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望
“什麽?”
“遲到了一分鍾二十五秒,這,這是破天荒第一次呀!”
“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美人誤國!”
閆司慎遲到一事,引起了所有人的議論。
此時的謝美人,正在百無聊賴地坐在閆司慎的麵前,左瞅瞅,又看看。她還就不明白了,閆司慎怎麽就這麽多事兒,整個上午就沒見他停過。
更有甚者,每次來向閆司慎匯報情況的人,臨走前,總喜歡瞄她幾眼,好想她是什麽新奇的物什,簡直是神煩。
謝秋白站起身,裝作無聊地在他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隨意地翻找些能看的東西。這辦公室早就被她“光臨”過了,實在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隻是現在的她,真的是無聊透頂。
“你在找什麽?”
謝秋白被嚇了一大跳,她背抵在書架上,捂著胸口,色厲內荏地吼道:“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吧!”
謝秋白心中後怕,該說果然不愧是“閻王”嗎,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接近。差一點兒,她差一點兒就被嚇得暴露了。
“我問你在找什麽?”
“你這兒能有什麽?”謝秋白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我還不是找一些娛樂性的東西,比如說雜誌什麽的,有嗎?”
閆司慎看了她許久,見她神色確實不像作偽,便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末了還警告她,“不要隨意亂碰,這些都是機密,懂嗎?”
謝秋白連連點頭,她試探著開口,“那我可以去醫院嗎?”
“醫院?”閆司慎抓著謝秋白的胳膊,抵在了身後的櫃子上,頗有些狠戾地問,“你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想探望一下救命恩人。”謝秋白把“救命恩人”四個字,咬得極重。
“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閆司慎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哈?
謝秋白一臉迷茫,而後恍然大悟,嗤笑,“你沒吃錯藥吧,救命恩人?這都是你逼我的好吧,真沒想到你這麽大臉!”
閆司慎的臉瞬間就變黑了,他額頭上青筋直跳,“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嗯?”
每次和這個女人講話,他引以為傲的忍耐力,統統都會化為虛有。
隻要聽到的閆司慎這句話的人,都會明白,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而謝秋白偏偏要撩虎須,她朝著閆司慎吐了吐舌頭,順便兒還朝他做了個鬼臉。
閆司慎冷冷地看著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他將她抵在櫃子上,攥住她的手腕,壓到頭頂,欺身上前,堵住她那張讓他時刻處於暴怒邊緣的嘴。
這吻如疾風驟雨一般,壓得謝秋白喘不過氣。她扭頭掙紮著,卻被閆司慎捏著下巴,動彈不得,隻能幹巴巴地瞪著眼睛,企圖用眼神逼退對方。
“閉眼!”閆司慎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聲音沙啞,極為動情。
謝秋白被這命令式的口吻給激怒了,她瞪大雙眼,一對翦水的眸子似乎會說話:閆司慎你這個大流氓!
“報告!”
聽到門口有人,閆司慎才算是放過她,他輕輕地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她的唇角,而後便回座位,邊冷聲道:“進來!”
“是!閆少,會議時間到了!”
那人說罷,眼睛“不經意間”掃了謝秋白一眼,隻見她眼圈兒泛紅,嘴唇泛出充血紅腫,唇上還有撕咬過的痕跡,手腕亦有紅痕。
感受到閆司慎冰冷的目光,那人馬上低頭,眼觀鼻鼻觀心,絕對不再亂看。他在不由得咂舌,閆少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這,這戰況也太激烈了!
“走吧!”閆司慎隨意地收拾一下,臨走之前,不放心地警告謝秋白,“乖乖地呆在這裏,不要亂跑!”
謝秋白揉著自己發痛的手腕,不屑地扔給他一個衛生球。
大小姐現在心情很不好,她嚴重懷疑,這貨是野獸嗎?她想做個不屑的表情,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嘶,她捂著唇,倒吸一口涼氣,一定受傷了,他簡直是生啃呀!
等閆司慎的腳步徹底聽不到之後,謝秋白褪去麵上的委屈,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
讓她乖乖的?做夢!
“不對,我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謝秋白自言自語,而後,頂著眾多奇怪的目光,挺胸抬頭地走了出來。
因她是閆司慎帶來的人,幾乎沒有人敢攔她。她就憑著狐假虎威,翹著尾巴從這裏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啊呀,”謝秋白心裏美滋滋的,“能從‘閻王’的地盤上,活蹦亂跳地走出來,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魯明淵正躺在醫院裏,麵色沉靜地翻著手中的資料。
譚小瑾?他那天見到的分明就是……
手機的聲響拉回了他的思緒,他掃了一眼,神色一喜,將文件放到一邊,帶上眼睛,拿起一本書放在懷裏,開始cos柔弱係美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魯明淵推了推眼鏡,溫和地說:“請進!”
謝秋白抱著一個大水果籃艱難地走了進來,魯明淵就要下床幫她,卻被她阻止了,“別,我自己來,我一定能行!”
她“砰”地一聲,將水果籃摔倒床邊,艱難地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真的是在“溫柔鄉”裏呆久了,力氣都有點兒變小了。
“小姐可真是好力氣!”魯明淵推了推眼鏡,懇切地讚歎。
“這個呀,”謝秋白擺了擺手,尷尬地解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這是從小練出來的。”
“對不起!”
“沒事兒,這又不是什麽不可說的。”謝秋白爽朗地說,“我是要來謝謝你那日救了我。”
“小姐不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魯明淵表現得特別儒雅,“我叫魯明淵,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譚小瑾!”
“如蘭之草,如玉之瑾,匪曰熏雕,成此芳絢。瑾者,美玉也,小瑾有個好名字。”
“是,是嗎?”
謝秋白險些溺斃在他溫柔的眼睛裏,像她這樣的人,最是抗拒不了溫暖的人的接近。可是,就當她理性快要失守的時候,她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了閆司慎的樣子。
她猛地一個激靈,搖了搖頭,拍著自己的臉頰,試圖將這張討厭的臉從她的腦子裏趕出去。
“小瑾,你怎麽了?”
“沒,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謝秋白故作輕鬆,“你要吃些水果嗎,我幫你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