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起開!
謝秋白感覺到閆司蘭不信任的目光,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繼續與裝小魚幹的盒子作鬥爭,愛信不信,反正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貓主子,其他的全部靠邊兒站!
她咬著下唇,滿臉糾結,是不是要找個剪刀或者是菜刀把它給撬開?
閆司蘭看著心不在焉的謝秋白,她咬牙切齒,滿臉都是被逼良為娼的悲憤,“全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那麽說?”
閆司蘭現在後悔死了,她把心中的怒氣一股腦兒地全往謝秋白身上灑。
“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你愛怎麽想都行!”
謝秋白根本沒有心情理她,對於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她站起身,向周圍轉著看著,終於在桌子下找到一把小匕首,她把匕首放在眼前,伸出食指,試了試它,不由得暗暗點頭,很好,挺鋒利的!
“你……”閆司蘭還在發怒,她轉眼看到謝秋白拿著一把匕首向她走來,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向後縮了縮,“等等,你拿它做什麽,快放下!”
謝秋白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這孩子犯病了?她搖搖頭,在閆司蘭驚恐的目光下坐回原位,開始撬盒子。
“你究竟在做什麽?”危機解除,閆司蘭放鬆下來,她對謝秋白的動作充滿不解,她好奇地盯著那個盒子,“這個盒子有什麽特別嗎?”
謝秋白不想理會她,仍舊專心致誌地做著手下的工作。
許久沒有聽到回話,閆司蘭大小姐脾氣也就上來了,她推了謝秋白一下,“哎,你聽到沒有,我問你話呢!”
“嘶!”謝秋白倒吸一口涼氣,她按著傷口,滿臉蒼白。
“我說你別裝,我根本就沒有用力,你……”閆司蘭的眼角餘光看到一旁染血的匕首,她不屑的神情僵在臉上,“這…這血是?”
閆司蘭看著從謝秋白手縫裏不斷湧出的鮮血,血滴落下來,陷於地毯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滿臉蒼白,神情慌亂,眼淚不受控製地掉落,“我,我不是故意的,怎麽會有這麽多血,你不會死吧?”
謝秋白思維有些跑偏,她感受著手掌上一陣陣痛楚,滿心興趣,這匕首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好東西。
“你別哭了!”謝秋白無奈地開口,“你要是有時間哭,還不如去幫我把醫藥箱拿來,趕緊‘毀屍滅跡’,不然閆阿姨一會兒就出來了!”
謝秋白對遇到事情隻會哭的閆司蘭很無奈,同時還有淡淡的羨慕,不得不說她的家人真的把她保護的很好,和自己著這種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謝秋白看著閆司蘭緊張的背影,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果然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
閆司蘭很快便拿著醫藥箱跑回來,謝秋白伸出手讓她包紮,她看到了傷口的全貌,她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包紮的時候都不敢用力。
她一想到這個傷口是她造成的,她就害怕,愧疚,這些情緒一股腦兒地向她襲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包紮過程中,謝秋白緊皺著眉頭,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盡管閆司蘭看她不順眼,也不得不生出一股子敬佩的情緒。
“好了!”閆司蘭小心翼翼地問,“你還疼嗎?”
閆司蘭不敢再看謝秋白的手掌,流了這麽多血,傷口這麽深,她的手掌不會斷了吧?閆司蘭的腦海中浮現了謝秋白的手掌掉下來的情景,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太可怕了!
“你別多想,沒事兒,一點兒小傷而已!”
謝秋白笑眯眯地安慰閆司蘭,看著閆司蘭變來變去的臉色,她差點兒就被逗笑了,這孩子真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閆司蘭看著臉色蒼白,還要勉強露出笑容安慰她的謝秋白,她更想哭了,“我。我……”
她“我”了半天,道歉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事兒,”謝秋白安慰她,“快把這些東西給收拾了,把血跡也擦擦!”
謝秋白趁機摸了摸她的頭,感受著手下柔軟的發絲,她忍不住揉了兩把,怪不得閆司慎總喜歡這樣做,果然手感不錯!
閆司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一臉呆愣,謝秋白見狀,忙收回手,輕咳一聲,“咳,快做吧,一會兒阿姨來了就不好了!”
謝秋白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她麵色平靜,也讓閆司蘭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看著謝秋白認真的側臉,緩緩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絲,紅著臉,羞赧極了。
“你們在幹什麽?”兩人還沒有收拾完,閆媽媽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閆司蘭的臉更白了,她的身體有些顫抖,好像閆媽媽是索命惡鬼一般,她慌亂地抓著謝秋白的手,“怎麽辦?怎麽辦?要是被媽媽知道,我,我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閆媽媽從不放空話,那天她說的話,閆司蘭都記著呢。
“你先離開,這兒有我撐著呢,我向阿姨解釋。”謝秋白神色冷靜,聽到閆媽媽來的聲音,也隻是停了一瞬,便又繼續收拾東西,“你快走吧!”
危機時刻,閆司蘭的疑心忽然上升,她遲疑地開口,“你,你不會公報私仇,趁機報複吧?”
“……”謝秋白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要是再不滾,我可不能保證要不要保你!”
謝秋白簡直快要被這熊孩子給氣死了,就這智商,簡直不像是閆家人。
閆司蘭看著越來越逼近的閆媽媽,她什麽都不敢說,一溜煙兒地跑了。
閆媽媽端著果盤,奇怪地看著閆司蘭慌亂的背影,“阿蘭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見到我就跑?”
閆媽媽把果盤放在桌子上,她猛不丁地看到桌子上染血的匕首,她被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指著它,“這,這上麵的血是怎麽回事兒?”
謝秋白把醫藥箱推到一邊,用沒有受傷的手拿起匕首,故作輕鬆,“這個呀,這個是不小心染上了果醬,我馬上去把它給洗幹淨!”
說完,謝秋白就想拿著匕首跑路。
“屁的果醬!”閆媽媽拉著她,忍不住爆粗口,“你真當我是傻的?我告訴你,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這明明就是血!”
謝秋白低著頭,不著痕跡地移了幾步,擋住地毯上幹涸的血跡,低著頭,也不說話,企圖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