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過來
閆司慎的神情越來越冷,要不是看在司機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就憑著他這智商,閆司慎早就把他給人道毀滅了。
“閉嘴,”閆司慎毫不客氣地吩咐,“開車!”
司機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副手手疾眼快地捂了嘴,他狠狠地瞪了司機一眼,“你要死,別拖著我,我還沒有活夠呢!”
就在副手心驚膽戰的時間,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閆司慎怒氣衝衝地走到了包廂,打開門,衝了進去。
謝秋白正在安靜地吃飯,看到閆司慎,她想著現在的場麵,驚訝地開口,“你怎麽來了?”
反射性地說完,她就覺得要糟。她心虛地低下頭,卷著手指,暗中祈禱閆司慎明白她的意思,不要誤會。
事與願違,閆司慎在遇到和謝秋白有關的事情時,智商總會下降。看到這個情景的他,微眯著眼,渾身冒著煞氣,冷冷地勾了勾唇,“怎麽,我打擾到你們談情說愛了?”
“你胡說什麽呢?”謝秋白看著閆司慎咄咄逼人的樣子,她本來心裏有些愧疚也化為了憤怒,“我和明淵清清白白,你不要胡亂汙蔑人!”
“汙蔑?”閆司慎冷笑著掃視了一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麽誤會?”
“你跟我走!”閆司慎上前一步,扯著謝秋白的手腕就往外麵走,他雖然生氣,卻還是勉強保持著理智,就算他和謝秋白之間有個什麽,那也是他們之間的私事兒,實在不必在情敵麵前表現,平白留下破綻,讓魯明淵有插足的餘地。
謝秋白在平時估計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不悅地甩了甩胳膊,“閆司慎,你弄疼我了!”
是了,閆司慎就算再壓抑怒氣,也會控製不住地加大力氣,而謝秋白又一向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她對這莫名其妙的疼痛,自然也喜歡不起來。
閆司慎沒有在意謝秋白的話,他感受到她的掙紮,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想要離開他。
魯明淵上前一步,將手放在兩人交握的地方,閆司慎隻覺得手上一陣刺痛,便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
魯明淵強行分開兩人,他把謝秋白護在懷裏,“閆先生,你太用力了,秋白都說她難受。”
閆司慎抬手,看著自己手背上幾不可察的傷口,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秋白是我的未婚妻,”魯明淵將謝秋白推到自己身後,鎮定自如地與閆司慎對視,“誰都不能強行從我麵前帶走她。”
“未婚妻?”閆司慎嘲諷地看了一眼謝秋白,意味不明地道,“真的很好!”
他們才分別一會兒,她就突然多出來個未婚夫,是不是再過幾天,她就成了有夫之婦?
怒到極致,閆司慎反而平靜下來,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到不安,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旦時機成熟,誰都承受不住他的怒氣。
他看都沒看魯明淵一眼,冷靜地伸出手,“秋白,你過來!”
謝秋白正躲在魯明淵身邊揉著手腕,她的手腕紅的發紫,看起來極為可怖。她悄悄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神色詭異的閆司慎,她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秋白不想走,誰都不能強迫她。”
魯明淵輕笑著推了推眼鏡,暗中將武器夾在指尖,隻要閆司慎一有動作,他必須要以足夠快的手法來弄死他。
閆司慎看都沒有看魯明淵一眼,他的手仍舊固執地伸著,眼睛緊盯著謝秋白,再次催促,“過來!”
閆司慎的聲音中,有壓抑不住的怒氣,撲麵而來,惹人心驚。
眼瞧著閆司慎因為他的猶豫,分分鍾暴走的樣子,她生怕傷及無辜,直接竄了出來,主動將手放在他手裏,“我和你走!”
這好似是關閉了什麽機關一般,肉眼可見的,閆司慎的怒氣一點點兒地收回,勉強達到了正常的水準。
謝秋白這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她待要走時,卻被魯明淵按住了肩膀。
魯明淵輕輕抿唇,滿是決絕,“秋白,我不需要你為了我而順從他,我是男人,不需要你來保護我。”
“……”
謝秋白看著魯明淵感動的樣子,唯有六個點兒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閆司慎看著謝秋白肩膀上的鹹豬手,他眼神如刀,恨不得直接把它給砍下來。
有人在他媳婦身上動手動腳,換做是誰都忍不了,閆司慎狠狠地掰著魯明淵放在謝秋白肩膀上的手,兩人相互較勁兒,卻仍舊是閆司慎更勝一籌,他使勁兒將魯明淵甩到一旁,“滾!”
謝秋白捂著眼,狀似不忍心,卻是從手縫中觀察著魯明淵的反應。她心裏也不由得咂舌,以魯明淵的身份,他肯定是知道閆司慎的實力到底如何,幹嘛還要雞蛋去碰石頭呢?
魯明淵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他的臉上再無笑意,在喜歡的人麵前出了這麽大的醜,他現在能勉強保持平靜,已是不易。
他在暗中,狠狠地將手掌蹭在桌子角上,劃了很大的口子,一來是想讓用疼痛來保持冷靜,二來也是想要喚起謝秋白的同情心。
“嘶!”魯明淵將手掌舉到麵前,故意將有傷口的那一麵,隱隱地露給謝秋白看。
“裝模作樣!”謝秋白也許發現不了,一直盯著魯明淵的閆司慎,可是把他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意有所指地道,“我總覺得魯先生怕是和我們八字相克,不然你怎麽會一遇到我們就受傷呢?”
閆司慎有意無意地掃了魯明淵的傷口一眼,他把蠢蠢欲動的謝秋白按在懷裏,力氣之大,差點兒讓謝秋白喘不過氣兒。
謝秋白在他懷裏不自在地動了動,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呆好,這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差點兒憋死她。
還沒等謝秋白反應過來,隻覺得麵前一片漆黑,原是閆司慎伸出手掌,捂著她的眼睛,耳邊響起他冷淡的聲音,像風一般,飄過她的耳朵,“不要看,髒!”
謝秋白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她隻覺得閆司慎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魯明淵輕輕垂頭,他手上的血,順著手指流下,滴到地上,他也毫不在意,隻是輕笑一聲,“閆先生這般是在限製秋白的自由嗎?連她交友的權利,你都要控製?你究竟把秋白當做了什麽,寵物?”
魯明淵終究還是去掉了麵具一般的笑容,他眼神銳利,語氣諷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閆司慎,固執地尋求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