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氣成河豚
謝秋白越說越理直氣壯,最終她說服了自己。
然而,就算是被抓包,閆司慎也沒有顯現出半點兒心虛,這讓試圖看他熱鬧的謝秋白,挫敗無比。
閆司慎繼續工作,他心煩意亂地看著手下的文件,一個字都讀不進心裏去。
謝秋白正在興致勃勃地拆著禮物,她忽然感到背後有人盯著自己,她猛地轉頭,卻隻見閆司慎正在認真地看著文件。
她撓了撓頭,困惑無比,難道她感覺錯了?
謝秋白拋下疑問,拆開禮物,裏麵是一個很漂亮的貓咪形狀的暖玉,它慵懶地趴在地上,歪著頭賣萌,精致可愛,憨態可掬。
旁邊還躺著一個漂亮的千紙鶴,打開之後,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希望你會喜歡。”
謝秋白抿唇輕笑,她輕輕地撫摸著貓咪暖玉,它身上的每一個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由此可見送禮物的人真的是很用心。
在最底下,還有一張卡片,謝秋白才掃了一眼,便突然被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的閆司慎奪去。
“你還給我!”
閆司慎將卡片舉過頭頂,謝秋白身高不夠,隻好跳起來去抓。
謝秋白跳累了,她癱坐在沙發上,怒瞪著閆司慎,“閆司慎,你說你是不是很幼稚?”
閆司慎瞥了她一眼,“不管怎麽說,比你強!”
“你……”
謝秋白憤怒地捶了捶沙發,咬牙切齒地瞪著閆司慎,恨不得吃了他。
閆司慎看著卡片上的內容,卻是魯明淵的聯係地址還有電話,他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直接將它折成兩半,扔到了垃圾桶裏。
謝秋白不可置信地看著閆司慎的一係列的行動,她捏緊了手中的暖玉,生怕它也被奪了去。
“閆司慎,你無恥!”
閆司慎的眼睛盯住了她,他雙手撐在沙發上,俯身虛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輕聲呼氣,“我還能再無恥一些,你要不要試試?”
謝秋白秒慫,她試驗地推著閆司慎的胸膛,義正言辭地說:“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應該專心工作,而不是和我這種小人物扯皮,你說對吧?”
閆司慎看了她許久,隻把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他低頭啃了她的脖頸一口,低聲親昵地道:“小騙子!”
閆司慎起身之後,謝秋白捂著自己被咬的地方,滿臉恍惚,嘶,真疼,閆司慎不會是屬狗的吧?
閆司慎看了一眼正在懷疑人生的謝秋白,他輕輕勾唇,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而謝秋白呢,她一向心大,糾結過後便把這些事情扔到腦後。她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機,把剛才看到的號碼給輸入了進去。
她看著剝開一顆糖,用勝利的眼睛瞥了一眼閆司慎,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了?我“血狐”可是過目不忘的。
“助理,給我倒杯水!”
“助理,誰?我嗎?”謝秋白四處張望,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糖差點兒沒有卡在喉嚨眼兒裏。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閆司慎對謝秋白的敷衍很不滿意,他用筆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快點兒!”
“哦,好,好!”
謝秋白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放東西的口袋,無奈之下,她隻好又把暖玉放回了禮物盒裏。
臨走之前,還像是安撫似的,拍了拍禮物盒。
謝秋白把水放到閆司慎手邊兒,正打算離開,卻又被他叫住,“你很喜歡魯明淵送你的禮物?”
閆司慎神色陰沉,好像隻要她說一句“是”,就要把她給撕了似的。
謝秋白的眼珠子轉了轉,她模棱兩可地說:“女孩子嘛,哪有不高興收到禮物的?”
閆司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秋白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道閆司慎究竟在糾結什麽,但是,這一關,她算是勉強過了。
閆司慎心中想著事情,倒也沒有多折騰謝秋白,這反倒讓她不太習慣。
謝秋白在一旁看著雜誌,吃著零食,一邊忍不住盯著閆司慎,期望他趕緊能離開一陣兒,她好翻找自己早就看上的資料。
“倒茶!”
閆司慎冷酷的聲音,打破了謝秋白的胡思亂想。
“是!”
她麵上恭敬,心裏忍不住抱怨,倒茶倒茶,喝了這麽多茶,你怎麽還不去跑廁所?
她捧著茶杯,快要走到閆司慎旁邊時,忽然靈機一動,故意左腳絆右腳,將茶杯甩了出去,她自己眼看著也就要摔倒。
謝秋白佯裝害怕地閉上眼睛,她輕輕勾唇,這下子看你怎麽辦?她暗中調整好角度,一定不能摔得太痛太狠。
“小心!”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被閆司慎抱在懷裏,他的另一隻手中,握得正是那個茶杯。
謝秋白:“……”
閆司慎就是天生來妨克她的!
“平地都能摔,真蠢!”
“……”
謝秋白本來想著,要不要意思意思感謝他一下,聽到他這拉仇恨的話,嗬嗬,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行了,你什麽也別做了,就在那兒呆著吧!”
“你……”
這是嫌棄吧,閆司慎居然敢嫌棄她?她堂堂“血狐”,不要工資做他的助理,你居然還敢嫌棄?
閆司慎看了一眼氣成河豚的謝秋白,滿心迷茫,他隻是害怕她受傷,畢竟他也不可能次次都這麽及時。
謝秋白報複似的打開一袋零食,“喀嚓”地用力地咬了起來。
閆司慎看著她像是小鬆鼠似的,鼓著臉,“咯吱咯吱”地咬著東西,他也不知道她在鬧什麽脾氣,他搖了搖頭,繼續投入工作。
謝秋白吃完零食之後,完全是閑著沒事兒幹,她隨意地翻著雜誌,更覺得無趣,不知怎麽了,一向警惕的她,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恍惚間,有人給她蓋上被子,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還有溫溫的水流進她的喉嚨。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依戀地蹭了蹭那隻手,這才又沉沉地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屋內光線極暗,還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她猛地坐起身來,看著擺設,她這是回到閆家了嗎?
“你醒了?”閆司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隻覺得身邊一沉,一隻粗糙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嗯,不燒了!”
“我,我發燒了?”謝秋白也不顧一醒來就看到“閻王”的驚悚感,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身體最棒了,怎麽會發燒了?”
她“血狐”從小身體倍兒棒,怎麽會發燒?
一定是在“溫柔鄉”裏被腐蝕了,連身體都變差了!……
這個該死的閆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