刑南,“你又在抽什麽瘋?”
“不對,閆司慎才不會這麽說話!”
刑南“嗷”地慘叫一聲,退開老遠,拿著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一腳踏著椅子,一腳放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對閆司慎大吼,“何方妖孽,居然敢假扮閆司慎?快快現出原形!”
“不對,”刑南撓了撓腦袋,迷茫了一瞬,又恍然大悟,大吼道,“呔,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閆司慎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刑南,額上青筋隻跳,雙手握拳,滿臉隱忍之色,好似下一秒就能朝著刑南的臉揍上去,他咬著牙,薄唇裏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他看著一眼刑南的造型,便頭疼地低著頭,揉著太陽穴,刑南又犯病了,攤上這麽個蠢上司,簡直是心累。
刑南在聽到閆司慎的那一個“滾”字之後,立馬從椅子上跳下來,認真地點了點頭,重新規矩地坐在椅子上,一點兒也不惱怒,煞有其事地說:“嗯,就是這個語氣!”
確認過語氣,遇上對的人。
“……”閆司慎扶額,日常心累。
刑南沒有半點兒丟人的感覺,他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吹了吹,麵色嚴肅,和方才判若兩人,“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閆司慎艱難地動了動嘴,刑南能忘記,他可是不能忘記,真是不知道刑南這麽多年都經曆了什麽,怎麽會變成這樣?說實在的,他真的很懷疑,自己的終身大事谘詢刑南靠譜嗎?
但是,人都已經在這兒了,也退無可退了,拿謊話支吾刑南,那是他所不屑於做的。
閆司慎隻能深吸一口氣,正襟危坐,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就好像是把這件事當成了嚴肅的公事兒對待,一板一眼的,“我想著,我和秋白已經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水到渠成。”
“經曆了這麽多事兒以後,我們都要求個安心。”
刑南擰眉,鄭重地警告他,“婚姻是個很嚴肅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
刑南麵上嚴肅,再沒了先前的嬉皮笑臉。婚姻並不是頭腦一熱,而是要經過深思熟慮,這樣方得長久。
“是的,”閆司慎神情嚴肅,沒有半點兒羞澀,就好像這談論的不是他的終身大事兒,而是一項重大的任務,“我和秋白經曆了這麽多事兒,我們之間的感情很牢固。”
“你心裏有數就好!”刑南撇了撇嘴,放鬆地喝了口茶,安定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心髒。他發現閆司慎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欲言又止,閆司慎的那種眼神,看得他毛毛的。
這家夥,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不去趕緊去準備,怎麽還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充當木頭人呢。
刑南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疑惑地問,“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不妥嗎?”
“並沒有,”閆司慎很誠實地搖頭,“我想要向您要一份攻略!”
“什麽攻略?”刑南說著,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把閆司慎的話放在心上。
“我想問問您,您是否有什麽想法,最好能讓人眼前一亮。”
“我能有什麽想法?”刑南嘴角抽搐,“萬事問度娘,你自己努力,總是問我做什麽?”
“那不一樣,度娘上麵全是套路,沒什麽新意。”
“那我就有什麽新鮮的想法了?”刑南簡直就要被氣笑了,“那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沒有,”閆司慎很耿直地說,“您經驗十足,撩過的女生不計其數。雖然您現在還是單身,但是,我相信您一定會有很不一樣的想法。”
“……”
紮心了,老鐵!
刑南握著茶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他怨氣森森地看了一眼一臉正直的閆司慎,他真的很想搖著他的肩膀問,知道不知道有個俗語是,“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
按照閆司慎這個毒嘴,活該你現在孜然一身,連個朋友都沒有!
單身狗怎麽了?單身狗吃你家大米了?
刑南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茶杯裏的熱茶濺出,滴在了他的手背,他也沒有半點兒動靜,隻是冷笑著看著閆司慎,咬牙切齒地說:“那還真是對不起,我一個單身狗,怎麽能想到什麽正經的法子,你還是另謀出路吧!”
刑南也很委屈,他是浪花叢中過。可是,他對那些小姐姐都是真心的,不知道為什麽,小姐姐們偏偏不喜歡他,隻想和他過夜,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閆司慎就算是再遲鈍木訥,也聽出來刑南語氣中的不悅,他迷茫地看著刑南,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個地方惹了他。
刑南看著閆司慎一臉無辜迷茫的樣子,心裏更怒更氣了。閆司慎這個樣子,簡直是太可恨了,現在還沒有被打死,純屬他運氣好。
刑南咬著牙,端起茶杯,把裏麵的熱水一飲而盡,閆司慎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他“自殘”。
熱水快要流過喉嚨,他才反應過來,嘴裏的熱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梗在哪裏,不上不下的。
眼瞧著刑南就要翻白眼兒了,還是閆司慎看不過眼,走過去,捶了一下刑南的後背,這才讓他勉強緩過來。
刑南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一邊咳嗽,一邊用顫抖地手指著閆司慎,“你幹嘛用這麽大力氣?”
閆司慎走回座位上,輕輕地吹著杯子中的熱茶,冷靜地等它變溫,變涼,聽到刑南的指控,他懶懶地抬眼,看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