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打暈

  閆司蘭感動地看著閆司慎,“哥哥……”


  她朝謝秋白丟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看到沒有,我才是他最親的親人!


  謝秋白不屑地嗤笑一聲,她不自在地翹起二郎腿,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她麵上似是毫不在乎,可是心裏卻是別扭的緊,甚至還有些委屈。閆司慎當著她的麵兒走向了她的“敵人”,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她忍不住,被放棄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她忍不住把視線放在閆司慎身上,在心裏暗暗威脅他,閆司慎,你再走一步的話,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像是慢鏡頭似的,閆司慎依舊一步步走向閆司蘭,然後,他迅速伸出手,劈向她的後頸,把她打暈了。


  閆阿蘭的感動徹底僵在了臉上,她重重地倒在一邊,而她狠心的哥哥,連扶她一把的欲望都沒有。


  這種發展是誰都沒有料到的,謝秋白和閆媽媽滿臉都是,“我真是長見識了,還能有這種操作?”


  閆司慎看向閆媽媽,緩緩地開口,“不是要帶她去醫院嗎?去吧!”


  “……”


  “……”


  謝秋白看著閆司慎冷酷的神情,不由得抖了抖,她表示自己真的開了眼界,真狠,這是親妹妹吧?是吧?

  閆媽媽抖著手指,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你……你就這麽對你妹妹?”


  她早就知道閆司慎沒有人性,沒想到居然會到這種地步。


  閆司慎“好心”地再次提醒她,“您現在應該把她送去醫院。”


  閆媽媽嘴角抽搐,無奈地讓人一起帶著閆司蘭去了醫院,臨走之前她還很不放心地撂下話,“你要好好照顧小瑾,別欺負人家,知道嗎?”


  閆媽媽走後,閆司慎去廚房把白粥端出來,遞給謝秋白,“吃吧!”


  鬧了這麽久,她應該更餓了。


  謝秋白僵硬地看著麵前的白粥,“就這些,還有其他的嗎?”能不能放過粥,她都餓的快能吃下一頭牛了。


  “你身子剛好,最好吃些清淡的。”閆司慎勉強耐著性子,溫聲解釋。


  “可是,我……”


  見謝秋白還想反駁,閆司慎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他拿著勺子,在碗裏攪了攪。他舀了一勺粥,溫柔地遞到她嘴邊,“張嘴!”


  她更驚悚了,顫巍巍地舉起手,想把碗接過來,“我,我自己來!”


  閆司慎不耐煩地擰眉,他把勺子更遞到她嘴邊,“張嘴,吃!”


  他想了想,又勉強放柔了聲音,“乖~~”


  完了,更像是威脅了!

  謝秋白趕緊顫抖著張開嘴,把粥給抿進嘴裏,她心慌慌地咽下,她吃了“閻王”親手喂的粥,親手!

  “我……”


  謝秋白剛開口,卻被閆司慎一勺子堵了嘴,“味道怎麽樣?”


  謝秋白差點兒被他粗暴的行為給弄傷,果然剛才的溫柔都是錯覺,“閻王”終究是閻王。她勉強咽下口中的食物。


  “香嫩可口,非常美味!”


  她說完就像打自己一巴掌,白粥而已,能有什麽味道?

  閆司慎看著眉眼恍惚,不在狀態的謝秋白,他輕輕抿唇,心情無比的好。


  “咪~~”


  感覺有毛絨絨的東西蹭著自己,謝秋白定睛看去,隻見是那隻罪魁禍貓不知什麽時候又跑了回來,正在蹭著她撒嬌呢。


  “呦嗬,你還敢回來?”


  謝秋白把它抱起來,鼻子對著鼻子,威脅地看著它,“你不但弄壞了我的暖玉掛件兒,還撓傷了這麵癱的妹妹,你就不怕被烤了吃了,嗯?”


  那貓咪好像是聽懂了似的,它看了看一旁麵無表情,好想要啃了它的閆司慎,它馬上轉頭,撒嬌似的“咪”了一聲。


  被它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謝秋白忍不住軟下了心腸,她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她把貓放下,笑看著它逃脫的背影,然後冷不丁地轉身,涼涼地開口,“閆先生,我們談談暖玉問題!”


  “……”


  閆司慎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他拚命地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結果還是沒有躲過。


  “閆先生,我明明把東西放在辦公室的,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家裏,怎麽又會突然碎了?我想要你給我個解釋!”


  謝秋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不是看到貓咪,突然想起來,她還就真的把這件事兒給揭過去了。


  閆司慎不慌不忙地把粥喂到她嘴邊,“吃,吃完我就告訴你!”


  “行!”


  謝秋白特別爽快地答應了,她一把搶過碗,直接一口氣把粥給喝完了。她把空碗重重地放到他手上,“說吧!”


  看他能說出什麽花樣兒來!

  “我怕你醒來之後想要找那個東西,便把它拿回來了。我就把它好端端地放到了角落裏,至於它為什麽碎,那你得問那隻貓了!”


  閆司慎很鎮定地把空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冷淡淡地開口。


  “你為什麽要把它放在角落裏?”


  “別的男人的東西,還想在我家占據一席之地?”閆司慎冷哼一聲,他看著謝秋白,口氣很不善。


  謝秋白覺得她無話可說,看著閆司慎正直的表情,她隻覺得一口邪火在胸口,燒的她難受。


  謝秋白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她忍了又忍,最終隻能作罷,“算了,隻是那麽精巧的東西,還是可惜了!”


  “有什麽可惜的?”閆司慎坐在她旁邊,自然地拿起蘋果開始削皮,“有了真貓,還稀罕什麽假貓。”


  “話不能這麽說,”謝秋白擰眉,很不讚同,“這終究人家的一番心意。”


  閆司慎的神情不由得軟了軟,謝秋白就是這樣,看著機靈可愛,實際上是最心軟的一個人了。


  他自然地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謝秋白,她也不奇怪地接了過去,都已經被喂吃飯了,還能羞恥到哪兒去?


  閆司慎見她不扭捏地接了,神色很是愉悅。他擦了擦手,這才有時間開口。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永遠沒有真的靈動,也代替不了真的。”


  “我怎麽覺得你話裏有話?”謝秋白啃著蘋果,奇怪地看著他。


  “沒有,你想多了。”


  閆司慎僵了一下,也是拖他那張麵癱臉的福,他就算神色不自然,也看不出來。


  “時間不早了,你該睡了!”


  “這麽早?”謝秋白震驚地看著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表,這時候睡覺,她,她睡不著呀!“要不我們等等阿姨,說不定她們就快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謝秋白正說著,閆媽媽就打電話過來,說是今晚不回來了。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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