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帶回家
看著他露出一排白牙,譚小瑾隻覺得背後發涼。
“從今天開始,你的小命是我的!”
她驚的窒住呼吸,又氣又怒,想反駁,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拽著她,她怒瞪著他,兩個人對峙僵持著。
“小姑娘,他們可以通過賬號查到你的背景,閆少是在保護你。”
閆司慎的目光,掃過多嘴的部下。
那人嘿嘿一笑,吹著口哨裝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繞過閆司慎走開。
這回不用閆司慎說,謝秋白就別扭地自己下車,尷尬的手不知道怎麽擺。
“對不起。”
閆司慎冷冷地看她一眼,“跟著。”
“哦。”譚小瑾應一聲,想起剛才他與她,臉對著臉,遲在咫尺!譚小瑾聽到他霸道的宣言,小心膽撲通撲通的亂跳。
跟著走進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門,四周是高高的圍牆。進去之後,才發現。外麵看著小小的院門,裏麵卻別有洞天。
訓練的士兵列隊整齊,動作敏捷。
原來,他不是警察,而是軍人。
“快點!”閆司慎在前麵不耐煩的喊道。
譚小瑾小跑跟上。
他們進入一個五層高的辦公樓,走到三層,在一個辦公室裏停下。
“你進去老實等著。”
說完,閆司慎就開門把譚小瑾關了進去。
一張鋪著白床單,整理的平整不帶一個褶皺。被子像電視裏演的一樣,折成豆腐塊。
一張辦公桌上,放著一台電腦,一些文件、書籍整齊的放在書架上。
譚小瑾好奇的環顧四周,眼睛不著痕跡地掃視著每個角落。
在確認沒有監視器材之後,動作飛快地從衣服的夾層裏摸出“蟬翼手套”,小心翼翼地戴上,大大方方地摸這翻那。
轉眼間,可憐無辜的小紅帽褪去偽裝,像隻小狐狸一般,露出精明的模樣。纖纖手指飛越過紙張,一目十行。
幹練的模樣,如果讓閆司慎看到,隻怕也會不禁驚訝。他居然也會看走眼!
譚小瑾,隻是她表麵的身份之一。而她真實的身份,是謝秋白,世界級傭兵界的頂級傭兵之一,代號“血狐!”
她的戰友“鷹”,被“閻王”抓住,以她對“鷹”的了解,他不可能參與到涉黑的事件中。
“閻王”不會抓錯人,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陷害他!
她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混到“閻王”的身邊,就是要找出“鷹”被陷害的證據!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其實是對“閻王”有興趣,才故意隻身前來查證據的。
潛伏計劃很順利,謝秋白心情不錯的到處翻找著。
走廊上突然傳來漸漸清晰的腳步聲,謝秋白停下了手上翻箱倒櫃的動作,側耳傾聽。那是一個穿著細高跟鞋的女人,腳步聲正向她這個方向走來。沒摸清底細,她不敢大意。
靜等一會兒,沒有等到對方錯過去,反而那腳步聲停在門邊!
“卡”一聲門鎖碰撞聲,謝秋白連忙收起蟬翼手套,眼睛飛快掃過四周,最終目光落在床上。飛快掀起床單,躺在上麵。
此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謝秋白背對著門看不到來人。
顯然剛進門的女人也沒有想到,屋裏會有人。她愣了一會兒,隨即臉上露出莫名的喜色。
喜滋滋地走到床邊,還沒等她看清謝秋白的模樣,閆司慎就推門進來。
看到自己的母親站在床邊,閆司慎就知道下麵要發生什麽事,感覺無比頭大。
“媽,你怎麽又來了。”
“我來看看你,”閆媽媽說著,臉上帶著喜色,指著床上的謝秋白,神色曖昧地說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呀?怎麽睡在這兒?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呀!”
“媽!”閆司慎頗為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就去扶閆媽媽,“她與一個案子有關,我得先帶她回來,就安排在這了。”
閆媽媽不肯罷休,“我看這姑娘挺好的,你就湊合一下唄!”
閆司慎的額頭隱隱能看到青筋直跳:“咱們先出去說。”
閆司慎架起她的胳膊,往外帶。
“放手!放手!臭小子!”閆媽媽猛拍閆司慎的胳膊,一得自由,她就神經兮兮地八卦道:“那女孩誰啊?長的好不好看?人品好不好?”
“媽!”
都說不是那種關係了!
閆媽媽歎一口氣,“你都三十了,我連個媳婦影都沒見著。媽知道你氣我撮合你和念之,可你也不能一輩子當和尚來氣我呀!”
打斷閆司慎將要說出的話,閆媽媽拉著兒子的手,“媽媽已經和你李萍阿姨說過了,不勉強你和念之在一起。媽也不幹預你喜歡什麽人,隻要家世清白,媽都認可。”
閆司慎苦笑,屋裏那位,家世還真不一定清白。
但是為了安撫時不時就來一次逼婚的母親,閆司慎皺眉應道:“我知道了。”
見他答應,閆媽媽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去看看那姑娘……”
閆司慎早料到她會來這一手,一把將她抓回:“媽,你要是把她嚇跑了,我可不負責追回來。”
閆媽媽想到之前對閆司慎有好感的同學,尷尬地“嘿嘿”兩聲,“那,你明天帶她回家給我看看啊。”
閆司慎胡亂點頭應下。閆媽媽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門鎖再一次轉動,謝秋白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用無助的大眼看著閆司慎,一副沒明白狀況的樣子。
閆司慎並不打算解釋之前閆媽媽突然到來的事,露出森森白牙,“既然你為了得到兩萬塊,願意做任何事,那麽,你應該不介意誰來支配你的‘使用權’吧?”
說的好無情!
“閻王”之名在道上可不僅僅代表著冷血無情,同時還代表著心思縝密、雷霆手段。落到閻王手上,可是有去無回!
“閻王”之名不是白叫的!
謝秋白一點也不敢小看他,所以她處處小心應對著。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他霸道地陳述。
謝秋白故意露出不滿,“包括,包括那方麵的事麽……”
閆司慎額頭上的青筋再跳,而後居然點頭說:“對。”
對?!
對個毛線!
謝秋白臉上帶著深深的不爽,怒目瞪著他。
驀地,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捏住了她的下顎。
“怎麽?為了兩萬塊,連命都可以不要,隻是為我服務一下,很為難?”