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腿麻了
謝秋白也學著他,動了動鼻子,滿臉疑惑,“沒有呀?我什麽都沒有聞到!”
她悄悄地把手藏在背後,心裏吐槽,他這是狗鼻子嗎?這麽靈!
閆司慎眉眼微沉,直接拉出她的手,冷笑,“藏什麽?你這手是怎麽回事兒?”
“呃……”謝秋白扯了扯嘴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不說我也知道,”閆司慎的神情更加冷淡,“看閆司蘭方才的樣子,一定和她有關,我去找她!”
“等等!”謝秋白手急眼快地拉著閆司慎,她覺得自己這一會兒之間簡直是心累到不行,這母子兩個的腦回路都一模一樣,簡直了,怎麽閆司蘭沒有學到半點兒?
謝秋白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子,她看著渾身越來越冷的閆司慎,搜腸刮肚地找著理由,“閆阿姨已經說要罰她了,阿姨要教育女兒,你就別插手了!”
“我不信!”
閆司慎冷冷地否認,噎得謝秋白無話可說。
他還是不死心,要去敲閆司蘭的房門,不得已,謝秋白隻能故技重施,捂著傷口,“好疼,嘶,好疼呀!”
閆司慎連忙跑回來,握著她的手腕,焦急地道:“怎麽了?傷口裂開了?”
“我不知道,”謝秋白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她的語氣中忍不住帶了些撒嬌,“我好疼!”
閆司慎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直接抱起謝秋白,飛快地往臥室跑去。
“等等,”謝秋白一臉蒙圈兒地靠在他的胸膛,不住地掙紮,閆司慎卻巋然不動,她心累地和他商量,“那什麽,我傷到的是手,不是腿,你要不先放我下來?”
閆司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她往懷裏顛了顛,“小短腿,速度慢!”
“我,我小短腿?”謝秋白簡直要被氣笑了,閆司慎瞎嗎?她明明是大長腿!
不管謝秋白怎麽不服氣,她還是被閆司慎抱到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
她看著閆司慎手腳麻利地從角落裏找出醫藥箱,趕緊開口,“那什麽,我的手已經包紮過了,你不必再如此麻煩了!”
閆司慎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打開她手上的繃帶,麵無表情地吐槽,“這麽差的手藝,一定是閆司蘭弄的,你真的要一直要頂著這麽醜的繃帶?”
“我……”謝秋白竟無力反駁,她弱弱地開口,“這好歹也是阿蘭的一片心意,和形象沒關係。”
“心意,我看是愧疚!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閆司慎冷靜地拆開繃帶,“你口味可真重!”
謝秋白用沒受傷的手指著自己,滿臉震驚,“我口味兒重,那也比連妹妹都不放過,要諷刺的人強吧!”
閆司慎麵無表情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嗬、嗬!”
“……”
謝秋白捂著臉,暫時不想看見閆司慎,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網上的表情包,她覺得辣眼睛。
“嘶!”謝秋白輕吸一口涼氣,她放下手,看著旁邊被撕下的繃帶,上麵血肉模糊,還連著一些她的皮肉。
閆司慎看著她的傷口,渾身上下散發著陣陣冷氣,他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閆司蘭真是該教訓教訓了!
閆司慎輕輕地往傷口上吹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手上,讓她撐不住紅了臉,手也忍不住往後縮,“你在做什麽?”
她捂著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不然又要得意了。她從指縫裏看著他,心裏忍不住唾棄自己,明明閆阿姨對她吹氣的時候,她也沒這種感覺呀!
閆司慎抬頭,認真地看著她,“呼呼就不疼了!”
“……”謝秋白根本就不能相信,這麽幼稚的話居然是從閆司慎口中說出來的。
閆司慎為她上藥,害怕她疼,絞盡腦汁地搜集話題,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小的時候頑皮,總是和別人打架受傷,媽媽總是這麽和我說的,然後奇跡般的,真的不疼了。”
閆司慎真的沒有說故事的天賦,他幹巴巴地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也就謝秋白不嫌棄他,聽的津津有味。
“沒想到你小時候就這麽厲害,打遍天下熊孩子無敵手呀!”
閆司慎沉鬱地抿唇,他完全不覺得這是誇獎。
“好了!”
閆司慎終於完成最後一步,謝秋白看著自己手上整整齊齊的手法,在手背上,甚至還被他心血來潮地係了個蝴蝶結。
不過,就算是蝴蝶結,也很符合閆司慎的風格,一板一眼,沒有半點兒靈活。
謝秋白好笑地晃了晃手背,看著手背上碩大的蝴蝶結一跳一跳的,她忍不住莞爾。
“怎麽了?很醜嗎?”閆司慎不明白謝秋白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隻是聽說女孩子都是喜歡蝴蝶結的,這才順手係了一個。
閆司慎從來都不明白女人,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美好品質,他確實也是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沒有,”謝秋白歪著頭,可愛地看著他,“我很喜歡,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道謝,讓閆司慎窘迫地紅了耳朵,但是,麵上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著情話,“你喜歡,我很歡喜!”
他再次拉著她的手,一絲不苟地再次檢查了一遍。
可能是夜色太美好,也可能是室內溫度太高,謝秋白臉色紅紅的,眉眼有些恍惚,她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的閆司慎,他捧著她的手,神色虔誠認真,就好像在求婚,在為她戴上戒指。
謝秋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把自己從幻想中拖出來,他們本就屬於不同的陣營,這倒是她妄想了。
閆司慎放下她的手,站起身時,腿一軟,猝不及防地撲到了毫無防備的謝秋白,兩人雙雙倒在床上,閆司慎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護住了她的手,這才沒有讓她傷上加傷。
“閆司慎,”謝秋白咬牙切齒地開口,“重死了,你快給我滾開!”
閆司慎抱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的腿麻了,起不來!”
謝秋白差點兒想要爆粗口,“閻王”的腿麻了?你騙鬼呢!
“閆司慎,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謝秋白緩緩屈膝,頂著他的下三路,威脅之意甚為明顯。
閆司慎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起身,站在一邊,掩飾性地整了整衣服。
謝秋白冷笑一聲,去了衣櫃,把睡衣什麽的都抱在手裏,轉身便要離開。
“這麽晚了,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